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無聊至極。”沉悶的聲音在大廳突然響起,幾乎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那三枚珍貴的黃金徽章,在他手中就隻是像是可以把玩的小玩具,拋上去而後接住,周而複始。


  沈櫻抬頭望去,見三枚黃金徽章再次被拋上後,孤酒十七卻轉身離去,從上至下垂直掉落的黃金徽章和地麵接觸的同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所有人都搞不懂了,明明走到最後一步了,居然會有人在這一刻要棄權?!

  沈櫻也不懂,但她了解孤酒十七,他從來不是一個愚笨之人,相反,他還是他們這個圈子裏麵最聰明也是實力最強的一個。


  她暗暗沉思,反正最有潛力的幾個人已經見到了,既然如此,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跟著瘋狂一次。


  將剛剛所得的黃金徽章放在桌子上,然後朝在場的所有人微微一笑,沈櫻便優雅的轉身消失在陰暗的走廊裏。


  “怎麽了怎麽了,為什麽他們都要這樣子做呢?看起來好有趣,那我也放著試試,你們不許拿走哦,我會一直看著你們的。”妖肆原地轉了個圈,然後搖搖晃晃地向二層走去,將他握在手心的三枚金色徽章也扔了下去。


  這個人是有毛病吧,安晴皺眉厭惡道。


  “啊哈,啊哈,我會一直看著你們的,記住哦要是誰偷偷拿走我的東西,我就殺了誰,啊哈,啊哈.……”


  直到他離去,整個大廳還充斥著妖肆尖銳而又瘋癲的笑聲,孤寂而又可怕。


  安晴從懷裏拿出一塊潔白的繡帕,將手心裏花的汁液一一拭去後,那塊繡帕就被她隨手一丟,安靜地躺在角落。


  她看著剩餘的人,臉上滿是溫柔地笑道:“看來,我們這些勝利者被遺忘了啊!”


  非火碧綠如玉的雙瞳中閃爍著鋒利的目光,他指了指地上那塊沾著汙漬的繡帕,看著安晴不屑冷哼,“垃圾,不要髒了這塊地。”而後將三枚徽章輕輕按在一旁的桌子上,轉身離去。


  這個人……這個人!!!!

  安晴感受到另外幾道向她凝聚的目光,隱藏起了心中的滔天怒火,微微低頭將繡帕拾起,麵色緋紅地不好意思道:“剛剛一時手忙腳亂,讓大家見笑了。”
……

  依舊收到沒有人任何的回話或者安慰,安晴一瞬間隻覺得屈辱不堪,她跺了跺腳,狠狠捏著繡帕將她的三枚徽章放在一旁。


  臨走前還朝非火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該死!她堂堂的安家大小姐,什麽時候受到這般嘲笑,若是可以再次遇見,她一定要那個多嘴的人生不如死。


  終於,整個大廳隻剩下泅渡一個人,看完了這場毫無意義的鬧劇。


  “的確很無聊。”他喑啞的聲音就像一壺老酒,沙沙的低沉令人感到心也隨他語氣的抑揚頓挫而微微起伏著,“話說,你還要在暗處觀察多久。”


  縈暉讚賞地看了泅渡一眼,緩慢地從一根柱子裏分離出來,飄逸的身法幾乎讓他在瞬間便站在泅渡身前,他微微笑道:“世間上唯你最了解我,怎麽樣,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之前的提議?”


  “不了,我喜歡一個人。”


  “那個人是我嗎?”縈暉湊上前去問。


  “不是。”


  “哎呀哎呀,被拒絕了好心痛。”縈暉上一秒還在誇張地捂著心口,下一秒就恢複回了謙謙公子的優雅,“你隻要知道,我的懷抱永遠為你張開。”


  “離我遠點。”泅渡推開他,然後將徽章放下。


  縈暉一點也不在乎被拒絕,眼裏的灼熱反而愈演愈烈,他舔了舔嘴角,“真有個性。”
……

  “哎哎哎,你幹嘛倒是說啊,別動手動腳啊!”


  “你閉上嘴跟著我來就行。”


  晴空烈日下,顏燁拖著一個清秀的少年,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迷霧維科斯特學院走去。


  少年狐疑地看著急切的顏燁,忽然皺著眉道:“你該不會又出事了吧!”


  “呸呸呸,你就不能指望點好的嘛!”顏燁翻了個白眼,一邊走一邊解釋道:“不是我,是三層那邊有好幾個命懸一線的拚命考生。”


  “握草!你這樣還不算出事?!”少年幸災樂禍地道:“我有預感,你不久後又要被萱執姐訓了。”


  “錯!不可能。”顏燁嚴肅道,忽然轉頭看著少年揚起了一個諂媚的微笑,“這不,還有你嘛,藥師大人!”


  “你可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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