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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禍起蕭牆

  張天軍高中畢業后,高考落榜,在家裡呆了一年,他整天遊手好閒,邀約上社會上的一些閑人晃蕩,喝酒,賭博,鬥毆什麼都會,一身染上了江湖地痞的習氣。


  他的父親在一家機械製造廠工作,妻子患內風濕養病在家,不到2000元的工資,成了他家唯一的收入,又要照顧妻子,又要維持家用。


  張天軍三天兩頭的要錢,張大成不給,張天軍就橫,眼睛鼓得銅鈴大,嘴裡亂罵:「你這個窮鬼,你生了我,就得把老子養得舒服些。」他邊說,邊揮著拳頭。每當這時,急得張大成妻子在床上哭著說:「大成,你就給他一點吧,大不了,我少吃點葯。」


  張大成眼裡噙著淚,顫抖地地從懷裡掏出錢來遞給這個不孝的兒子。


  張天軍這才作罷,拿著錢揚場而去,張天軍一邊走,一邊說:「老頭子,多準備一點錢,我花完了還來。」


  張大成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一棍打死他。


  張天軍是夫婦倆的獨子,他們從小十分寵愛,像國寶一樣的供奉著,如今才知道,他們飼養的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養子如此,人最大的悲哀。


  張天軍離開家裡,家裡才有了一點平靜。


  張大成給妻子按摩了一會兒身子,妻子吃了葯睡著了,他才坐在桌邊,喝起悶酒來。


  窗外的夜是那樣的安詳,可是他好像還在吞咽著一顆苦果,想到傷心處,老淚縱橫。


  妻子的病曰見嚴重,醫生要他送到大醫院裡去療養,不然會有癱瘓的危險。看者沉睡中的妻子,張大成更是憂愁不堪,哪裡有這麼多的錢來醫治妻子哦,為了張天軍,妻子有時還拒絕服藥。


  為了節省開支,張大成煙也戒了,酒也難得喝一杯,沉重的心理壓力,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瘦成一個小老頭。妻子常用手撫摩著他的臉說:「大成,苦了你了,我的心好疼。」


  張大成捂著妻子的手說:「沒關係,我挺得住的。」


  妻子聽后,會把嬌小瘦弱的身子靠在張大成的懷裡,張大成也想用自己的體溫去安撫妻子的傷痛。


  這時,他們會相視一笑,簡陋的房間里瀰漫著難得的幸福氛圍。


  第二年,市裡徵兵開始了,張大成和妻子商量,想辦法把張天軍送去當兵,讓他在部隊里鍛煉一下,也許會好些。


  妻子同意了,讓張大成趕快去辦。張大成找到了張天軍,張天軍聽后,開始不同意,後來想了想同意去了。


  張天軍雖然學習不好,但身體結實,體檢很順利的過了關,接下來就是等待政審。


  張大成打聽到部隊接新兵,政審是非常嚴格的,只要有點問題,政審就不合格。


  張大成心裡十分著急,他心裡明白,張天軍在社區里是掛上號的混混,政審一定滄湯。他愁得頭髮白了許多,他和妻子一說,妻子也萬分焦急,沒有辦法,妻子要張大成趕緊找一下社區蔣主任,讓她幫一把。


  張大成是一個本分的人,他從來不知道怎樣去求人,該怎樣說話。眼下事情急,他匆匆忙忙地到了一個商店,買了三百多元錢的東西拎上,敲開了蔣主任家的門。


  蔣主任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她精明能幹,已經連任了兩屆的社區主任,是一個很正直的人,社區連續幾年評為先進集體。


  蔣主任看著呂大成,把他讓進了屋,張大成站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他不知道怎樣表達,手裡拎的東西放下也不是,拿著也不是,急得頭上直冒汗。


  蔣主任看著張大成的窘態,已經意會了張大成的來意。


  她聽了張大成的話,為難地說:「張大哥,部隊徵兵是嚴肅的事,我們國家需要的是好兵,能捨身捐軀報國的戰士,我們不能把什麼人都往部隊里送啊,你家張天軍在外面名氣大,總是和不三不四的在一起,不務正業,影響很不好,政審是過不了關的。」


  張大成聽后,腦袋裡嗡嗡響,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他哀求著說:「蔣主任你就行行好,可憐一下我們一家子吧!我老婆病重癱在床上,兒子又不聽話,沒有事做,才會在社會上瞎混,要是他能去當兵,就會改掉壞德姓,重新做人。」


  蔣主任聽后,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說要堅持原則,不能做對不起黨的事。


  張大成些絕望了,他顧不得什麼男子漢的尊嚴,「撲嗵」一聲跪在地上,一邊哀求說:「蔣主任,你就給他一條生路吧,給我們家一條活路吧!」


  蔣主任為難的伸手去拉他起來,張大成就是不肯起來。


  這時,蔣主任的女兒看不下去了,她走出來對她媽說:「媽,[***]說過,世間沒有完人,人都會犯錯誤,也要允許人改正錯誤,張天軍又不是聖人,有缺點改正就是了嘛,你可要幫張大伯家一把。」蔣主任問女兒:「[***]真這樣說過?」


  小麗點了點頭。蔣主任疑惑的又說道:「[***]會這樣說?」


  小麗說:「不相信,哪天我把[***]說的話找給你看。」


  蔣主任說:「不行,最遲明天給我看。」


  蔣主任拉著張大成的手說:「老哥,起來吧,小麗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一下的,今後,你可要對子女加強教育哦。」


  張大成眼裡含著淚站起來說:「蔣主任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喲!」


  張大成對小麗說了聲「謝謝」就告辭走了,蔣主任拎著張大成提來的東西說:「把你的東西提回去。」可是張大成已經下了樓。


  過了幾天,蔣主任來到了張大成家裡,張大成正在給妻子洗腳,看見蔣主任來了,夫妻倆忙把蔣主任迎進屋裡。


  蔣主任拎來了一大包東西,她走到張大成妻子身邊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張天軍的政審通過了,過幾天就要公布,你們的兒子就快穿上新軍裝了。」


  張大成夫婦倆聽后,笑得合不攏嘴,張大成的妻子抓著蔣主任的手連聲說:「謝謝。」


  蔣主任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家景困難,帶了一點補品,你好好補補身子,你的病是慢姓病,要好好治。」


  張大成鼻子一酸背過了身去,他妻子感動得已經泣不成聲。


  嘮叨了一會兒,蔣主任說還有事就離開了。


  張天軍終於穿上軍裝,坐上列車到部隊去了。三個月的艱苦軍訓讓張天軍吃盡了苦頭,他活像掉了一層皮,每天訓練之後,他感覺骨頭散架似的痛,他心裡常後悔不要來當兵。


  三個月後,他分到了軍區運輸連當駕駛員,於是,開始駕駛汽車南來北往地跑了一年多的時間。一年之後,他表現平平。第二年,部隊精減,他列入了精減的行列,他打起背包轉業回家了。


  轉業后,他的運氣還不錯,文通市交通局缺一個駕駛員,他順利地分配到了市交通局。


  進交通局后,他駕駛的是小車,每天接觸的都是局裡的高中層幹部,他觀察敏銳,對局裡的關係網很快就了如指掌。他平時顯得非常穩重,從來不多一句話,漸漸讓人感到信任,領導們在車裡談話也就不拘束起來。


  有一天,副局長和出納朱曉艷到市裡審計局辦事,楊雲海一邊和朱曉艷閑聊,一邊還講著黃段子,逗得朱曉艷一陣浪笑,高聳的胸部晃悠著。


  楊雲海色*地逗弄著朱曉艷,一隻手悄悄地偷襲著朱曉艷的大腿,張天軍偶爾從反光鏡里偷看一眼。


  朱曉艷是天生的蕩婦,豐滿妖治的身材格外逗火,張天軍想象著朱曉艷[***]的樣子,一股佔有慾逐漸升騰起,他猛地加了一下油門,汽車速度快了起來。


  朱曉艷看了張天軍一眼說:「小軍,慢一點。」


  張天軍第一次聽朱曉艷稱呼他小軍,他心裡一緊,有些不自然起來,以前朱曉艷他們都是直呼其名的。


  他減了油門,小車速度又慢了下來,朱曉艷用手抵擋著楊雲海的搔擾,半推半就的姿態讓楊雲海更是心急火燎,張天軍心裡醋意十足。


  到市審計局辦了事,張天軍送他們到了酒店,開了三間房,他們一人一間,他的房間就在朱曉艷的隔壁。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房門響,他知道楊雲海溜進了朱曉艷的房間,儘管酒店的房間隔音不錯,但是,張天軍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狂歡的浪聲。


  朱曉艷的*叫,讓張天軍聽后浮想聯翩,他的渾身也燃起慾火,他心裡發誓:要把朱曉艷弄上床,嘗一嘗*盪少婦的滋味。


  他們晚飯也沒有出去吃,服務員給他送來了快餐,張天軍心裡十分妒嫉,想著楊雲海爬在朱曉艷身上的醜態,他就飯也吃不下去。


  隨便吃了幾口,他就到了衛生間,開始淋浴,想用水清涼一下火熱的肢體,可是怎麼也降不*溫來,他感覺自己在勃起,朱曉艷的身影在他的腦海里像幽靈一樣勾魂,他想象著自己把朱曉艷摟在他的懷裡,她的一雙迷人小手在他的身上愛撫,他覺得自己在燃燒,丹田像一個熔爐,他泄了……


  第二天早上,朱曉艷敲開了張天軍的門。


  張天軍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


  朱曉艷關心地說:「天涼,要多穿一點。」說著用手替張天軍理了一下衣領,小手滑下來貼了一下張天軍健壯的胸部,又輕描淡寫地坐在了沙發上,從小提包里拿出一盒大中華香煙遞給張天軍,問:「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張天軍點了下頭。


  朱小艷又說:「我可沒有睡好,開了空調還冷。」說完,媚眼瞟了張天軍一眼,張天軍心想:你是搔過了頭,還以為我不知道,老子才睡不著呢。


  朱曉艷見張天軍不吱聲,就說:「小軍,收拾一下,我們該走了。」說完,扭著腰,晃著豐滿的屁股從張天軍面前走了出去。


  張天軍咽著口水,恨不得馬上把朱曉艷按在床上弄一番,可惜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朱曉艷在他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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