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七章 畫是贗品
歐彩虹見賈思琪不高興的樣子，她沖劉天成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該走了，讓思琪好好陪陪你。」
思琪也不吭聲，她站到了一邊，歐彩虹對她點了一下頭出了病房。
焦作棟看見歐彩虹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咱們走吧，馬局一定等急了。」焦作棟說道。
歐彩虹上了汽車，焦作棟開著車離開了醫院。
焦作棟不善言談，歐彩虹低頭輕笑。
焦作棟問道：「你笑什麼？」
歐彩虹回答道：「當了刑警隊隊長，是不是很威風，你很嚴肅，很像包公。」
歐彩虹的話讓焦作棟跟拘束，他喃喃地說道：「歐科長，是我不好，我這人嘴笨，見了漂亮的女人很緊張。」
歐彩虹看了焦作棟一眼，笑道：「這是嘴笨的男人說的話，我真的漂亮嗎？」
焦作棟急忙點了點頭：「真的，馬局經常誇你。歐科長，你和劉天成很熟悉吧，我看出你們的關係不錯。」
歐彩虹回答道：「是的，他是我的戰友。馬局也在我面前提過你，你原來是刑警隊的副隊長？」
焦作棟說道：「不錯，以前賈文彬是我們的隊長，可惜，他離開了刑警隊，到了禁毒處，他走後，我感覺身上的壓力很大，總擔心自己的工作做不好。」
歐彩虹笑道：「你不是做得很好嗎？抓捕山貓你也很勇敢嘛，我相信你一定行，你要有信心。」
焦作棟欣喜地說：「是嗎？我聽你的話，一定好好乾，干出成績來。」
歐彩虹臉紅了，焦作棟不知不覺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情調，歐彩虹低頭沉思著。
馬局其實已經挑明了要給他們作介紹人，曾經單獨和他們談過話，只是歐彩虹還沒有答應而已。歐彩虹知道焦作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對焦作棟沒有多少了解，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那就是總有一個人在她的心裡，他就是劉天成。
她和劉天成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無拘無束，劉天成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這一切她從沒有敢表露過，她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劉天成已經有了心上人，她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心裡。
焦作棟見歐彩虹沉默了，他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歐彩虹醒悟過來，說道：「沒有什麼。」
焦作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他輕聲問道：「你這次走了，什麼時候來？」
歐彩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問？」
焦作棟憋紅了臉，他不敢看歐彩虹，說道：「因為我想看見你。」
歐彩虹撩了一下頭髮，問道：「快到了嗎？」
焦作棟點了一下頭，他的汽車已經到了酒店。
馬局看見他們來后，忙招呼歐彩虹坐下，他把焦作棟安排到了歐彩虹的身邊。
「焦隊長，劉天成怎樣？」馬局問道。
焦作棟急忙說道：「局長放心，賈思琪去看望他了，有賈思琪在，劉天成一點不會寂寞，傷會好得更快。」
馬綱看了歐彩虹一眼，對焦作棟說道：「都說你嘴笨，我看你是狡猾的狐狸，關鍵的時候就露出了馬腳，你說是不是彩虹？」
歐彩虹急忙說道：「馬局，幹嘛把話扯到我頭上，他笨不笨和我有什麼關係。」
賈文彬笑道：「誰說我們的焦隊長笨，他可是一個精明能幹的警察，有好處自己躲著，有危險自己先上，這就是英雄本色，要是那一個女人嫁給他，是這女人的福分呢。」
焦作棟聽著，嘿嘿笑上了，「這話我愛聽，比當英雄過癮。」
馬局舉起了酒杯，對在坐的人說道：「刑警隊和禁毒處聯合完成了一次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我代表市公安局向你們表示祝賀，今後你們要再接再厲，團結協作，堅決打擊犯罪份子，保衛好我們這個美麗的城市，保衛好改革開放的勝利果實。」
局長的話迎得了一陣掌聲，歐彩虹高興舉起了酒杯。
歡聚的時刻結束了，歐彩虹到了快要出發的時候，馬局命令道：「馬長江和楊亞雄是重要的嫌疑犯，刑警隊派人親自護送，焦作棟你陪歐彩虹科長一起到省城。」
焦作棟立即回答道：「明白。」
馬局和歐彩虹一行回到了公安局，一輛警車已經待命，過了五分鐘，山貓和楊亞雄被蒙面帶了出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押著他們上了車。
馬綱握著歐彩虹的手說：「歐科長，人交給你了，請代我向省廳領導問好。」
歐彩虹點了一下頭，她向周圍的警察敬了一個禮，大聲說道：「出發。」
三輛警車開出了市公安局。
古鍵在樓上看見了這一幕，他不知道押走的是什麼人，總之他感覺是很重要的人物。
古復興見兒子這麼晚了還來，心中有些詫異，高潔滿心歡喜，一見面就關心地問著孫子陽陽的事，古鍵有事找爸，心不在焉地應付了媽幾句。
古鍵看著古復興說道：「爸，我有話和你談。」
古復興過去扶著高潔說道：「你看電視吧，我和古鍵單獨呆一會兒。」
高潔看了看兩人，低聲說道：「你們父子倆一見面就像做賊似的，我才懶得理你們。」
古復興微笑著說：「都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也說得太難聽，有啥古怪。」
古復興向古鍵努了一下嘴，古鍵跟著爸進了書房，古復興關上了門。
古復興關上門后，焦急地問：「古鍵，這麼晚來，有什麼急事？」
古鍵沉聲說道：「爸，雷嬌回來了，你送給她爸的畫，聽說他沒有收，還說這幅畫是膺品，我覺得有點奇怪，你告訴了我這幅畫的來歷，還請專家鑒定過，怎麼突然就成膺品了呢。是不是她爸感到為難，找了借口把畫退回來。」
古復興沉思著，說道：「怎麼會這樣，一副好畫成了贗品，我是請專家鑒定過的，送我畫的人敢也不敢糊弄我，這不合情理呀。我把這幅畫轉送給雷嬌的爸，是想請他考核的時候替我周旋一下，順順利利過關，不出什麼叉子。」
古鍵低聲說道：「這我知道，聽雷嬌講，她爸請省城專家作了鑒定，結論是膺品，我看她爸不是有意推辭，看來這幅畫確實有問題。」
古復興輕聲說道：「我準備另請高明人士再作鑒定，古懂這玩意兒學問深奧，是真是假有時爭議很大，專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事我會把它弄明白，唉，雷嬌把畫帶了回來了啊？」
古鍵點了一下頭說：「帶回來了，他爸看來有點不高興。」
古復興嘆道：「唉，畫送了回來，我這面上實在難看，我應該如何彌補喲。」
古鍵聽著咳了一聲：「爸，我想……」
古鍵不解地看了一眼古鍵，問道：「今天是怎麼了，有話就說。」
古鍵鼓起勇氣說道：「爸，你還是另找途徑吧，我不願雷嬌陷進來，陽陽還小，要是出什麼事，她們怎麼辦呢？」
古復興驚訝地看著古鍵，兒子道出了他心裡的擔憂，古復興又是惱怒，又是愧疚，他閉目沉思著，兒子的話震驚了他，想著淘氣的小孫子，古復興自言自語的說道：「是呀，我怎麼這樣糊塗吧，你說得對，我不能害了你們。」
古復興看著古鍵，毅然說道：「兒子，你不提醒我，我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不能為了自己，害上一家人。從今以後，我的事你們別管了，讓我一個人面對吧。」
古鍵攬著父親的肩說道：「爸，我是你的兒子，別人可以不管，我不會拋下你。」
古復興眼裡湧出淚花，他撫著兒子的手，嘴角抽動著，「兒子，是爸不好，爸害了你。」
古鍵拍了拍古復興的肩說道：「爸，別難過了，我沒有怪你，是我的願意的。」
古復興擦去了眼角邊的淚水，疲憊地說道：「兒子，爸太累了，心力交瘁，快到了支撐不住的境地。一想到倒在血泊中的小姑娘，我承受著良心上的懲罰。為了逃避罪責，還連累上你，兒子，我該怎麼辦哦。」
古鍵心情沉重地埋下了頭，「事到如今，你不要多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走一步算一步了。」
古復興低聲說道：「這曰子真的沒有辦法過了，要不我去自首吧？」
古鍵抬起了頭，「爸，你去自首意味著什麼，市交通局長願來是一個殺人犯，你將接受法律的嚴厲審判，媽媽會失去你，我會失去你，陽陽會再也見不到你，媽媽和你風雨同舟幾十年，她能接受這個事實嗎？你辛辛苦苦奮鬥幾十年又換來什麼結果，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古復興泣聲道：「我還能怎麼辦？」
古健咬牙說道：「爸，堅持下去，你現在還沒暴露，事情就有轉機，只要公安局破不了楊雲海的案子，你就不會倒下，你還是交通局長，仍然是人們敬佩的人。」
古復興破渧為笑，忙說道：「兒子，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堅持不下去了，說實話，我也不想離開你們。」
古鍵苦澀地笑了一下，又說道：「爸，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古復興見兒子表情嚴肅，忙坐直了身子：「什麼事？」
古鍵低聲說道：「我今天見到省廳來了人，他們帶走了兩個人，都蒙著面，不知道是是人，近來局裡行動頻繁，黃政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估計還是為了賴岩宸的事。」
古復興聽了心驚膽戰，忙問：「你打聽到消息沒有？」
古鍵回答道：「沒有，這是秘密，我不敢聲張，賈文彬一定對我還有懷疑。」
古復興問道：「你意思是他們帶走的人和楊雲海的案子有關係。」
古鍵搖了一下頭說：「不清楚，我看沒有什麼聯繫。不過聽白德勝說，這幾天他坐立不安，有人夜裡闖進了他家，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麼，辛虧他的保鏢及時回來，不然一定出事了。」
古復興瞪上眼，說道：「白德勝不僅前就遭人暗算過，他是不是這個人。」
古鍵回答道：「白德勝的保鏢說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
古復興問道：「白德勝知道這人要幹什麼嗎？」
古鍵說道：「他們作了分析，這人身手不凡，不是一般的人，他可以讓看家的狼狗俯首帖耳，你說奇怪不。」
古復興說道：「白德勝怎麼招惹上這樣的角色，會不會是黑道上的人，他想要白德勝的錢財。」
古鍵說道：「爸說得有道理，白德勝有這樣的懷疑，他現在很小心，他的保鏢和他寸步不離。」
古復興想起了白德勝結婚的事，問道：「白德勝請你參加他的婚禮了嗎？」
古鍵低聲說道：「請了，我不打算去，這樣的場合咱們最好不要出面。」
古復興說道：「我知道，這去了不是自打自招嗎？他媽的，白德勝終於和楊雲海的女人要上床了，難道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心裡還是慌。」
古鍵安慰著古復興說：「爸，既然是命運的安排，我們也只有面對，看這場戲怎樣落幕。」
古復興無計可施，問道：「你的意思是順其自然，永遠不要告訴白德勝實情，就讓他陪著這條青蛇睡。」
古鍵神秘地一笑，「對，順其自然，到白德勝睡不著的時候，他自然會想辦法，誰想讓美女蛇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