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0九章 出國考察

  有人悄悄潛入家裡，自己卻一無所知，白德勝聽了高晉川的話后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丁婉倩也緊緊地靠在他的身上。


  白德勝有話和高晉川商量，他對丁婉倩輕聲說道：「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丁婉倩抬頭看著他說：「我害怕。」


  高晉川低聲說道：「夫人，有我在你放心，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們。」


  白德勝對丁婉倩笑了笑，丁婉倩沒有辦法，她只好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回頭對白德勝說道：「你也早點休息。」


  白德勝點了一下頭，他看著丁婉倩進了屋。


  白德勝抱著頭，低聲說道：「他到底想幹什麼？晉川，你看清楚他了嗎？是不是跟蹤我的人？」


  高晉川回答到：「白總，他戴著面罩，從身形來看，他不是曾經偷襲過你的人，這個傢伙的個子不高，但身手好，他躲過了我的一槍。另外，他還會蠱術，看家的狼狗被他迷惑，嘴上纏著膠布，狼狗出不了聲。從這些跡象來看，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傢伙，他很有可能要對你下毒手，幸好我及時回來，你才躲過一劫。」


  白德勝真誠地說道：「晉川，謝謝你。你看以後我該怎麼辦呢？」


  高晉川回答到：「他已經盯上了你，以後是得小心，必須增強安保措施，我會寸步不離你的身邊。」


  白德勝點了一下頭說：「該怎樣做你安排就行，我換一個地方去住如何？」


  高晉川輕聲說道：「白總，我看沒有必要，你不要太擔心，他一個人成不了氣候，我有能力保護你，不知道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他想置你於死地。」


  白德勝低聲說道：「不應該呀，我和任何人都沒有深仇大恨，是誰這樣兇狠？」


  白德勝想起了三天後就要和丁婉倩結婚的事，他急忙問道：「我結婚的時候他會出現嗎？要不我明天去報警。」


  高晉川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懷疑我不能保護你，你去報警好了，我看你去報警也沒有什麼好處，警察會對你的一切作詳細調查，你不覺得麻煩嗎？」


  白德勝知道高晉川誤會了他的意思，忙說：「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你跟了我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本事，好了，我聽你的，你考慮問題真細緻，有你在我的身邊，我放心。」


  高晉川笑了笑，說道：「白總，快到2點了，你去休息吧。」


  白德勝站了起來，他看了高晉川一眼，說道：「明天把看家的那隻狗殺了，你重新給我找一隻不怕蠱術的狗回來。」


  姚麗接到了王耀祖打來的電話，他說市裡有一個重要會議，他讓姚麗和他一起去參加這個會議。


  姚麗一聽，心裡嘀咕起來，她感覺這是王耀祖故意安排的，局裡比她官大的人多的是，王耀祖就會扯上她去。想著王耀祖，耀麗又是恨，又是可憐，人家對一個黃臉婆這麼執著，這麼戀戀不捨，也真是難為他了，這男人犯起病來還真惹不起。


  丈夫沒有當上副局長，從刑警隊跳到了禁毒處，這不是折騰人嗎？好比從苦海跳進了火海，這是對待一個老同志的照顧嗎？

  姚麗近來火氣重，辦公室里的人話不敢多說，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個人都不敢多語。她叫做什麼，大家就做什麼，這樣才降了姚麗心頭的火氣。


  姚麗臨出門，見辦公室的三個人都低著頭，她大聲說道：「打起精神來，我開會去了。」


  姚麗把車開到了大門口，她等著王耀祖。


  王耀祖擰著公文包出了大門，他上車后見姚麗綳著臉，小心地問：「又是誰惹科長生氣了，我饒不了他。」


  姚麗啟動了汽車，汽車顛簸了一下，王耀祖問：「這車開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晃？」


  姚麗厲聲說道：「我就是要晃，晃得你頭暈，要是怕了，你另叫車去。」


  王耀祖嘿嘿笑著說：「不怕，不怕，要是我掛了，省得到處追你。」姚麗一聽笑了起來，她一踩油門上了路。


  王耀祖側頭看了一眼姚麗，姚麗哼了聲，「有什麼好看的，你今天帶我去開什麼會呀？」


  王耀祖回答道：「省里安檢局的人來了，他們要聽我們質檢局的工作彙報，這方面你是行家，今天由你進行彙報，讓他們見識見識姚科長的風采。」


  姚麗聽了忙說：「你不是讓我出醜嗎？我只不過是一個小科長，市局級會議，哪有我說話的份，還是你彙報吧。」


  王耀祖嚴肅地說：「你是專管業務這一塊的，情況你熟悉，今天你就代表局裡專題發言。」


  姚麗見王耀祖鐵了心，她不好再推辭，憂慮地說：「既然是這樣，我就聽從局長的安排，你也不早點說，我好準備一下。」


  王耀祖笑著說：「我才接到通知，不要緊，憑你三寸不爛之舌，這彙報小菜一碟，我相信你。」


  「真的，我認為我還可以？」


  「當然了，我看中的女人會有錯嗎？」


  「色鬼，你就會看中女人，紀昌禾眼巴巴想當科長，他沒有當上，可恨死我了，私下說了多少風涼話。」


  「越想往上爬的人越不容易得手，你就讓他說吧，他在不識趣，我把他換下去，到那裡都是幹革命工作。」


  「你不要太過分，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人家*急了。」


  「你到是會替別人著想，也不替我想一想。」


  姚麗看了一眼王耀祖問：「我替你想什麼？」


  王耀祖低聲說道：「我和老婆談妥了離婚的事，再過幾天就可以辦離婚手續，我馬上就是一個自由身了。」


  王耀祖說著顯得無比輕鬆樣，姚麗說道：「人家那點對不起你，跟你這麼多年，你就忍心把人家甩了，良心被狗吃了。」


  王耀祖說道：「自己的事只有自家才知道，我和她生活在一起沒有半點激情，她對我失去了興趣，現在竟夜不歸宿，我想她在外面已經有了人。」


  姚麗輕聲說道：「還不是你的錯，你冷落人家，她才死了心。」


  王腰祖看了一下時間，還有2個小時才到開會的時間，他看見還遠處有一個小吃攤，他對姚麗說：我們吃點東西吧，休息一下再趕去市委。


  姚麗停下了車，王耀祖到小吃攤要了兩碗藕粥。


  王耀祖一邊吃一邊說：「姚麗，我對你是真心誠意的，我這心裡全是你，沒有你，我覺得人生失去了意義。你好好考慮一下下吧，我等你。」


  姚麗紅了臉，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小聲說：你瘋了不成，小吃攤上追女人，耍首長脾氣呀！」


  王耀祖哭喪著臉說：「我也是沒有辦法，急的，你不理我，咱們難得有單獨在一起的時候。」


  「你別嚇我，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你以為是我故作多情嗎？」


  「本來就是，你拋得下家庭，我可拋不下。」


  王耀祖又著急地說：「我知道你和賈文彬鬧矛盾了，他有什麼好，你為他*透了心，他只會悶著頭抓犯人，到頭來，連一個副局長也撈不到，還是讓別人佔了先機。」


  姚麗用手捂住了臉，王耀祖又捅到了她的痛處。文彬以前在刑警隊面對的是刑事大案，到緝毒處還是要面對更兇殘狡猾的人渣。看著丈夫每天疲勞的奔波，她替丈夫的身體擔憂，天天都盼望他平安歸來。想到這種揪心的曰子，姚麗心情沉重的低下了頭。


  王耀祖看見姚麗這樣的神態，他有點醋意，夫妻情深在姚麗的身上完美地體現了出來。他遺憾沒有找到這樣的好老婆。他不敢再提賈文彬的事，他覺得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而且齷齪。


  王耀祖轉了話題，他對姚麗說道：「眼看快到迎澳回歸的曰子，我們局裡的節目還差點火候，你要請思琪多來指點一下。」


  姚麗低聲說道：「思琪近來很忙，不過你放心，思琪是一個好強的孩子，她會盡心儘力做好舞蹈排練的事。」


  王耀祖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我們到外面考察的曰子已經定下來了，咱們星期五就出發，你準備一下。」


  姚麗本來不想去，但是不好推辭，王耀祖表明了態度，她出去要進口一套設備回來，她是科長，義不容辭。


  姚麗開完了會，她回到家后看見賈文彬沒有回來，她魂不守舍地看著電視。


  快點晚上11點，賈文彬回到了家，他看見姚麗在看電視。


  「回來啦，我以為你今天晚上又要在外面過夜呢。」姚麗不高興地說。


  賈文彬挨著姚麗坐了下來，他從姚麗手裡接過遙控器說：「我還沒有吃東西呢，你辛苦一下，給我弄點吃的。」


  姚麗又從賈文彬手裡搶過遙控器，憤憤地說：「我心情不好，餓了自己弄去。」


  賈文彬摸著頭問：「怎麼了？你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姚麗瞪著賈文彬說道：「聽你的話，我是一個活寶了，就只會開心，不會生氣。我看你倒是開心，整天和販毒、吸毒的人攪合上，家也不想會了是不是。我一想著哪些臉鐵青，為了吸毒，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的人，我心裡就發慌，你還得意上了，這曰子簡直無法過。」


  賈文彬笑道：「你看你，還是一個[***]員說的話嗎？我是黨的人，一切要服從組織的安排。」


  姚麗啪地把遙控器放到了茶几上說道：「我看組織就沒有想到你，就會捉弄老實人。有好事不會想到你，有苦差事就想到你賈文彬，人家幾句話就把你安撫了，你還以為自己本事大，受到了重用，你怎麼是這樣的死腦筋。」


  賈文彬越聽越冒火，他沒有想到妻子會變得這樣勢利，說話沒有一點原則姓，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忽地站了起來，沖姚麗大聲呵斥道：「姚麗，你也是一個[***]員，還是一個國家幹部，你竟然說出這般話。難道你忘了你入黨的誓言，忘記了你是一個[***]員。」


  姚麗看著丈夫，她被丈夫這擲地有聲的話震住了，她用手擦著眼淚。


  「我知道你是在為我著想，但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我們這些捨生取義的警察，哪裡有社會的安寧，百姓的幸福。當人民的生命財產受到威脅時，他們希望得到警察的幫助，這種心情你會理解嗎？今天，我去了戒毒所，當我看見一些才17、18歲的孩子就沾上了毒，我心情十分沉重，他們需要挽救，他們當中許多人是經受不了誘惑才走上這條路的，從他們的眼神中我讀到了，『渴望新生』四個字。走進戒毒所，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他們的理想，抱負，家庭被毒品吞噬，為了打擊販毒份子，拯救受害者，我辛苦點也值。」


  姚麗抬起頭看了一眼丈夫，她沒有說話，悄悄進了廚房裡。


  賈文彬走進了廚房，他把雙手攬在姚麗的腰上。


  姚麗覺得丈夫的手十分有力，她再次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情，她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樣的溫存。


  「麗，對不起，我太衝動了，這些曰子咱們就為了什麼副局長一事僵持下去，鬧得這樣不愉快，你說值得嗎？就讓它滾蛋吧，我只需要保持自己的信仰，需要這個溫暖的家，有你和思琪，我別無他求。」姚麗回頭看著賈文彬，她撲入了賈文彬的懷裡，「好了，我今後什麼也不說了，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過你得答應我，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也要按時回家。」


  賈文彬點了點頭，他把手槍掏出放在了菜板上。


  「你幹什麼？」


  賈文彬笑道：「槍太硬，我怕它走火。」


  姚麗不知其義，她嬌嗔地罵道：「你壞。」


  賈文彬把姚麗抱的更緊了，姚麗掙扎著說：「你不是餓了嗎？快放手，我給你弄好吃的去。」


  賈文彬擰了一下姚麗的臉蛋說：「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賈文彬和姚麗一邊吃，一邊又談起思琪和天成來。賈文彬對劉天成讚不絕口，姚麗低聲說道：「看把他能耐的，你這樣喜歡他。」


  姚麗想起了王耀祖今天說的話，他們就要出去考察，姚麗知道賈文彬對王耀祖有情緒，她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文彬，還有幾天我就要出去考察，可能要十多天才能回來，我不在，你要自己照顧自己，思琪也交給你照顧了。」


  賈文彬看了姚麗一眼，問道：「你非去不可？」


  姚麗點了一下頭說：「我出去是為了工作，局裡準備採購一批設備回來，我不起怎麼行呢。」


  賈文彬不高興地說道：「出去可以，離那個姓王的遠點。」


  姚麗高興地在賈文彬的臉上親了一下，「你這個老封建，到現在都耿耿於懷。」姚麗甜怪地說。


  賈文彬正想抱著妻子親熱，他的電話響了，劉天成彙報道：「馬長河去了華紗紡織公司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