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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蓬萊豪賭

  普寒冰把白德勝近來經常到蓬萊簾豪賭的事告訴了王亭山,王亭山萬分高興,他要普寒冰抓住機會,牢牢把白德勝套上,不讓他喘氣,往死里整。


  普寒冰嬉笑道:「大哥,你放心,白德勝現在已經上了癮,我先讓嘗一點甜頭,再慢慢養著宰殺,他逃不出我的掌心,有這樣的大款來贊助我,何樂而不為呢。」


  今天晚上,他們又約好九點在蓬萊簾聚賭,來的都是文通市有臉面的人物。


  快到九點,白德勝和李強到了蓬萊簾,服務員帶著他們直接到了預定好的房間。他們進房間后,看見普寒冰和熊無能早已經在等他們。


  熊無能嘴上叼著煙,斜著眼睛瞟了他們一眼,他嘴上留著又濃又黑的鬍鬚,小平頭,脖子上青筋突兀,李強見面就說:「無能老弟好不威猛,今天看咱們誰大獲全勝。」


  熊無能聽李強今天改口叫他無能,心裡不免有點生氣,剛一見面,就犯了他的忌諱,真他媽不是好兆頭,熊無能瞪著眼罵道:「你這個小白臉才無能,我看你今天褲衩都保不住,讓你光著身子回去。」


  熊無能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普寒冰一邊笑,一邊說:「我們等一下,還有一個人沒有來。」


  普寒冰寒暄著問道:「大家近來生意如何?我看你們氣色不錯,定是曰進金斗,曰子過得瀟洒快活。」


  李強忙回答道:「托普總的福,勉強有口飯吃,以後還得請你多關照才是。」


  普寒冰低聲笑道:「李總此話差矣,是我求大家的關照才是,有你們來捧場,蓬萊簾的人才有一口飯吃不是。」


  熊無能插言道:「要說瀟洒,還是吃官飯的人落得自在,不愁吃喝。那像我這樣去拚命,俺瀟洒談不上,但快活二字承受得起。俺過的是飽一頓,餓一頓的曰子,有錢花的時候就往死里撐,沒錢的時候就當縮頭烏龜。普總,你說這樣的曰子瀟洒不?」


  普寒冰手指著熊無能笑著說道:「兄弟就會說笑,你有餓著的時候,誰信呢。」


  白德勝正想摻合上幾句,他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夏小荷的來電,忙問:「小荷,有什麼事?」


  夏小荷抽泣著說:「我有急事要見你,你在那裡?」


  白德勝從電話里聽到她在哭,心裡很不安,急忙問:「出了什麼事?」


  夏小荷傷心地說道:「你們都不要臉,到現在你還假惺惺問我是什麼事,你到底來不來見我?」


  白德勝忙說:「小荷,你冷靜一點,有什麼事下來慢慢說。」


  夏小荷聽著立即掛了電話,白德勝拿著電話楞上了,心裡想:夏小荷怎麼了?看樣子她很生氣,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白德勝心裡牽挂,他坐不住了,就站了起來,「各位,我有點急事,你們先玩著,改天我在陪大家高興。」


  白德勝說著就要走,熊無能攔住了他,說道:「白總,一個女人來上電話,你就乖乖去了,還像一個男人嗎?」


  熊無能說著,拽著白德勝的手坐了下來。


  他們正說著話,徐文長到了。他一進屋就嚷道:「你們在議論什麼?是不是密謀耍殲,想謀我身上的錢財不成?」


  普寒冰起身說道:「文長兄好不幽默,一語道破玄機,你是大神,作點貢獻,幫補幫補咱窮苦人也是應該的嘛。」


  徐文長坐到了李李強的旁邊,手搭在他的肩上,指著李強說道:「普總,我看你是找錯了主,這位才是財神爺呢。」


  李強搖著手說道:「我哪是什麼財神,錢都在你身上,你是財神。」


  徐文長笑道:「看你腦門最亮,天庭飽滿,這是富貴相,你想賴也賴不脫。」


  李強聽罷嚇得用手捂住了腦門。


  熊無能對徐文長說道:「白總才是富貴相,不僅有錢,艷福也不淺,你要是在不來,他就泡在溫柔鄉里去了。」


  李強火上澆油,說道:「對,對,這小子有艷福,身邊全是水靈靈的美人兒。今晚咱們好好整他一下,叫他輸個精光,不用脫衣服就上床。」


  眾人聽罷一齊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未絕,從外面走進幾個艷艷的女人,她們分別簇擁到屋裡的男人身邊,真是小鳥依人,熊無能摸著身邊小女人漂亮的臉蛋,說道:「爽,等老子贏了錢,帶你出去吃宵夜去。」


  普寒冰見人都到齊,他帶著眾人進了裡面的房間。


  徐文長是文通市銀行的信貸部主任,他有權有勢,最喜歡賭牌,他是蓬萊簾的大主顧。他早就等不及了,說道:「你們儘是廢話,快把場子圍起來,今晚我們好好樂一樂。」


  李強玩牌的時候被公安捉到過一次,被罰了三萬塊,差點進了拘留所,至今心有餘悸,他偷偷過去打開門,伸著頭往外面瞅了瞅。門口兩個大漢對他笑了笑,他放心地縮回了頭。


  熊無能看見李強做賊心虛的樣子喝道:「怕個逑,誰知道咱們在這裡賭博呀,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有這麼多倒霉事都讓你碰上。」


  李強嘿嘿笑道:「還是小心點好,被逮住罰款是小事,名節要緊。」


  五人圍上桌子擺開了戰場,近來流行玩三張牌,白德勝也喜歡玩上了金花,他和熊無能他們交戰了幾次,有輸有贏,熊無能也沒有把上次輸的錢贏回去。


  今天晚上,他們還是一萬元壓底,一局下來,輸贏至少是十萬以上,每人都玩得十分小心,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輕易冒險絞殺。


  夏小荷給白德勝來了電話后,白德勝一直心神不安,才半個小時,他就不知不覺輸了30萬,普寒冰偷偷看了他一眼,繼續發上了牌。


  熊無能是白德勝的上家,現在是普寒冰坐莊。


  徐文長第三局玩得很小心,他拿起三張牌看后,臉上露出喜色,他向場上扔下了二萬元。


  熊無能瞟了徐文長一眼,又看了看白德勝,白德勝沒有看牌,他感覺自己拿到了好牌,想大殺一把,把自己的損失奪回來。他不聲不響,也跟上了二萬。


  熊無能猶豫了一下,也沒有看牌,他往場中扔進了二萬元。


  普寒冰笑了笑,低聲說道:「這局有好戲看了,我就陪你們高興一下,我跟。」


  徐文長這把牌是一對k,算是中等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拿到這樣的牌,棄之可惜,跟之風險太大。


  徐文長看見四個人都沒有看牌,唯有他知道自己牌的大小,這一局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但是他的風險也很大。看著桌上的錢,他心裡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應對。他思慮了一下,決心要賭一賭,於是又往場中扔進了四萬元。


  熊無能毫不猶豫地跟上了八萬元,煙熏得他眯上了眼睛,他沖白德勝笑了笑。


  白德勝橫了心,也沒有看牌,照樣又跟了八萬。


  李強跟了兩手,他心裡發虛,這樣玩下去他會犯心臟病的,他拿起了牌,一看是一個花順子,678點,他看見后,心裡一喜,這把牌不算小,除了金花,他的就是大牌。李強看了看幾人,他咬牙跟上了八萬。


  熊無能一楞,他媽的,李強這個謹小慎微的人也敢跟,他一定是好牌,熊無能猶豫著,怎麼辦呢?


  熊無能是賭場上有名的殺手,他很會把握機會,有了感覺就慢慢引人上鉤。


  李強看了牌,繼續跟進,這時,熊無能沉不住氣,想了又想,他還是沒有看牌,又跟了四萬。


  普寒冰贊道:「好氣質,我也學習無能兄,繼續挺進。」


  普寒冰跟上熊無能扔下了四萬,他看了看白德勝。


  白德勝對熊無能和普寒冰笑了笑,他也跟上了四萬。


  徐文長沉不住氣了,低聲罵道:「你們夠狠,我敲李總的牌。」


  徐文長扔上了敲牌的錢,拿過了李強的牌,他看見李強是順子,他隱了自己的牌,這一局他先敗下陣來。


  李強笑得合不攏嘴,說道:「你們還跟不跟?」


  普寒冰看了李強一眼,不想陪他們傻耗著,他拿起了三張牌一看,其中一張是方塊八,一張是方塊三,一張是方塊五,手裡的牌是金花,他高興地合上了牌,往場中扔下了十六萬。


  徐文長瞟了普寒冰一眼說道:「你敢跟,不是嚇我吧?」


  普寒冰得意地說道:「你已經繳械投降了,看我繼續收拾他們。」


  熊無能看見普寒冰看牌跟進,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悶下去,他也拿起了牌看,他看見自己手裡的牌是一對J。


  他媽的,怎麼會是這樣的牌,他遇到了和徐文長一樣的難題,牌不打不小,讓他進退兩難。


  普寒冰見他猶豫,著急地問道:「怎麼樣?還跟嗎?」


  熊無能見桌子上的李強和普寒冰都大膽跟殺,他手裡的牌肯定不是對手,要敲他們手裡的牌,他要花十六萬,熊無能覺得敗局已定,他不想花這樣的冤枉錢,就悻悻地鋪上了自己的牌。


  白德勝見熊無能退出了場,他拿起了自己的牌,他的感覺沒有錯,他的牌是最大的金花,一張是紅桃J,一張是紅桃Q,一張是紅桃9.

  他輕輕地笑了笑,跟上二十萬。


  李強傻了眼,剛才還興高采烈,現在愁眉苦臉,他知道自己手裡的牌又沒有贏的機會了,白德勝分明不是在嚇他們。


  李強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說道:「我膽子小,就敲了白總的牌吧。」


  李強拿出了四十萬看了白德勝的牌。


  他一看張大了口,這一局他白白輸了幾十萬。


  場中只剩下普寒冰和白德勝,白德勝看了一眼普寒冰問道:「普總,你還跟不跟?」


  普寒冰猶豫了一下,說道:「看來白總今天有財神相助,我就陪你玩玩,我跟四十萬。」


  白德勝低聲說道:「就我們兩人了,我看沒有必要繼續玩下去,我敲你的牌吧。」


  白德勝丟下了四十萬,拿起了普寒冰的牌,普寒冰一看白德勝的牌,他心裡暗罵道:「他媽的白德勝,老子今天想宰他一下,沒有想到,大家反而讓他給宰了。」


  「白總,你可以稱得上是賭神了,一把牌贏了200多萬。」普寒冰低聲說道。


  白德勝收攏了錢,一邊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破費了。」


  熊無能幹笑著說:「老子還以為你幹了風流事,手氣夠背,看來是錯怪了你,你他媽的手氣這麼好,是老子倒霉。」


  徐文長說道:「咱們繼續來,我看換一種玩法,普總坐莊,我們壓大小,今晚只有一個人是王者,其餘的都得光著身子回去。」


  白德勝本想就次罷手,屋裡的人都不服輸,他不好拒絕,又跟著他們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一場豪賭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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