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o章 非份之想
夏小荷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好不傷感,上次她來的時候,麗娟嫂子有說有笑的情景歷歷在目,轉眼間她已經不在人間,想著麗娟嫂子,她借酒澆愁,她的心情格外低落。
她到白德勝的公司,白德勝對她非常照顧,她非常感謝他的關心,加倍努力工作,她把公司當作了自己的家,她一切都為公司著想,從而得到了白德勝的器重。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發現白德勝變了,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白德勝玩世不恭,常做出一下異常的舉動,她知道他不是有意戲弄她。
她私下和白德勝在一起的時候,他親昵的動作讓她不能接受,憑女人的敏感,她懷疑白德勝對她產生了感情。不知道從時候,她覺得自己喜歡上了他,莫名其妙的想見到他。
她明白這是一種畸形的感情,白德勝不可能拋開家庭,他是一種另類的需要,很有可能是想讓她當他的情人。
孟麗娟去世后,她有幾個晚上徹夜未眠,可是白德勝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她也不知道白德勝又會怎麼待她。沒有了麗娟,他會接受、容納自己嗎?她希望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今天一見屋裡的丁婉倩,她證實了自己的懷疑,丁婉倩喜歡他,白德勝雖然沒有對她說和丁婉倩的關係,她已經看出丁婉倩快是這豪宅的女主人。
夏小荷醉眼矇矇地看著白德勝,她想看穿白德勝的心,想知道白德勝的心裡是不是有她。可惜的是,她就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小女子,她哪裡有看透人的本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夏小荷自言自語地說著。
白德勝放下了酒杯,問道:「小荷,你在說什麼?」
夏小荷晃了晃杯中酒,說道:「我說你是什麼樣的人。」
丁婉倩輕聲問道:「小荷,你什麼意思?」
夏小荷嘻嘻地笑著,端著酒杯說道:「這是我的秘密。」
「小荷,你酒量不好,少喝點。」白德勝勸說道。
夏小荷嚷道:「誰說我酒量不好,我還要和丁姐干一杯呢。」
夏小荷說著舉起酒杯,「丁姐,我敬你。」
夏小荷說完把酒一飲而盡。
丁婉倩看著杯中酒,為難地看著白德勝。
白德勝從丁婉倩手裡接過酒杯,說:「我替你幹了。」
夏小荷眼裡冒著淚花,大聲說道:「你是她什麼人?酒也可以代喝,不行。」
丁婉倩詫異地看著白德勝,白德勝忙解釋道:「小荷,婉倩身體不好,你就別難為她。」
夏小荷說道:「哦,原來是這樣,無所謂了,她身體不好,我身體好,我喝。」
夏小荷拿起酒瓶想倒酒。
思琪見夏小荷真的醉了,她拉著夏小荷的手說道:「小荷姐,你別喝了,醉了難受。」
夏小荷聽罷,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今天這酒喝得夠痛快,謝謝丁老師的盛情款待,我……我得走了,你們慢慢……喝……」
丁婉倩留不住夏小荷,問道:「德勝,你沒醉吧?」
白德勝回答道:「沒醉。」
「那你去送送小荷。」丁婉倩囑咐道。
白德勝扶著夏小荷慢慢下了樓。
不知不覺,天已經拉上了帷幕。
白德勝把夏小荷扶到了副駕座上,啟動車后駛出了家裡。
白德勝感覺頭有點暈,他知道酒後駕車是很危險的事,他打開了車燈,小心地在公路上行駛起來。
「小荷,沒事吧?你今天怎麼了,喝這麼多酒,還說胡話。」白德勝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夏小荷挪了挪身子,打開了車窗門,一股涼風襲來,她感覺十分舒服。
「我喜歡喝,又怎麼樣,你說說看,我說了什麼胡話?」夏小荷問道。
白德勝握緊了方向盤,說道:「總之,我覺得你今天有點異常。」
夏小荷嘿嘿笑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原來還發現了我異常,白總,你帥呆了,我今天有話要和你說。」
白德勝問道:「是不是為錢的事?」
夏小荷嗔怪道:「屁,錢是什麼東西,它能哄人一輩子。」
白德勝從來沒有聽見過夏小荷說粗話,他不禁側頭看了她一眼。「小荷,有什麼話說吧,別動粗,我聽著呢,要是真醉了,你閉著眼睛養下神,一會兒就到。」
夏小荷臉頰徘紅,她輕輕地把手搭在了白德勝的肩上,並甜蜜地看著他。
白德勝慌了神,說道:「小荷,快把手放開,這樣危險你知道不,別胡鬧了。」
夏小荷移開了手,說道:「要是危險就停車,我想欣賞一下這美麗的夜色。」
白德勝剎住了車,笑道:「你喝糊塗了,黑黝黝的一片,哪裡有美麗的景色……」
白德勝話還沒有說完,夏小荷嬌嫩的身軀就撲在了他的身上,火熱的嘴唇壓在了他的唇上。他聽到了小荷深重的呼吸聲,白德勝使勁推開了夏小荷的身子,「小荷,別這樣,別這樣,你到底怎麼了?」白德勝大聲地問道。
夏小荷雙手抱著白德勝的頭說道:「你以為我是發瘋了吧,對,我是瘋了,我再也不想折磨自己,我愛你,你明白了嗎?你不是想要我嗎?你今天怎麼了?你怎麼成了膽小鬼。」
白德勝雙手抓著夏小荷的手慢慢從自己臉上移了下來,他看著夏小荷說道:「小荷,你冷靜點。」
夏小荷輕聲說道:「我很冷靜,我不是在說胡話。你肯定會覺得太突然,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時刻都在想你,見不到你,我心裡發慌,會丟三落四,會失魂落魄,這就是我。」
白德勝低聲說道:「小荷,別這樣,你也知道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不敢傷害你,你是一個純潔的姑娘,我……我……」
夏小荷摟緊了白德勝說道:「我感覺得到,你想過我,需要我,只不過你有妻子,不敢向我表達而已,是不是這樣?如今,嫂子不在了,你還有什麼顧慮,你不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嗎?」
白德勝坦然地說道:「你在我心目中,的確是一個非常能幹而又漂亮的女人,我是有非份之想,我太自私,想天天能見到你,還想佔有你。麗娟走後,我很後悔,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一個好丈夫。失去了她,我才知道應該這樣對待自己愛的女人。小荷,如果你愛上我是一個錯誤,你是一個好姑娘,會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夏小荷傷心地哭道:「我明白了,你看不起我,你以為我是沖你的資產而來的,是我在有意騙你,是不是這樣?」
白德勝忙說道:「絕對不是這樣,我怎麼敢這樣看待你,你為我做了很多事,從來沒有提過任何要求,我怎麼會懷疑你。」
夏小荷拉著白德勝的手說道:「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對你的愛呢?」
白德勝沉吟了一下,說道:「小荷,麗娟走時,你知道她留下了什麼遺言?」
夏小荷搖著頭說:「我怎麼知道,你快告訴我。」
白德勝低聲說道:「她要我和婉倩在一起。」
夏小荷睜大了眼睛,問道:「這是為什麼?」
白德勝說道:「麗娟和婉倩情同姐妹,她愛子心切,知道只有婉倩能全心全意地撫育剛出生的兒子,她臨終之前,就提出這一個要求,不然她死不瞑目。」
夏小荷大聲問道:「你們都同意了?」
白德勝點了點頭。
夏小荷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靜靜地聽著田野里的蛙鳴聲。
「你喜歡丁婉倩嗎?」夏小荷輕聲問道。
白德勝想了想,回答道:「喜歡。」
夏小荷側頭看了他一眼問道:「真的?」
白德勝又點了點頭。
「聽說丁婉倩早就和男人好過,已經不是乾淨之身,難道我還不如她?」夏小荷悻悻地說道。
白德勝愣了一下,問道:「這很重要嗎?只要她對我兒子好,我就能接受她。」
夏小荷笑著說道:「我明白了,走吧,我覺得好冷。」
白德勝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夏小荷的肩上,夏小荷拉緊了衣服,沖白德勝笑了笑。
白德勝重新啟動了車,往夏小荷住的方向駛去。
夏小荷安靜地坐在白德勝的旁邊,她和剛才判若兩人。
白德勝專註地開著車,他看著一言不發的夏小荷,想和她說話,但實在找不到恰當的語言表達。此時,說什麼都顯得多餘,甚至是蒼白無力。
他相信夏小荷不是酒後胡言亂語,她是真誠的。
車很快就到了公司門口,白德勝見大門掩著,他使勁按了幾聲喇叭,看門的老宋把頭伸出門久瞅了一眼,急忙打開了門。
「白總來了,請進吧。」老宋笑臉相迎著。
白德勝把車開了進去,停下車后問道:「小荷,沒事吧,需要我送你上去嗎?「夏小荷出神地看著車外,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了白德勝,「白總,你回去吧,丁婉倩一定在焦急地等著你,路上小心點,別跑得太快。」
夏小荷說著打開了車門。
「小荷。」白德勝喚道。
夏小荷回過頭問道:「有事嗎?你還想說什麼?」
白德勝咬了下嘴唇,說道:「等公司緩過氣后,你搬到外面住吧,我給你一套新房子……」
夏小荷冷冷地看著白德勝說道:「你在同情我,還是在安慰我,我不需要這些,你快回去吧。」
夏小荷不等白德勝說話,就下了車,順手關上了車門。
白德勝靜靜地看著夏小荷上了樓,直到她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后才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