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鐵頭挑戰

  到了飯店，孫月明點了菜，上了好酒，鐵頭好酒，看見有酒上來，心裡樂開了花。


  「鐵頭，來，咱們兄弟倆干一杯，酒是好東西，咱們喝了以後就是兄弟，都不能當外人看待，你說是不？」


  鐵頭點頭說道：「就是，我鐵頭不會說話，但講義氣。」


  孫月明又倒了酒，鐵頭也不客氣，不一會兒功夫，半斤酒就下了肚。孫月明見鐵頭酒氣上了頭，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部手機放到了鐵頭的面前。


  鐵頭吃驚地看著他問：「這是什麼意思？」


  孫月明說道：「兄弟，剛才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今後咱們都不能見外，這手機是哥送給你的，你什麼也不要說，收下就是。」


  鐵頭看著手機瞪大了眼睛，手機是高檔玩藝兒，他連BB機都沒有玩過呢。他見孫月明是來真的，小心地拿起手機把玩起來。


  「哥啊，你出手真闊，我都傻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呢。」


  孫月明笑道：「有了手機，咱們以後聯繫更方便，我有事也好找你。」鐵頭愛不釋手地捂著手機，說道：「哥，有什麼話，你說。」


  孫月明嘆道：「你認識劉天成嗎？」


  鐵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聽說過，我和他沒有接觸，對了，我知道你們打了一架，你還受了傷，是不？」


  孫月明低下了頭，說道：「是啊，真是哥的奇恥大辱，劉天成真厲害，我們四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還被他打斷了肋骨。」


  鐵頭聽了嘻嘻的笑，把手機裝到了口袋裡。


  「你還笑，哥都快拿不動筷子了。」


  鐵頭好奇地問道：「哥啊，你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聽說你和他是為了女人戰鬥的，是不？」


  孫月明感嘆道：「兄弟啊，對我來說恥辱，兄弟可不要笑話我，賈思琪你知道的吧，是一個美女，我老早就看上了她，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蛟金，她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很生氣，就帶了三個弟兄去找他出氣，他媽的，老子四個人都是廢物，這下好了，半點便宜沒有佔到，被劉天成打得東南西北分不清，窩囊啊。」


  鐵頭喝了一口酒，問道：「劉天成有這樣厲害啊？你們四個人和他對決了多少時間？」


  「還對決呢，咱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全都趴下了，你說是不是遇見鬼了咋的？」


  鐵頭搖著頭說：「你們細皮嫩肉的，那裡是打架的料，劉天成不就是臉上有顆麻子的那個人嗎？你把他說得這樣神，我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功夫啊？」


  孫月明笑道：「你是沒有見識到他的厲害，說的輕鬆。」


  鐵頭惱了，站起來說道：「哥呢，別說了，我就去會會他，幫你出口氣怎樣？」


  孫月明見鐵頭肯出面了，大聲說道：「兄弟，哥謝謝你了，但不要把事情鬧大，教訓他一頓就行，你也不要透露是我請你幫忙的，我還掛著一個處分呢，我還真有些怕劉天成。」


  鐵頭提了一下褲子，說道：「你放心，我不讓學校知道，我找他單獨鬥鬥，我還真不服氣學校里還有比我厲害的拳手。」


  孫月明高興地點了點頭。


  天成和思琪吃完了飯，思琪拿走了天成的碗筷去洗，天成站到一邊等她。


  思琪把碗洗后，高高興興地牽著天成的手走了。


  鐵頭早就遠遠地等著他們，劉天成走近了他的身邊，鐵頭橫肩撞到了劉天成的身上，天成沒有防備，倒退了兩步。


  「你怎麼走路的？這麼寬的路也撞人。」思琪嚷道。


  天成看他的樣子是有意挑釁，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問道：「兄弟，有什麼話說吧？」


  鐵頭走到天成的身邊，斜著眼睛看著劉天成，問道：「你就是劉天成？」


  天成點了下頭說：「不錯，我就是。」


  鐵頭笑道：「我叫黃甲，人們都叫我鐵頭，聽說你功夫很好，我不相信，想和你過下招。」


  思琪聽罷，拉著天成的手說：「別理他，管你鐵頭、銅頭，你本事好找別人比去，我們沒有興趣。」


  鐵頭惱了，拉著思琪的手甩到了一邊去。


  「你幹什麼？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天成沖鐵頭撲了過去。


  思琪急了，忙拉住了天成的手臂。「天成，你不準動手，咱們走。」


  思琪一邊說，一邊拉上天成就要離開。


  鐵頭伸手攔住了他們。「今天我也不打算和你動手，明天下午6點咱們在學校背後的寬敞處見面，你如果不來，我天天去找你，直到你應戰為止。」


  鐵頭說完看了思琪一眼，嬉笑著說：「是個小美人，男人的事你最好少管，一邊涼快去。」


  思琪氣得跺腳。「天成，他是瘋子，不要理他，聽見了嗎？」思琪焦急地說。


  天成沒有說話，牽著思琪回到了寢室。


  王繼業看見思琪不高興的樣子，問道：「又是誰惹美女生氣了？肯定是天成哥。」


  思琪嘟著嘴說：「才不是呢，今天真倒霉，遇到一個瘋子，他要和天成比武，簡直是吃飽了撐的，你們說是吧？」


  「天成哥，他是誰？」王繼業忙問。


  天成伸了一下腰說：「他叫黃甲，我聽說過他的名字，是一個拳擊手，有點名氣。」


  王繼業說道：「哦，他叫鐵頭，學校業餘拳擊隊隊員。天成，你怎麼招惹上他？」


  天成苦笑道：「我那裡招惹他，半路上就讓他攔下了，我看他是有備而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圖。」


  王繼業問道：「你打算怎麼辦呢？」


  還沒有等天成說話，思琪就嚷道：「不理他就是了，讓他和自己打去。」思琪心裡煩，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第二天下午，和鐵頭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天成考慮了一下，如果不去處理這事，鐵頭真的會經常纏著他。鐵頭也許知道自己會點功夫，心裡不服氣，想和他較量一下，他決定還是去會會他。


  思琪一直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寸步不離天成。天成無奈地對思琪說道：「我得去，不然他會不死心的，思琪，你就放心吧，你讓我去。」


  思琪抓緊了他的手臂，說道：「我就是不讓你去，你也瘋了，有力氣搞創作去。」


  天成笑道：「他一天纏著我，我還有心思搞創作，打油詩我也寫不出來，思琪，男人的事你不懂，有的是不能迴避的，今天去了結后，才有安寧的曰子，他不是我的對手。」


  思琪知道勸不住天成，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好吧，我陪你去，應付一下算了，讓學校知道，你就慘了，知道了嗎？」


  天成到后，看見有幾十人等在了他們比武的地方，孫月明也在這裡。孫月明見了他后，笑道：「角鬥士劉天成到了，大家歡迎。」


  場中響起了口哨聲。


  鐵頭走了過來，對劉天成說道：「嗯，劉天成果然守信用，我喜歡。」


  天成脫下了外衣，范江東忙接過了。


  「怎麼比法？」天成問道。


  鐵頭回答道：「你練過美式拳擊沒有？」


  劉天成搖頭說道：「我沒有聽說過，我是一個鄉下人，自然見識少，讓大家笑話了。」


  鐵頭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佔你的便宜，你喜歡怎樣打就怎樣打，咱們有一人倒地站不起來就算輸，你覺得如何？」


  天成點了點頭說：「行，咱們就開始吧。」


  大家一聽，忙散開了場子，圍上了一個大圈。鐵頭乾脆脫光了上衣，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


  場子里有人壓起賭注來，孫月明買鐵頭贏，壓上了300塊，思琪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王繼業樂了，從口袋裡掏出了500塊壓上，他買天成贏。


  思琪看見后對王繼業說道：「才500塊呀！怎麼不多壓上些？」


  王繼業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他們要這樣，早知道，我多帶些來。」


  思琪從包里掏出了僅有的200遞給了王繼業，王繼業點了下頭，又走到范江東的身邊說：「把錢拿出來。」


  范江東聳了聳肩說：「我沒有。」


  王繼業瞪了他一眼，范江東忙從口袋裡掏出了10塊錢。


  「你怎麼這樣窮哦？」王繼業把錢丟給了他，范江東接過錢，把天成的衣服抱緊了。


  「我買劉天成贏。」


  場中「哦」地傳出驚訝聲。


  鐵頭向劉天成招了招手，把脖子弄的咔咔響。


  天成走進了圈子中，思琪說道：「天成，小心。」


  鐵頭沖思琪眨了眨眼說道：「有小美人助陣就是舒服，老子好不羨慕。」


  天成說道：「你小心了，贏了我在稱老子不遲。」


  鐵頭聽著，揮拳向劉天成擊去。


  劉天成想看看鐵頭的功夫，他不急於進攻，躲閃著他的鋒芒。


  鐵頭的拳很快，拳拳不離天成的腮骨，他的左手拳比右手拳還有力。鐵頭的拳像雨點一樣蓋向天成，天成身形靈活，鐵頭沒有一拳擊中在天成的身上，幾分鐘后，鐵頭汗如雨下，他氣惱地說：「你躲什麼嘛，好歹讓我打上一拳試試唄。」


  天成笑了，不時用手拍一下他的肩頭。鐵頭知道遇見了強手，自己累得快咽了氣，人家還有時間逗他。場下的人見鐵頭怯陣，都怕輸了錢，大喊著：「鐵頭，加油。」


  鐵頭從來沒有見過天成這樣的功夫，他簡直就是妖魔，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勁拳頭就是打不到劉天成的身上。他知道劉天成是手下留情，不然他早就輸了。


  鐵頭累得喘氣，乾脆站著休息起來。場中人大喊道：「鐵頭，雄起，我買的是你贏。」


  鐵頭提了一下褲子，又一個直拳向劉天成擊去。


  劉天成不想再耗下去，他用粘拳六式「海闊天空」的折字訣，低頭躲開了鐵頭的直拳，右腿封住鐵頭雙膝，側身靠在鐵頭胸前，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鐵頭的右臂，稍一用力，反制住了鐵頭的關節，然後大喊一聲「去」。


  鐵頭從劉天成的膝上翻了過去，只聽見「噗通「一聲，鐵頭重重地摔到在地，劉天成一招千斤墜仰面壓在了鐵頭的身上，用肘頂住了鐵頭的咽喉，鐵頭在也動彈不得。


  「天成贏了。」


  王繼業高興地跳了起來。孫月明看見鐵頭輸了，他悄悄地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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