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隻是聞著房裏酒香便醉了,恍惚靈魂出了竅般,正以另一個視角看著自己的手慢慢觸碰夢寐以求的大小姐。 近了……阿柒隻覺得心髒跳得飛快,口幹舌燥,置身於地獄的深淵。 然而,醉酒的沈櫻在他有所動作之前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精致的眉眼舒展,似是有一瞬的迷茫,卻很快被掩蓋在冰冷的眼裏,天籟般的嗓音如玉珠落地,藏著一絲狠厲道:“你在做什麽,阿柒。” 阿柒的動作瞬間僵硬了……不過幾個呼吸間卻恍如隔世,他垂下眼簾,勉強地收回手,“屬下隻是收回盛酒的酒杯。” 說完還恭敬地將另一隻手中的白玉杯舉起。 沈櫻凝視著阿柒微彎的背脊,嘴角冷笑,“我卻是不知,這等小事何時需你來做了。” 阿柒把頭低地更低了,“屬下之罪。” 沈櫻卻視若無睹,她伸出青蔥如玉的手指輕微勾住阿柒的下巴,看著眼前因自己動作再次呼吸不穩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揚。 她不喜歡阿柒,卻覺得對方這樣灼熱的眼神很令她愉悅,可以讓她能短暫地忘卻那個一直拒絕她的男人,置身於虛榮感的滿足。 沈櫻突然開口問道,“喜歡我嗎?” 阿柒的手抖了一下,強行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阿柒不敢。” 忽然她狠狠捏住他的下巴,“最好是這樣,不要再讓我發現。”,誘惑的紅唇藏著嗜血的氣息,“有些東西,你注定隻能一輩子仰望。” “是。”阿柒口是心非應道。 沈櫻點點頭,“安排下去,召集好人手。”眸光一閃,“我要盡快見到我的獵物。” …… 另一邊,飯後的席唯一行人正朝販賣飛行獸的貿易廣場走去。 “跟著我們不要亂跑,特別是管好你的五官,別丟人現眼。”譚鬱走在前麵朝席唯提醒道。 他最怕那個笨蛋會被這些新奇的生物迷得七暈八素,在人海裏大呼小叫,然後就隻能頂著人們.…… 白曉:“小少主騎上劍齒獸了。” “隻要她安分點,其他不重要。”譚鬱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嬌生慣養的小少主自然也會有淑女的時候。” 雖然劍齒獸長得一點兒也不和善也不適合女孩子。 白曉淡然提醒道:“獸跑了。” “獸跑——”等等?! “獸跑了!!!”反應過來的譚鬱瞬間抓狂。 他一隻手無力地支撐在白曉肩膀,一手扶額擋住半張臉,遠處依稀還能傳來席唯左邊一個‘哇塞’右邊一個‘厲害’的大嗓門,頂著他想象成真詫異憐憫而又嘲諷的竊竊私語下,雙腳像灌了鉛似得走不動路了。 “你為什麽不攔住她.……” 白曉捏住他的爪子緩緩放下:“隻要是小少主喜歡的事情,我向來是無條件支持的。” 譚鬱沒好氣地看著豐神俊美的白曉,“那對此你有什麽措施嗎?” 白曉眯著眼笑,如同一隻慵懶的獵豹曬著太陽一般愜意,“恩……加油。” 愣了愣,譚鬱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卻用餘光不留痕跡地查看席唯的蹤跡:“你的措施對腰傷的人很有用,畢竟站著說話不腰疼。” “所謂旁觀者清,輕鬆的輕呀。”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抬頭看了眼日上三竿的太陽,玩味地笑,“對你三年能否照看小少主的考核開始了。” “記得在太陽下山之前回來哦。” 白曉開心地揮手道別,眼裏的光輝一閃而過。 那麽…… 我也該去做我該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