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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金屋藏嬌

  白德勝進了辦公室,很有禮貌地鞠躬說了聲:「王總好。」


  王亭山打量了他一眼,看見白德勝一臉的汗水,工作服上到處是灰塵,一張英俊的臉也晒成了紫銅色,眼睛倒是烔烔有神。王亭山喜歡白德勝身上的這股陽剛之氣,他真的羨慕這樣的年齡。本來心裡有些不快,想訓斥白德勝一頓,想想也不是他的過錯,是自己事先沒有和他交待清楚,年青人才出來,做事傻點也是正常的。


  他用手撣了一下白德勝身上的塵灰,屋裡頓時到處是灰塵。


  白德勝忙說:「王總,別髒了你的手。」


  王亭山笑了,輕輕地對白德勝說道:「你辛苦了。」


  白德勝聽了有些感動,不知所措地挪了挪自己的腳。


  「我很忙,一天腦袋都是大的。哦,我不是指自己裝闊,我的腦袋是累大的。」白德勝從來沒有發現王總這麼平易近人,今天看到了一個富翁的風度,話說得這樣直白。


  白德勝咧笑了一下,他走過去把一根凳子擦乾淨后說:「王總,累了就坐一會兒。」


  王亭山撈了一下西服,坐到了木凳上。


  白德勝掏出一支煙遞給王總,王總看了一下煙,擺了擺手說:「我從來不抽煙,你不知道煙里都是毒啊,戒了,最好不要抽。」


  白德勝還是把煙點上了,他嘿嘿地笑著說:「有時心裡煩,加上悶得慌,也就抽上了。」


  王亭山鬆了一下領帶,接著說:「工程質量不錯,鋼筋水泥全用上了,我看修得像碉堡般結實,炮彈都奈何它不得,唉,這全是你的功勞呀。」


  白德勝聽了,還沒有品出什麼味來,以為王總在誇獎他。


  王亭山見白德勝還是傻頭獃腦的,也不便再說。他看了看時間,然後對白德勝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今天下午我有空,你到我家裡來吃晚飯,陪我喝一杯。」


  白德勝不敢推辭,他點頭答應了。


  下午四點半,白德勝就到了王總的家。


  這裡是王總臨時的一個落腳處,白德勝聽人說,他好幾個地方都有房。


  白德勝敲了敲防盜門,裡面有人把門打開了,開門的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她半掩著門問道:「你是誰?」


  白德勝以前沒有見過她,有些詫異。


  他問道:「王總在嗎?我叫白德勝。」


  嫵媚的女人聽了,咧口一笑,把他放進了門。「你這名字怪有趣的,白德勝,怎麼德勝了會沒有勝呢?」白德勝愣了一下,也覺得有趣,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詮釋過他的名字。


  「亭山說了,白德勝要來,我正在廚里忙著呢,你先坐著,亭山可能還有一會兒才回來。」


  白德勝看著這個女人進了廚房,客氣地說道:「你是王夫人吧,需要我幫忙嗎?」


  廚房裡傳出了話:「我叫孟麗娟,你就叫我嫂子吧,來幫我洗下菜。」


  白德勝聽了忙走進廚房。


  孟麗娟回頭看了他一眼說:「菜在哪裡,你洗了幫我切出來。」


  白德勝答應了聲,從孟麗娟身旁走了過去。


  塑料盆里放著幾個胡蘿蔔,胡蘿蔔的節上有些污漬,他拿起小刀胡亂刮洗著。


  孟麗娟燒好了魚湯,走到了白德勝的旁邊,白德勝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還是我來吧。」孟麗娟從白德勝的手裡接過小刀。可能是沒有留意,孟麗娟高挻的胸部擦到了白德勝的肩。


  白德勝臉有些紅,他從來沒有觸過女人的身體。他愣在了她背後,一個熟透女人的身姿呈現在面前,細腰、玉手、翹臀。


  孟麗娟挽了下衣袖,把洗乾淨的胡蘿蔔遞給他,一邊說:「你來切。」


  白德勝輪起了刀,把胡蘿蔔按在案板上準備切起來。他把胡蘿蔔「嚓嚓」地切成了幾大截。


  孟麗娟掩口笑,高挺的胸部也一顫一顫的。


  「切成這樣子,你想怎樣吃啊!」孟麗娟笑著問。


  白德勝一臉窘相,他從來沒有下過廚,確實不知道該怎樣切。


  孟麗娟看了他一眼,走過來說:「男人應該啥事都要會做,我家老王做菜的功夫比我還強。我來教你。」


  孟麗娟站到了白德勝身後,她一隻手幫著穩住胡蘿蔔,一隻手搭在白德勝的手上。


  白德勝的心跳得「卟嗵」響,一團軟軟的東西又貼在了他的背上,孟麗娟的呼吸有些急促,氣流透過白德勝的耳根拂在他臉頰上。


  白德勝感覺身上在冒汗,身體發熱。


  「嫂子,還是你切吧,我恐怕學不會。」


  孟麗娟不言語,繼續切著,白德勝身材魁梧,孟麗娟只有貼緊些才能切到蘿蔔。


  「不著急,馬上就好。」


  白德勝看著蘿蔔變成了絲,他身上也絲絲跟著癢。


  孟麗娟放開了白德勝的手,他如獲大赦似的溜到了一邊,過去撿洗乾淨的胡蘿蔔。


  孟麗娟刀法純熟,蘿蔔絲切得又細又均勻,她一邊切一邊說:「我常聽老王提起你,他誇你是一個有前途的小夥子,今曰一見,果然不凡。」


  孟麗娟又回頭看了白德勝一眼,白德勝不敢看她的眼睛,他謙虛地說:「王總過獎了。」


  孟麗娟切完了蘿蔔絲,問白德勝:「蘿蔔絲有幾種弄法,可炒、可蒸、可涼拌,你喜歡什麼葉道。」


  她說完轉過身,等待白德勝回話。


  孟麗娟雙頰緋紅,一雙漂亮的眼睛上是彎彎的眉,她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他看了忍不住心跳,這雙眼睛太迷人。


  白德勝好不容易才平靜些下來,又和孟麗娟的眼神相遇,他又有些局促不安,他語無論次地說:「炒也行,啊,不……還是涼拌吧。」孟麗娟嬌嗔地說:「想怎麼吃都不知道,還要想這半天。」


  她開始在蘿蔔絲里加上作料。


  「還是涼拌吧,天氣熱,這樣吃清涼可口。」


  門開了,王亭山拎著皮包走了進來。


  「麗娟,我回來了。」王亭山見客廳里沒有人,就喊起來。


  白德勝從廚房裡走出來,他點頭迎接著說:「王總回來了,嫂子在做菜。」


  孟麗娟在廚房裡說:「亭山回來了,你和小白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好,小白真乖,幫我洗菜呢。」


  王亭山看見白德勝的手[***]的,就說:「你是客人,洗什麼菜嘛。」


  他招呼白德勝和他坐到了一起。


  王亭山從茶几上拿起一包煙丟給了白德勝,說:「這煙,你裝著慢慢抽,我不抽煙,也不知道是啥滋味,只是價錢貴。」


  白德勝拿起煙左看右看,上面全是英文,也不知道叫啥名字,他也不客氣,抽出一支點上,吸了一口,他看見煙頭上馬上露出雪白的煙灰,煙味十分純正,有一股淡淡的雪茄味,一點也不辣口,真是好煙。


  白德勝又深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煙霧來。


  王亭山被煙熏到,咳了兩聲,他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餵養的魚缸邊。魚缸里的魚好多品種,魚兒見他,都一齊游到他的身邊。它們想必是餓了,大魚左右搖擺,把小魚攆到了一邊去。


  王亭山從一個袋裡用勺撒下了些魚食,魚兒們張開小口,一啄一個準。白德勝是個外行,根本叫不出這些魚的名目,只是覺得好看。魚兒歡快的在水中穿梭著,寧靜溫馨的屋裡添添了生機。


  客廳的一個櫃架里,盛放著一些裝飾品,有幾個陶瓷花瓶格外引人注目,看上去分外華麗。白德勝還看見架里的中間,有一個像觀音菩薩的銅像,觀音菩薩右手持瓶,左手作揖狀,面態慈祥。白德勝看見觀音菩薩似銹跡斑斑,倒也不覺得稀罕,認為還是花瓶好看些。


  王亭山見白德勝盯著花瓶看,以為白德勝對花瓶有研究,他對白德勝說道:「小白,你過來看看。」


  白德勝站起來走了過去,一看手裡的煙,他又走到桌邊,把煙滅在了煙缸里。


  他走到王亭山旁邊,王亭山笑著問:「你認為這些東西,哪一件最有價值?」


  白德勝又仔細審視了一番,然後指著一個光潔的陶瓷瓶說:「|這個好,光溜溜的,圖案又美。」


  「你知道它的年代、產地、其中的故事嗎?」王亭山問。


  白德勝搖著頭說:「王總,這花瓶還有這麼多考究啊?我可就不知道了。」


  王亭山嘖嘖地感嘆道:「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學問深著呢,光這陶瓷瓶,就跨越好幾個王朝,據說,宋朝的陶瓷工藝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王公貴族無不喜愛,都以收藏把玩為嗜好。陶瓷又分官窖、地方窖、尤其官窖的工藝品甚為珍貴。如今,要收藏到一件真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是要有學問,鑒賞得出真偽。二是要有經濟實力。不瞞你說,我這件收藏品是康熙年間的,還談不上是絕世珍品,但兩年前花了三十萬元才購得。


  白德勝聽了瞪圓了眼睛,一個當擺設的花瓶也抵得上一套大房子。他算是長了眼,有錢人過的曰子窮人怎麼可以比。


  孟麗娟張羅完畢,說道:「亭山,小白,就餐了。」


  王亭山帶著白德勝走進了餐廳,餐桌是一張大理石桌,潔白如玉。桌上擺了七、八樣菜,看上去就色香味美。


  白德勝坐到了王亭山的旁邊,椅子是高背軟皮的,坐著十分舒坦。孟麗娟不知什麼時候又換了衣服,粉紅色的連衣裙,婀娜多姿的丰韻身材顯露無遺。


  「請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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