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章 囚女無助
焦作棟在電話里聽了劉天成的彙報,他大驚失色,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姓,他對劉天成說道:「你馬上去提審高成傑,我立即回來。」
時間緊迫,劉天成掛了電話就急忙向審訊室走去。
劉天成剛進屋,兩個警察就把高成傑帶了進來。高成傑臉色蒼白,他肯定承受著巨大的心裡壓力,他進來以後,悄悄看了劉天成一眼。
劉天成沒有時間和他多糾纏,等高成傑坐下后,問道:「你考慮清楚了嗎?如果你不老實交代後果會很嚴重,告訴我,明哥是誰?」
高成傑一聽,顯得很緊張,他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不知道。」
劉天成嚴肅地說道:「你還想繼續頑抗下去嗎?主動交代才是你的唯一出路,我們已經作了仔細調查,11月26曰晚上8:10分,祁少勇你們到了蓬萊簾的36號包間,後來有一個叫明哥的人和你們見了面,他在包間里呆了一會兒后,他就離開了你們。你們8:50強行帶走了阮玉蘭,而你和陳陽沒有人能證明8:50至11:50這段時間你們在什麼地方,我們沒有找到目擊證人,而阮玉蘭就在這時間範圍內死亡,這怎麼解釋?希望你老實交代,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
高成傑聽了劉天成的話,他抬頭看了他一眼,可是高成傑猶豫了一下又低下了頭。
焦作棟推開門進了審訊室,他看著劉天成,劉天成急忙站了起來。
焦作棟坐到了劉天成的身邊,劉天成向他搖了一下頭。
焦作棟點燃了一支煙,大聲說道:「高成傑,虧你還是一個高級幹部的子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你還不懂嗎?為了你的事你爸和媽急白了頭髮,他們都在焦急等你出去,你不老實交代,會有出路嗎?阮玉蘭也會死不瞑目。」
劉天成見高成傑心有所動,急忙說道:「焦隊長說得很對,你好好想想,繼續抗拒下去對你沒有好處,希望你把事實經過講清楚,爭取得到公正的判決。」
高成傑聽著小聲地嗚咽起來,「我害怕,你們會槍斃我嗎?」
焦作棟低聲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這要看你們犯下了什麼罪行,法律是公正的,這點你不用擔心。」
高成傑在也堅持不住,他抬起了手臂,擦了一下眼角,開始交代11月26號晚上的犯罪經過
「26號晚上8點過,祁少勇我們到蓬萊簾,我們剛到不久,明哥來了。」
「明哥是誰?」
「明哥叫孫月明,他是你們公安局裡的人。」
焦作棟看了一眼劉天成,對高成傑說道:「繼續交代吧。」
高成傑低聲說道:「孫月明和我們是結拜兄弟,他是老大,我們經常在一起,有一次孫月明和我們去了蓬萊簾,那天晚上大家都很興奮,孫月明給我們找了了小姐,在歌廳里玩后,我們帶著小姐去開了房,後來孫月明告訴我們他中了標,是金蟬這個壞女人害了他,讓他花了錢還吃盡了苦頭。孫月明對金蟬懷恨在心,他想報復一下這個女人。哪天晚上我們去了蓬萊簾后,祁少勇痛快地答應了他,要替大哥出一口氣,等他走後,我們就去另外一個包間找到了金蟬,祁少勇很兇,屋裡的人不放金蟬走,我們就打倒了他們,強行帶著金蟬離開了蓬萊簾。」
高成傑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劉天成遞了一支煙給他,說道:「繼續交代。」
高成傑狠狠地吸了兩口眼,說道:「我們開著車到了石門大橋,到了山上后,祁少勇帶頭,我們*了她。」
劉天成問道:「毒品是怎麼會事?」
高成傑低聲說道:「祁少勇發現了她包里的毒品,他很好奇,就讓金蟬吸了毒,祁少勇也品嘗了一下。金蟬吸毒后很興奮,後來就漸漸沒有了呼吸,我們很害怕,就打電話告訴了孫月明,孫月明來后,金蟬已經死了。孫月明大罵了我們一頓,然後開始想辦法處理她的屍體。他讓祁少勇偽裝金蟬是吸毒過量死亡的假象,為了減少目標,祁少勇答應他一個人應付這事,我們就找了一個女人,讓她冒充金蟬去楠葉賓館開了房,等這個女人走後,我們把金蟬的屍體從賓館窗戶外面弄了進去,警官同志,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們沒有殺她,她確實是吸毒死亡。」
劉天成證實了自己的預感,今天到公安局的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她。
劉天成急忙問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人?」
高成傑回答道:「她是祁少勇臨時找的一個小姐,我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冒充金蟬去開了房后,祁少勇就把她趕走了。」
案情的真相已經基本清楚,現場留下的線索和高成傑交代的完全吻合,劉天成意識到冒充金蟬的女人有危險,他看了焦作棟一眼說道:「隊長,我有話對你說。」
焦作棟會意了劉天成的意思,他讓警察把高成傑帶了下去。
劉天成焦急地說道:「隊長,今天有一個女人來了公安局,我懷疑她就是來報案的這個女人。」
焦作棟急忙問道:「她在哪裡?」
劉天成趕忙回答道:「她有危險,肯定讓孫月明帶走了,我們快行動吧。」
焦作棟大吃一驚,「你為什麼這樣肯定?」
劉天成急忙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對焦作棟說了,焦作棟一聽,對劉天成說道:「我們快走。」
尹荷被孫月明捆上了手腳,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孫月明離開后,求生的本能驅使她用力地掙扎,可是她根本沒有辦法解開她手上的束縛。
尹荷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她依然徒勞無功,她休息了一下,又繼續掙紮起來,她用勁全身的力氣才滾下了床,口裡塞的東西堵得太緊,她把頭伸向了床邊,藉助床角弄掉了嘴裡的堵塞物。
她喘了一口氣,開始大聲地呼喊起來,可是過了十多分鐘,沒有一個人聽見她的聲音,她焦急地用頭碰著床沿,頭都快破了,還是沒有人來。
她折騰了一會兒,已經筋疲力盡,最後絕望地靠在床邊。
她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屋外汽車的喇叭聲,不能解開身上的束縛,她根本沒有希望逃出去。
想著孫月明凶神惡煞的樣子,她知道孫月明不會放過她,他一定會殺人滅口,死亡的陰影在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她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
孫月明看著蘇芸下了車,他瞟了她一眼就急忙駕駛著汽車往他的住處駛去,剛才蘇芸一再要到他的新房裡去,嚇得他魂不守舍,屋裡的這個女人要趕快處理掉,不然什麼時候就暴露了目標。
孫月明偶然看見路邊有一個人在買刀具,他想了一下把車停了下來,接著脫下了身上的警服,才下車向買刀的人走了過去。
「老闆,買一把刀吧,你看我刀多好。」
孫月明四處看了看,沒有人注意他,他拿起了一把鋒利的彈簧刀,用手指在刀刃上試了試。
「買一把防身吧,這是好刀,我便宜點買給你。」擺地攤的人說道。
孫月明斜了他一眼,問道:「多少錢?」
「今天才開張,你就給20元吧。」買刀的人說道。
孫月明對這把刀很滿意,他扔下了20元,拿上刀裝進了褲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