第58章 瘟疫肆虐
禿尾巴龍騎士返回摩亞達城的時候，心裡忐忑不安，他已經知道，小傭兵團所有主官都已經率兵遠征――除了團長大人，而團長大人此時對於禿尾巴龍騎士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倒霉的失主。
團長會對怎麼處罰自己呢？暗秋生硬著頭皮站在摩亞達城守府前。
睿智的禿尾巴巨龍這兩天也終於明白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sāo眉搭眼地跟在少年背後，對於少年龍騎士這種先斬後奏舉動，風系巨龍恨得牙根痒痒，在龍界，如果遇到這種情況，那是不死也得脫層皮，看來，自己第一次坐騎龍生涯到這裡就要畫上休止符了，咳……可惜了，再也不能參加這樣恢弘無比的戰爭，再也沒有和其他年輕巨龍吹牛皮的資本。
現在的摩亞達城，小傭兵團所有傭兵常規營都離開了，城守府輪值者是清一sè的森林jīng靈，一聲清脆的顫音，兩把細劍交叉攔住了暗秋生的去路。
摩亞達城的居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場面，周圍圍了一大圈人，指指點點。
「殿下說，如果您回來的話，讓您報門而入。」森林jīng靈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暗秋生，語氣寒氣刺骨。
報門而入，這樣的處罰只適用打了敗仗的軍官，而這些軍官中相當一個比例最終丟掉了xìng命。
唉……暗秋生嘆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沒有用了。
「暗秋生報道！」少年龍騎士吼了一聲，埋頭向里走，結果，那兩把劍根本沒有動――原來，兩位jīng靈大爺嫌他聲小了，jīng靈們多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對於這小子完全沒好感：不要命了？！連jīng靈王國攝政親王殿下的東西都敢偷！誰知道殿下屋子裡有沒有女王陛下一些不方便給別人看到的私物呢？沒有親王殿下的軍令，偷著出去happy，現在還敢回來，怎麼好事都讓你遇到了？再說，報門的時候連個定語都沒有，旁邊的圍觀者，還以為你小子立了天大功勞回來領賞呢。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暗秋生心底長嘆一聲，對兩位jīng靈武士陪著笑臉，卯足了吃nǎi的勁大吼了一聲：「小子暗秋生前來領罪！」
哎，這還差不多，jīng靈大爺吸了吸鼻子，揮揮手把暗秋生放了進去。
閻王好見，小鬼難求。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暗秋生見到艾米的面，感動眼淚差點流下來，不論什麼時候，艾米大哥都帶著微微的笑意，真是如沐chūn風啊，這個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要不說有人只能站在門外輪值，而艾米大哥則能坐在堂上呢。s靈寶兒沖暗秋生吐了吐舌頭，把桌子上棋子掃到一邊，偷跑了出去。
艾米就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笑容可掬地站了起來，語氣里透著無限地甜蜜：「呦，您回來？請坐請坐。」
暗秋生聽了這話，小腿肚子一哆嗦，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下。團長大人除了對隆、莫野等三四個前輩外，從來就說您這個字眼，完了……小夥子眼前一陣發黑。
小傢伙屁股後面的禿尾巴巨龍心底也是一陣陣發寒，關於艾米這個人，在整個龍界可以說已經是傳奇中的傳奇，或者更準確說臭名遠揚――在傳說中，這個人在15歲的時候，剛出道就輕輕鬆鬆一舉幹掉千古第一惡龍吟風一個腦袋，隨後一隻手象掐小雞子一樣掐著五階神聖巨龍的脖子逼著簽下喪權辱國《天龍八部》條約，沒事就喜歡象抽陀螺一樣抽冰系神聖巨龍使殿下的小屁股，龍界最大的boss派洛特陛下被這個惡人逼迫著不得已獻出了自己唯一的蛋――年輕的四階禿尾巴風系巨龍一直沒有搞懂這個蛋倒底是什麼蛋，總之，未成年少男龍想法有點sè情兼齷齪。
艾米當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竟然有這樣的惡名，叭嗒叭嗒嘴，似乎遺憾中帶著驚喜：「唉，您看看，我還真不知道，小傭兵團這兩萬多人里竟然還藏著您這樣的大才，您看看我多糊塗，當初還給您分金蘋果吃，您說，我這不是班門弄斧自討無趣么？您這樣才華橫溢的人物，哪裡需要金蘋果……哦，冒昧的問一句：金蘋果不是您老人家種的吧？當初，哪個哪個戴弗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把我們都給放過的吧？」
暗秋生的臉紅得和某種小動物的臀部似的，團長大人真是罵人不帶髒字的，他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地說：「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錯了？」艾米圍著暗秋生和禿尾巴龍轉了兩圈：「您哪會錯呢？您現在儼然千古第一名將……哦，不，是千古第一名帥名帝，您哪裡會錯呢？您看看，您偉大而光榮到極點的事迹已經被世人廣為傳唱，現在已經傳遍了龍界、人界還有神界，您再看看……」
艾米一邊說一邊還掏出一本淡黃sè的厚皮冊子：「您的事迹已經震撼天下，您都已經被封王了，都已經是s級傭兵了……」
啊？不會這麼快吧？封王？s級傭兵？小傢伙嘴裡說著自己錯了，心底卻一陣陣的竊喜，眼角偷向上翻了翻，禿尾巴巨龍聽了這樣的消息也連忙抬起眼皮，賊亮的小圓眼睛從暗秋生腦瓜頂上偷偷看了過來，四道目光從厚皮冊子上掃過，兩個鋥亮的大腦門上瞬間滲出排山倒海的汗水。
厚皮冊子上還真寫了這樣的文字：「鑒於暗秋生閣下在過去五年中，功勛卓著，歷次完成不可能完成之任務，成就一個又一個傳奇，實屬傭兵界千年不遇之奇才，特冊封暗秋生閣下為傳奇傭兵王，並以傭兵帝國聖雪山東麓雙子城、流翠堡三座城市作為閣下封地，閣下傭兵等階正式晉級為s級，同rì，暗秋生閣下所率領之小傭兵團正式晉階為s級，小傭兵團所有正式團員傭兵等階一律晉陞一級。」
最後面，蓋著傭兵帝國現在還健在的兩位傭兵王s大璽。
暗秋生眼神很夠用，當然看到了，這冊子上本來寫的名字是艾米.哈伯，只是，後來被人在名字上用紅筆打了三個大大的×，然後在下面工工整整重新寫上了暗秋生三個字。
會是誰打的×呢？會是誰在怎樣的一種心情下打得×呢？現在哪個人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暗秋生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哦，忘了和您說一件事情，我、大青山、池傲天、霍恩斯還有格爾蘇商量了一下，在您震古爍今的功勛照耀下，我們實在不好屍位曠職，所以，我們集體引咎退位，給您讓賢。」
靠……盛名之下，果然沒有虛士，這個艾米閣下還真是一個狠角sè，暗秋生背後的四階巨龍心底一聲哀號，他有點想不出，萬一有一天，龍神派洛特這樣的大腦袋笑眯眯地和自己說類似這樣的話，自己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大概……出門自掛東南枝是唯一的選擇了吧，還必須找一個別人看不到的位置，省得死了還丟人現眼。
「團長，我錯了，我哪能做團長呢？我也不是那塊料……」
「哦……」艾米拉著長長的調子打斷了暗秋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您是覺得小傭兵團這個廟小，實在不能讓您盡情發揮，所以，您準備自立門戶說不定還惦記著開府立國吧？門外是哪位？幫我去把天下第一牛的暗秋生大爺資料取過來，順便通知傭兵公會，暗秋生殿下準備城裡千古第一傭兵團，讓他們……」
「艾米大哥！我錯了！」暗秋生嗷的一聲涕淚橫流，一把抓住了團長大人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苦哀求。
「錯了？」艾米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小夥子。
「恩，恩。」暗秋生緊張地話都不會說了，一個勁的點頭，屁股後面的巨龍也跟著象敲鼓一樣點腦袋。
「暗秋生殿下，您可不能和我開玩笑呀，您這樣偉大的人物，還會有錯？在您的字典里，還有錯了這個字？」艾米完全一副不自信的樣子。
暗秋生恨不得跪在地上――以前總聽說團長大人的利害，現在看來，唉……他們為什麼不說實話？！這哪裡是利害，明明是極其惡毒！「團長大哥，真是我錯了，您打我吧，你罰我吧！嗚嗚……」
看暗秋生一副悲痛yù絕的樣子，艾米的語氣多少緩和點：「真的認錯了？」
暗秋生拚命點頭，晶瑩的淚水滿天飛揚。
「那放開我的袖子吧，畢竟它不是手絹，更不是用來擦鼻涕的。」艾米用力抽回了袖子：「給你個新任務，也算將功補過。」
「您說，您說，我萬死不辭。」暗秋生滿臉地信誓旦旦，心底偷偷地出了一口長氣，終於要矇混過關了。
「你腳程快，把我們後來弄到那門魔法炮，給林雨裳小姐送過去，她一直想研究一下。」
「行，沒有問題！」暗秋生啪啪地拍著胸膛：「我馬上就送，送過去就回來。」
「回來？」艾米頓了一頓：「不用那麼著急，啥時候林雨裳小姐研究明白了，能夠仿製出魔法炮，你什麼時候給我帶100門回來。」
啊？暗秋生心再次掉進冰窟窿里！
魔武大戰以後，整整兩萬年，魔法師公會都沒有琢磨明白魔法炮的製造原理，現在又一分為兩個帝國，估計……等坐騎龍都鬍子一大把了，也看不到100門魔法炮！
「這個……團長大人，求您給俺換一個任務吧，俺不想被閑置，俺想參戰，俺想追隨在您的左右。」暗秋生繼續淚如雨下。
「追隨我的左右？」艾米聳了聳肩膀：「快免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天呢。靠，當年我和池叔叔也不過從地上揀了幾根紅石陛下的毛髮出來賣錢花花，就被人說得大逆不道，您可比我們當年偉大多了，什麼重要就偷什麼，再讓您跟在我身邊，下次您還不一定偷什麼呢？」
「那，我去史坎布雷城下或者花語平原也行，霍恩斯和池傲天副團長那裡說不定都需要人。」暗秋生聽出艾米話語里有了活動的跡象，連忙跟了上來。
艾米沉吟了片刻，揮揮手：「算了，你也別去給池傲天和霍恩斯添亂了，你以為人家能喜歡你呀？本來呢，這一次是準備讓你和大青山殿下一起會冰雪堡壘晉見紅石陛下，這樣吧，你還是去追大青山吧。」
「好呀好呀。」暗秋生高興地差點沒笑出來，大青山可比其他幾位團長好說話多了。
「還有，隆還有莫野等前輩都來艾米諾爾了，冰雪堡壘的基地一直沒有負責人，聽說最近又招了4000多位三到九歲的少年傭兵，見完紅石陛下后，你就在培訓基地做負責人吧。那些小傭兵們早就渴望能給他們派這真正的英雄去做保姆阿舅……哦……不，是教官，我覺得這事你挺合適，還是偉大的龍騎士耶……（艾米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手指還在暗秋生眼前晃了晃），我們從小就給孩子們訓練勇當龍騎士的偉大念頭。」
艾米又圍著禿尾巴風系巨龍又轉了兩圈，嘴裡嘖嘖地發出了遺憾的聲音：「可惜了，尾巴如果不斷的話，連頭帶尾就是個雙向滑梯，現在只能做單向了，不過，有聊勝無。」
禿尾巴巨龍眼前一陣發黑，自己這是著誰惹誰了？他有點想像不出，4000多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拍著巴掌唱著兒歌翹著小**在自己身上爬上滑下會是怎樣一番感受。可惜，普通巨龍無法使用人類的語言，如果，現在神聖巨龍使大人在旁邊的話，他一定會請綠兒大人代自己問一句，自己能不能換一個龍騎士？哪怕是女xìng都行，現在禿尾巴巨龍博格已經飢不擇食了。
「團長大哥，您……您就別玩我了……就我這樣，我還去當教官？我才多大呀？」瞬間大喜瞬間大悲，暗秋生覺得團長大人如果再這樣來幾次，自己的心臟絕對無法承受。
「cāo！」溫和儒雅如的艾米嘴裡突然狠狠地罵了出來：「你他nǎinǎi的還知道不讓我玩你，你知道你他nǎinǎi把我玩成什麼樣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行為打亂了全部的步驟？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應該先請紅石陛下返回艾米諾爾大陸，在他的英明指導下最終全殲敵人？你知不知道你這看似聰明的行為，把我們整個小傭兵團架到火上去燒烤？你知不知道你在自作聰明，易海蘭那小子就能保證這瘟疫不對青銅人類造成一丁點影響？你知不知道可能會有多少無辜平民會在瘟疫中死去？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去放瘟疫這種卑鄙行為，以後都會被人記在我腦袋上？這是一個軍人世家子弟應該做的事情么？」
艾米說著說著覺得還不過癮，用手指梆梆地敲著暗秋生的腦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你呢！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把摩亞達城裡所有的廁所都給我洗乾淨！在任何一個廁所里只要發現再有一個蒼蠅，我就把蒼蠅撕巴撕巴給你炒盤菜吃，滾！」
說到最後一個字，艾米一腳狠狠踢在暗秋生屁股上，小夥子尖叫一聲從門裡摔到了門外，心底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使勁憋著竊喜，向大門口跑去，這才是真的過關了。就在這時，背後又傳來一聲尖叫聲，回頭一看，才發現禿尾巴巨龍也被一腳踢了出來，屋子裡還傳來艾米的暴怒聲：「就這還無比睿智的巨龍呢？和綠兒一樣，都是為虎作倀的蠢蛋，都給我滾，去洗廁所去！」
確實，看了暗秋生的信，艾米一直擔心瘟疫可能會對艾米諾爾土著人類造成危害，所以，專門叮囑了兩路大軍前進時一定一定要徵召足夠的醫師和牧師。而事實上，艾米這種擔心最終成了現實！
史坎布雷城內，瘟疫蔓延的速度極其之快，浮褚百人長病死第三天，每天因瘟疫而喪生的軍人已經變成了兩位數，第十一天，每天病死的人數變成了三位數，另外，花語平原和法諾斯大本營也傳來消息，在他們那裡的法諾斯種族中，也都出現了大規模瘟疫，所有病症的特點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集中爆發在法諾斯本土人種中，象半獸人這樣具有一定比例艾米諾爾人類血統的獸人發病率就相對比較少。
而且，到後來病死者已經不僅僅是法諾斯軍人，甚至包括了一定比例的史坎布雷土著居民――畢竟神魔大戰已經過去太多年了，青銅人類身上的免疫力被不斷地稀釋，年輕人或許還能扛過去，而老人和本來身體就孱弱者……唉……為了最大限度的避免瘟疫流行，根據醫師們的建議，雷諾爾把整個史坎布雷城分成16個單獨區域，單獨有兩個區域為疫區，發病者已經超過了20萬人，所有區域都實行生活物品配給制度，除了指定軍人和牧師外，其他任何人不得私自離開所在區域。另外，雷諾爾讓人在北門外挖了十多個大坑，每天把病死者抬出去在坑裡火化，就地深埋。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整個史坎布雷城從上到下一片白sè恐慌，沒有任何一點士氣！在瘟疫面前，任何人只要有一點咳嗽或者是身體略微有所不適，就擔心的要死，生怕自己被傳染，在這種緊張地氣氛中，甚至沒有任何疾病者都會產生幻覺――自己正在被瘟疫所吞噬，渾身上下疼痛，胸悶、氣短……有多少青銅人類最終就是生生被自己嚇死的！
史坎布雷所有上位者此時特別擔心霍恩斯抓住這個機會發起攻城戰，如果真是那樣，就算能守住，瘟疫傳染的速度必定會大大增加。而且，也很有可能激發民變！
讓史坎布雷眾多軍人驚疑不定的是，霍恩斯在史坎布雷城外竟然擺出了一個很奇怪的陣形。
霍恩斯軍團會師后略微修整了兩rì，分為四路，在東南西北四門外各自紮下了大營，每一個營盤至少有一萬正規軍和兩萬民壯。
史坎布雷本來最擔心霍恩斯軍團採用土城攻城法，想不到，四個大營的北征軍竟然在八面城牆外同時掘土開始堆砌八座土山。
這幫傢伙倒底要幹什麼？史坎布雷所有軍官們都猜不到霍恩斯的真實目的，就算想虛虛實實把史坎布雷守城兵力分散開，那堆三四座也足夠了，這一下修八座土山，完全沒有必要。
就在史坎佈雷的疑惑中，土山越修越大越修越高，最後，每一座土山的直徑竟然有150米，高20餘米，為了堆砌這土山，挖出去的壕溝竟然長達數千米！
也就是到了此時，達海諾站順著城牆走了一圈后，才長長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元帥心底一陣發寒一聲嘆息：「黃金腦艾米，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歹毒的人么？」
魔法歷九年夏初，霍恩斯麾下的北征軍團把史坎布雷八大城牆外的壕溝全部挖通，接著，從北面掘通了汾河，把汾河水引進了史坎布雷外的壕溝，一條長50餘里的巨型護城河出現在史坎布雷居民的眼前。霍恩斯馬上又下了新的命令，十餘萬民壯伐木在壕溝外側又修起了大量拒馬，這一切準備停當后，所有的民壯開始就地墾田。
雷諾爾以及西帝君大本營的眾多參謀現在也終於明白小傭兵團倒底要幹什麼，更明白了艾米前後所頒發的幾條政令是什麼意思，甚至聯想到數年前，小傭兵團在桑乾河北岸平原上的鐵血政策，無疑，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眼前。
之所以宣布「從逆罪」，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史坎布雷周邊所有的居民壓迫到dì dū內，而這場大瘟疫，則一定是黃金腦艾米不知從何處搞出來的，還苦心經營專門派龍騎士到dì dū內散布，現在又用城外的溝渠和八座土山對史坎布雷形成全面的封鎖――小傭兵團也根本沒有必要再攻城了，史坎布雷城本來的居民是百萬左右，糧食物資儲備也是參考這個數字，按照帝國相關條例，各郡廣平倉儲藏糧食應該夠本城食用半年，大量難民湧入，人口幾乎倍增，也就是最多三個月，史坎佈雷的糧食就會見底，最多再拖一兩個月，餓也把史坎布雷守軍餓死了！而且，就算史坎布雷馬上實行糧食配給制度也於事無補――糧食可以每天少吃一點，但是，把飯作熟了可是要柴火物資，就算扒房子，整個史坎佈雷的大梁湊到一起能做多少頓飯？！其他的物資呢？鹽、水等等……古兵法說的明明白白：金湯之固,非粟不守;韓白之勇,非糧不戰。
難怪艾米誇下海口，三個月收復史坎佈雷，這是掐著手指頭給史坎布雷算咽氣的rì子。
封鎖溝渠剛剛修起，就有個別軍人和普通民眾密謀逃離史坎佈雷，可惜，根本沒有接近封鎖渠，就被北征軍團的弓箭手shè倒。隨即，北征軍團在溝渠外數了十幾個大牌子，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叛逆、從逆、附逆――斬！」
看來，艾米真的是準備讓史坎布雷城裡這兩百萬居民給這座aa級大城殉葬。
幾乎是在同時，花語平原傳來的消息幾乎一模一樣，神聖沙漠帝國、池傲天遠征軍以及通雲關的正規軍三大軍團匯合，總兵力突破12萬，軍人們不僅帶了民壯來，而且就地強行徵辟民壯，一路行進一路逼迫，在最開始的時候，還發生過兩場小的遭遇戰，瘟疫的消息一經傳出，整個教庭的軍隊頓時失去了面對戰爭的勇氣――甚至有了謠言「這場大瘟疫正是諸神對神聖教庭和法諾斯的懲罰」，外圍十多個城市被棄守，三路大軍彷彿在履行接管任務，一路暢通無阻。
最終，教庭的主力軍隊以及法諾斯遠征軍被壓迫到以教庭新都新烏魯城為中心方圓300餘里的地帶，包圍圈裡總共圈住了20餘萬軍隊和300多萬神聖教庭信徒。
這三路大軍同樣就地掘壕溝築土牆，同樣對封鎖區內實行「許進不許出」的鐵血政策。
大陸東南側法諾斯大本營雖然沒有外部壓力，但是，情況更糟糕！史坎布雷處於溫帶地區，花語平原處於亞熱帶地區，chūn末夏初時分，一早一晚空氣還比較冷，瘟疫傳播得並不太快，就算病死了，屍體腐爛也得有幾天。原傭兵帝國可是從南到北都處於熱帶地區，一年四季溫度從來沒有低於10℃，chūn末夏初又趕上了雨季，瓢潑大雨沒rì沒夜地下，瘟疫傳播的速度驚人，那人死得，一片一片的，眼看著大街上走著走著一腳踩空就再也站不起來了，chūn末剛從法諾斯調過來的兩萬新軍，下船后連大營門都沒有出就死了十之五六。
開始，各地還組織人去收屍，後來，收屍軍人的也死，本地居民又開始大規模逃亡，幾乎沒有一條街上沒有死人，衣服都被大雨澆掉了，露出了肌膚，白花花的一片，扎人眼睛。而且不乏百人長、千人長這樣的中級軍官，天氣又熱又cháo，過不了一天，屍體就變臭了，幾大主城裡，屍臭味大得直接嗆進鼻子，熏得人腦仁疼。
俗話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這話果然一點假都沒有，就在所有西帝君陣營上位者們都在為瘟疫cāo心的時候，另外一個噩耗傳來了！
說不得大師：
唉……寫到這裡，真的想起了幾年前**中的běi 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