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六章 兔死狐悲
劉天成和順子的汽車相撞后,警察一擁而上,迅速奔到了他們的車面前。
他們看見順子已經當場死亡,劉天成的頭上流著鮮血,他的呼吸十分微弱。
「快送醫院搶救。」焦作棟大聲喊道。
警察把劉天成抬上車后,警車呼嘯著向醫院駛去。
焦作棟焦急地守在劉天成的身邊,他看見劉天誠仁事不省,握著他的手說道:「劉天成,你要挺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你聽見了嗎?」
劉天成的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焦作棟一邊擦著他腮上的血跡,一邊大喊道:「在快點。」
警車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幾個醫生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待著,警車一停下來,他們急忙把劉天成送進了急診室。
焦作棟在手術室外面心急如焚,他大口大口地吸著煙,劉天成到了文通市公安局,他們成了最親密的戰友,這是他第二次執行任務受傷,他是一個多麼勇敢的警察啊!
焦作棟聽到了腳步聲,他抬頭一看,馬局和耿副局長,還有賈文彬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焦作棟趕忙迎了上去,「局長。」
馬綱面色沉重地問道:「情況怎麼樣?他傷的嚴重嗎?」
賈文彬也焦急地看著焦作棟,焦作棟低聲回答道:「可能很嚴重,醫生在給他作手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要等醫生出來后才知道。」
馬綱聽著,憂心地說道:「劉天成,你一定要好起來,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強的人。」
馬綱看了一眼焦作棟,問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焦作棟急忙彙報道:「犯罪嫌疑人是一個亡命之徒,他發現無路可逃,就起了歹心,突然調轉了車頭,劉天成來不及處理,就發生了兩車相撞的事故,順子當場死亡,天成受了重傷。」
賈文彬聽著低下了頭,他擔心著劉天成的安危。
賈文彬不敢向思琪隱瞞,他把劉天成的事告訴了她,賈思琪這時也趕到了醫院。
她來到了他們身邊,看見馬局他們一聲不吭,她急忙問道:「爸,天成在哪裡?他怎麼樣了?」
賈文彬過去拉上了思琪的手,說道:「思琪,不要著急,天成正在裡面作手術,他會好起來的。」
思琪聽著,忍不住留下了淚水,她把頭靠在了賈文彬的肩上,輕聲哭泣起來。
三個小時后,醫生終於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馬綱急忙問道:「醫生,他情況怎樣?」
「他頭部受到劇烈撞擊,頭顱里留下了淤血,我們給他作了手術,他現在還昏迷不醒,情況不是很好,要看他能不能醒過來,我們會儘力而為。」醫生說道。
賈思琪緊緊拉住了醫生的手,哀求著說道:「醫生,求求你,你們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醫生拍了一下思琪的手,說道:「我看他身體很結實,有希望度過危險期,這段時間很關鍵,你們要細心陪護,儘早讓他早點醒過來。」
醫生說完離開了他們,賈思琪急忙走近了病房,病房的門嚴實地關著,她什麼也看不到。思琪把頭貼在門上,輕聲喚道:「天成,天成,你要堅持住,你聽見了嗎?」
普寒冰見熊無能悶悶不樂地來到了蓬萊簾,知道他是為了順子的事不高興。
果然,沒有等他開口,熊無能就嚷道:「他媽的,順子這個窩囊廢,我叫他離開文通市,可是他根本沒有聽老子的話,卻去泡在了麻九的家裡,勾引人家的老婆,我看他是自己找死,這下玩完了。」
普寒冰倒了一杯酒給他,熊無能接過一口喝了。
普寒冰看了熊無能一眼,說道:「順子跟了你多年,我知道他走後你很傷心,正如你說的這樣,他是自作自受。不過這小子倒是有點骨氣,跑不了也不肯落到警察的手裡。我聽說劉天成到現在還有生命危險,順子是臨死也想拉一個墊背的,他怎麼這樣恨劉天成呢?」
熊無能見普寒冰問,說道:「很久以前順子就和劉天成認識,順子喜歡功夫,拳腳不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他和劉天成相見后,兩人過了招,順子不是劉天成的對手,他為此覺得沒有面子,劉天成進了公安局后,一直暗中調查順子的事,劉天成對他緊追不捨,他這才橫了心,想和劉天成同歸於盡。他媽的,都是這個劉天成壞的事,老子要替順子報仇,慢慢和他算賬。」
熊無能說著,瞪上了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了殺氣。
普寒冰低聲說道:「劉天成是警察,你可不要去惹禍上身,警察現在已經懷疑上了我們,只是他們還沒有找到咱們販毒的證據,這段時間咱們要千萬小心,小不忍則亂大謀。」
熊無能恨恨地說道:「我不會和他明斗,慢慢找機會收拾他。」
普寒冰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會和他斗,要是他一翹屁股死了,你不是沒有了對手嗎。實話對你說,我非常欣賞劉天成那一身的好功夫,正想把他拉過來,要是他和咱們聯手,我們的實力就會大增。」
熊無能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老大,你不是在做夢吧,他不拿槍抵著你的頭就算你造化,你還想拉他入伙,我看你是吃錯藥了吧。」
普寒冰聽著搖了一下頭,說道:「如果他不死,我真的要試一試,到時候你不準壞我的事。」
熊無能聽著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鑰匙他不答應你怎麼辦?」
普寒冰低聲說道:「真要是這樣,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我絕對不會攔你。」
熊無能摸了一下光頭,說道:「咱們一言為定。」
普寒冰看了一下時間,說道:「白德勝他們快來了,今天晚上我們好好賭一場。」
熊無能嘿嘿笑道:「老大今天晚上想這樣做?又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普寒冰彈了一下手指,說道:「不,今天給他們一點甜頭,讓白德勝他們慢慢上勾。」
兩人正說著話,蝶兒走了進來,她對普寒冰說道:「白德勝來了。」
普寒冰急忙說道:「你去把他帶過來。」
蝶兒點了一下頭,她扭著細腰走了出去。
熊無能看著眼饞,嬉笑道:「老大,什麼時候把這個女人讓兄弟嘗嘗味道,我找一個美人和你換換。」
普寒冰見熊無能一直惦記著蝶兒的美色,這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熊無能在他面前越來越猖狂,他回頭瞪了熊無能一眼。
熊無能覺得他的目光寒氣*人,忙自我解嘲說道:「老大,兄弟是和你開玩笑,你不要當真。」
白德勝跟著蝶兒走了進來,普寒冰站起來說道:「白總來了,歡迎歡迎。」
白德勝看著普寒冰微笑了一下,他坐到了普寒冰面前,然後掏出了一張300萬的支票遞給了他,「普總,不好意思,這是300萬,今天如數還你。」
普寒冰笑道:「白總要是不方便接著用吧,我現在手裡不差錢。」
白德勝把支票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收下吧,今天晚上咱們再好好大戰一場,我也不差錢了。」
普寒冰和熊無能聽著,他們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白總就是白總,有魄力。近來警察嚴打,我們好久沒有聚聚,我手癢得緊,咱們今天放鬆一下,等他們來后,我們好好樂樂。」
白德勝瞟了一眼熊無能,說道:「聽說警察到處抓順子,他出了車禍,警察抓他幹什麼?」
白德勝心裡有鬼,他想探探熊無能的口氣,看順子是否把他的事透露給熊無能沒有。
熊無能聽白德勝問,不悅地說道:「順子都是讓女人給害的,他貪上了麻九的老婆,恰巧讓麻九看到,順子捅了麻九一刀,警察就追他,是他自己找死,順子真他媽的可憐,一條小命就這樣沒了。」
白德勝聽著心裡暗喜,看來沒有人知道他叫順子乾的事,這個秘密永遠藏在了順子的肚子里。
這時,門開了,蝶兒帶著徐文長他們走了進來,普寒冰高興地說道:「大家都到了,我們的賭局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