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喜捉石蚌
黃毛趕忙尾到了他們身後,玉蓮關好了門,對黃毛招了一下手,黃毛興奮得亮開蹄向箭一樣奔了上來,在他們前面搖頭擺尾,長長的舌頭伸了出來,好像在說:「還不走快些。」
金岩村有一條小溪,溪水一年四季流淌著,從來沒有乾涸過。
天成小時候親自去找過源頭,水是從一個山洞中流出來的,洞口不是很大,但是水流很急,洞一定很深,裡面很神秘,據說還沒有人進去過。
天成問過老師,老師說:「這不會是山裡的地下水,一定有一條暗河,真正的源頭在哪裡,這就需要專家考證。
石洞下面是懸崖峭壁,水流下來形成了一條瀑布,飛流直下,落入一個深潭,濺起的水花格外迷人,小溪沿岸,樹木蔥鬱,水清澈見底,水質甘甜,村裡有了這條小溪,充滿了生機,小溪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金岩村人。
村裡還有一個動人的傳說:原來小溪上游有一個飲馬槽,飲馬槽深嵌在岩石里,溪水不斷從槽里流過,上面長滿了青苔。這裡是過往行人,上山打柴人歇息的好地方,馬渴了,就到槽里去喝水。
有一天,從外面來了兩個洋人,穿著長袍,戴著金絲眼鏡,聽說是來觀光選址的傳道士,他們在金岩村呆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兩個傳道士盜走了飲馬槽,當天夜裡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來人們才知道,這兩人不僅是傳道士,而且是古董鑒賞專家。飲馬是赤金灌鑄的,村裡人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秘密,以為只是一個長滿青苔的普通石槽。
飲馬槽被盜后,一個江湖中號稱「鐵手段喬飛」的俠客,他一直追查著飲馬槽的行蹤,發誓要尋回國寶,不料等他追查到飲馬槽的蹤跡后,他急於奇回國寶,卻中洋人的圈套,鐵手段喬飛身中數彈,含恨而終。
思琪津津有味地聽著天成講的故事,他們不知不覺到了小溪邊。清清的溪水「嘩嘩」地流淌著,經過岩石的地方,翻起了浪花。小溪周圍長滿青騰,大樹,景色甚是迷人,天快黑了,一棵大樹上棲息著鬧喳喳的小鳥,樹叢就是它們溫暖的家。
女人天生喜歡水,思琪和玉蓮一到水邊,就像兩個頑皮的孩子,一起奔到水邊用手撩起水,歡快地笑著,尤其思琪最頑皮,她用手捧起水灑得天成一身都是,玉蓮也不甘落後,加入了思琪一邊,她們嚇跑了天成。
思琪和玉蓮坐在石頭上,思琪一邊玩樹葉,一邊問玉蓮:「石蚌是什麼樣子的?它藏在哪裡?」
玉蓮故作神秘的說:「石蚌么,它喜歡藏在石縫中,草叢裡,樣子十分好看,胖胖的,穿著一件深褐色的外衣,長得有些像你,味道鮮美可口,天成特別喜歡吃。」
思琪知道玉蓮在拿自己尋開心,她用水潑著玉蓮,一邊說:「石蚌才像你呢,我又不胖。」玉蓮笑得合不攏嘴。
夜終於來臨了,樹上的鳥兒停止了叫喚,安安靜靜地入睡了。天空中繁星點點,月牙高懸。
天成挽起了褲子,打著電筒開始在小溪里尋起石蚌來。
玉蓮和思琪緊緊地跟在天成的身後,搜尋了十多米,還沒有看見石蚌的影子,思琪有些懷疑,是不是被人捉光了啊。
玉蓮也用電筒仔細的照看,她很專心。
走到一個水深處,天成聽到了「卟嗵」的一聲響,他回頭用手示意,讓思琪和玉蓮不要出聲。玉蓮和思琪趕忙站著不動,等著天成。天成發現了一隻石蚌,石蚌看來有些驚覺,它坐在河岸邊,眼睛鼓得圓溜溜的,隨時準備跳入水中。
天成手電筒死死地射著它,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去,他悄悄地伸開大手,迎著石蚌的頭把手撲下,石蚌被他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石蚌終於被天成擒下了。
他高興地說:「你們快來看。」
思琪沒有見過石蚌,她真的想看看是什麼樣子,她跑得最快,來到了天成身邊。天成把石蚌的頭露了出來,讓思琪仔細看。
思琪一看,原來就是蛙類,只是個頭比青蛙大很多,真的是胖胖的,一個至少有3兩重,腿特別粗壯,長有蹼。
天成讓思琪伸出手來,他要思琪握在手裡好好看看。
思琪有些好奇,果真伸手接過了石蚌,石蚌一到思琪手裡就不安份起來,它拚命地掙扎,思琪覺得手裡軟綿綿的一團,石蚌在蹬她的手,她嚇得一聲驚叫,雙手都抱不住石蚌,石蚌趁機跳出了她的手,跳進水裡,思琪再也尋它不著。
玉蓮拍了思琪一下說:「好不容易才逮著的獵物,你又讓它跑了,可惜。」
思琪心裡還有些害怕,對天成說:「天成,回去了吧,我們還是不吃石蚌了。」
天成和玉蓮沒有理她,在溪里用手撲著石蚌,一隻只石蚌裝進了竹筒。
天成和思琪有說有笑的,忘了身後的思琪。
這時,思琪發現水裡有一樣東西向她游過來,她以為是石蚌,也想去捉一隻,抖一抖威風。於是,她伸手作好了準備。
「嗎呀!」思琪大叫一聲,嚇得在水中不停地跑,由於跑急了,跌倒在水中。
天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忙跑過來扶起了思琪。
思琪還在抖個不停,她把天成抱著說:「我害怕,蛇追我。」
原來思琪看見的不是石蚌,是一條水蛇。
天成安慰著她說:「別怕,這裡的水蛇沒有毒的,它不咬人,讓它咬了也不要緊。」
思琪真是害怕了,央求著說:「回去了,不捉了。」
天成看思琪一身衣服都濕透了,著實有些可憐,就招呼上玉蓮回去。今天收穫不錯,竹筒里裝了二十多隻石蚌,可以美餐一頓了。
天成拉著玉蓮的手要她一起去自己家。玉蓮說晚了,要回去,不然要挨父母罵。
天成沒有辦法,只好和思琪一起把玉蓮送到家門口。
看著玉蓮和黃毛進去了,他和思琪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思琪覺得好冷,她要天成背她,天成只好屈下身子,讓思琪爬上了背。
背著思琪行走在彎彎的小路上,思琪快活得不得了,她在天成的背上唱想起了《回娘家》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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