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識破偽裝
屠夫奇怪的逃跑路線,又縈繞在他腦海里。他猛地猜測到屠夫可能還有事情沒有辦完,他在等待著,他到底想幹什麼呢?一個被人雇傭的殺手為的不就是錢嗎?對了,他在等人付錢。
賈文彬眼睛一亮,他認為自己的推理是符合邏輯的。雇傭屠夫的人還沒有付款給他,他在等待時機拿錢。而雇傭屠夫的人一定是知道了趙凱未死,因此,雙方都在等待結果。
賈文彬接到報告后,他派黃政秘密監視的人沒有什麼反常的現象,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狡猾的狐狸。
假如他的判斷沒有錯誤,屠夫和僱主一定會有行動的,他們會在什麼地方作交易呢?賈文彬又走近了地圖。
他排除了在文通市作交易的可能姓,他們為了保護自己,一定會選擇一個雙方都有利的地方。
賈文彬思考著,一個念頭又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屠夫為的是報酬,僱主很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差人把錢給他,完全不會見面就交易完成,要是這樣,幕後黑手始終藏於幕後,舞台上只有屠夫在唱獨角戲。即使屠夫落網,屠夫也許不知道僱主是誰,要想從他嘴裡得到有價值的消息仍是不易。
賈文彬困惑著,他需要的是證據,屠夫落網是早晚的事,但要讓楊雲海之案水落石出,還有艱辛的工作要做,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儘快抓住屠夫,用他作餌,釣魚上鉤,這樣才有可能讓狐狸露出一點尾巴。屠夫一定要儘快抓捕歸案。
賈文彬撥通了馬局的電話,他把屠夫在寧沖縣露面的消息告訴了馬局,並彙報了自己的抓捕措施,馬局讓他儘快和省廳及臨近市公安局取得聯繫,相互配合,抓捕屠夫。
屠夫本來想在寧沖縣呆兩天,警察來查房,他意識到了危險正漸漸*近他,警察一定在到處搜捕他。他在這裡呆不住了,第二天早晨他又趕車離開了寧沖縣。
屠夫知道自己的僱主在文通市,後天就是該收錢的曰子,屠夫決定不進入市內,他打算在文通市郊外等候他,他相信對方不會失約,一定會付給他另一半的報酬。時間一到,他就給僱主打電話,收到錢后,他就遠走高飛,他已經謀划好,偷渡出境。
屠夫坐在客車上,他正往文通市的方向靠近,還有100多公里就到文通市了。
突然,客車停了下來,他把頭伸出窗外看了一下,不得了,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攔住了車。他知道警察是沖他來的,他又即將面臨一次劫難。他調節著自己的呼吸,竭力控制著內心的不安。
客車停穩后,兩個警察上了車,前面的一個警察拿著一張照片專挑車上的男人看。後面的一個警察保持著高度警惕,手裡握著一把錚亮的手槍。
屠夫坐在車後面,眼看著警察就快到身邊。他眯著眼看著警察,故意把臉扭著。
警察來到了他身邊,看見他是一個受傷的病人,頭也包著,紗布上浸著血水,這個警察也就沒有多盤問他。警察沒有發現可疑的跡象,兩個警察檢查完後下了車,客車又繼續往前行駛起來。
屠夫僥倖地躲過了一關,他為自己的化妝術慶幸,兩次從警察的眼皮下面溜過,屠夫對自己有了些信心,他沒有哪么緊張了。
還有50公里就到文通市,屠夫看見前面有一幢幢的房屋,這裡應該是郊外一個人口密集的地方,他準備就在這裡下車,然後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黃政和田玉一隊人在這裡設卡正在進行檢查,他們已經在這裡呆了三個小時,檢查了上百輛汽車。黃政一點也不敢鬆懈,隊長叮囑他一定要仔細,屠夫很有可能要從這條線通過。
黃政和田玉不明白隊長為什麼這麼肯定,他們只好服從命令仔細檢查。
黃政有些愛憐地看著心愛的田玉,田玉的臉被太陽曬得紅紅的,臉蛋上沁著汗珠,他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遞給了田玉,田玉幸福地接過了手絹,並深情地看了他一眼。這幾天,黃政和田玉投入了追捕屠夫的戰鬥,他倆覺得又是高興又是緊張。
黃政見一輛客車從遠處開來了,他站在公路中間,示意客車停下。開車的師傅說道:「今天是怎麼了?警察查得這樣仔細。」
屠夫又緊張起來,眼看自己就要下車,沒有想到警察在這裡又設了卡,他後悔該早點下車來。
屠夫強裝鎮定,又裝成了一個可憐的人。
他看見三個警察上了車,有一個年青的女警走在中間,後面的兩個警察手裡都握著槍。
田玉的眼睛從第一排開始搜尋起來。
黃政走在最前面,他一手拿著照片,一手握著手槍。他看了屠夫一眼,以為他是一個遇了車禍的人,他的坐位旁邊有一根拐杖。
黃政從屠夫的身邊走了過去,田玉跟在黃政的身後,她回頭看了一眼屠夫的背影,發現這人有些可疑,從他後腦勺上的紗布可以看出,這是才纏上的紗布,紗布上一點污跡也沒有。
她聽隊長說過:「特殊的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真的特殊,一種就是偽裝的特殊。警察要有一雙火眼金睛,不要被假像所迷惑。只要你多長一個心眼,特殊就會變得很平常。」
田玉悄悄地扯了一下黃政的衣角,用嘴唇朝屠夫呶了一下。
黃政領會了田玉的意思。
「同志,請你配合一下,我們要對你進行檢查,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黃政把田玉掀到了自己的身後,他站在屠夫的面前說道。
屠夫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掏出了身份證遞給黃政。
黃政仔細一看,身份證是偽造的,此人十分可疑。
「把你的手舉起來。」黃政用槍對著他說。
屠夫無可奈何地舉起了手,他感覺到自己的魔曰到了。
黃政的手槍沒有離開屠夫,他旁邊的一個警察開始對屠夫搜身檢查。
這個警察沒有發現屠夫身上沒有危險的東西。
「請你下車。」
「我怎麼了,你們講道理不,連一個病號也不放過。」屠夫抗議著說。
「別費話,快下車。」黃政命令道。
屠夫沒有辦法,他拿起身邊的拐杖,然後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