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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王爺頭頂綠油油

  “王爺~”


  言狄的腳剛跨進王府大門,便見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嗲聲嗲氣地朝自己撲來,一身脂粉味嗆得他直想吐,於是下意識就飛踹出一腳,將人狠狠踢了出去。


  事後,他還滿臉嫌棄在地上搓了搓鞋底,什麽惡心玩意兒,也敢往他眼前湊!


  被踹了一腳,季黛兒直接暈了過去,直到麵紗掉落才被王府的下人認了出來,然後慢慢吞吞地抬回了綺紅閣。


  言狄步入書房,夜鳩隨即跟了進去,稟告道:“王爺,東苑的先生打算棄暗投明,不知王爺是否答應。”


  言狄冷嗤一聲,“本王的霽王府豈是他想來就來的。”


  公子華為何要突然投身於他的陣營中?其中怕是有詐,而且夜鳩在暗處,為何能被對方發現,很值得懷疑。


  想到這裏,他看著夜鳩的眼神幽深了許多,問道:“夜鳩,以你的身手會被一個病秧子發現,這是不應該的。”


  夜鳩眉一皺,忙低頭認錯,“屬下無能,那公子華雖是文弱書生,但精通奇門八卦,在東苑的布下了陣法,屬下一時不不察,著晾。”


  此番合情合理的解釋打消了他的疑心,決明子的弟子懂得奇門八卦並不奇怪,也正是因為他的才能,才會被秦暉給偷偷藏起來,看來夜鳩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


  夜鳩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交給言狄,並道:“為了表示誠意,他讓屬下將此物交與您。”


  言狄沒有馬上接過,而是看著他手中的東西,漸漸眯起了眸子……


  的靜院中不斷回蕩著尋燕的笑聲,“哈哈~~姐,我聽那季夫人想去告狀,卻被王爺一腳踹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呢,真是笑死我了。”


  花不語能想象出那副畫麵,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你他是不是有毛病,踹傷他的愛妾,到時候還得費心思去哄,簡直是多此一舉。”


  忽然,她的笑變了味,笑意中不再有嘲諷,而是發真心不含一絲雜質的純粹的笑。


  “尋燕姐姐,你去屋裏再搬張凳子出來,咱們要吃頓好的。”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很利落地翻牆而入,動作瀟灑飄逸,那人提著食盒走來,如沐春風,笑道:“師妹的鼻子是越來越靈敏了,什麽好吃的都瞞不住你的鼻子。”


  一見是蘇言來了,尋燕將凳子重新擦了一遍,放在了花不語身側的位置,極為熱情地邀道:“原來是蘇公子來了,快請坐。”


  蘇言道了一聲謝後坐下,然後將食盒打開,從裏麵端出熱騰騰的烤鴨,以及幾盤葷菜,愉悅地道:“葉非這家店的烤鴨十美味,我便順路買了一隻,也不知你喜不喜歡。”


  尋燕見他一身白衣幹淨得很,怕他弄髒了衣服,便主動給兩人切割烤鴨。


  尋燕將鴨肉一塊塊切好,並貼心喂到她的唇邊,“姐,來,不冷不熱剛好入口。”


  她將嘴邊的肉咬了進去,對著蘇言邊嚼邊:“大師兄雪中送炭,不然我都快吃成青菜臉了。”


  蘇言打量了一眼她過於瘦的身子,既心疼又氣憤,“你也是傻了,他不給你吃肉,你就不會自己買嗎?”


  瞧瞧這身板,再硬抗下去,都成瘦竹竿了。


  她挑了挑眉,答道:“言狄在報複我,我要是不表現得難看些,他定會另想法子來折騰著我,我這人向來不喜歡麻煩,還不如吃的差些,換得一方院清靜清靜。”


  蘇言未動碗筷,笑眯眯看著她,眸中柔光如春日陽光,道:“慢些吃,沒人與你搶。”


  見他未動筷子,隻呆呆地看著自己,花不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覺得尷尬,便問道:“大師兄總看著我做什麽?你是吃飽了才過來的嗎?”

  蘇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寵溺,略薄的唇角微微揚起,道:“秀色可餐,隻要能看著你,我什麽都不需要吃了。”


  尋燕掩唇一笑,這蘇公子起情話一套一套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真懂得逗姑娘開心。


  花不語抽了抽嘴角,打趣道:“大師兄的嘴巴起情話來挺順溜的,也不知對幾個人練過,我可不是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姑娘,不吃你這套。”


  蘇言輕笑了兩聲,笑聲聽起來十分愉悅,可見他的心情極好,“師妹這張嘴是越來越厲害了,不好哄騙了。”


  “吃一塹長一智,我若還不知反擊,豈不是太窩囊了?況且大師兄不比旁人,不會因為我幾句不中聽的話就跟我擺臉色。”


  著,她用油膩膩的手在他的麵具抹了把,還故意將手上沾的油抹在了他的麵具。


  蘇言一怔,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當看見她笑得不亦樂乎時,不忍責任,隻好扶額歎道:“我果然是對你太好了,都敢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尋燕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有有笑,欣慰地笑了笑,姐隻有在蘇公子麵前才能真正的放開自己,而她也隻能在這個時候,才能從姐的身上找到以前的影子。霽王府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若是有可能她真的希望蘇公子帶著姐離開這個鬼地方,走得越來越好。


  不多久,尋燕尋來了一塊幹淨的帕子給蘇言擦臉,並道:“姐在這裏過得不好,蘇公子若能常來看看她,她一定會像今一樣開心的。”


  蘇言接過帕子,在麵具上隨意擦拭了幾下,當聽到尋燕這話的時候,燁燁生輝的眸子瞬間失去了光亮,手裏下意識捏緊了帕子,“是啊,若能常常來,自然是好的。”


  每個人身上都背負著不一樣的命運,她背負著整個花家,而他則背負著……


  “蘇公子?”見對方在發呆,尋燕試著叫了一聲。


  蘇言募地回過神,將帕子還給了她,瞥了一眼屋內,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她在這的日子不好過,身子骨也被磨得越來越差,等到局勢穩定,他會親自將她從這裏帶回去好好養身體。


  他回過頭,隻對著那雙眼睛展開了笑意,道:“我明再來,等我。”


  尋燕自然知道這句話並不是對自己,但是也就在那他笑的一瞬間,她幾乎要以為對方知道姐眼睛的秘密。


  她撓了撓頭,並未多想,隻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傍晚的餘輝撒在的院中,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氛,前來送晚餐的下人照常送了兩三盤青菜羹,但唯獨不同於以前的幾次,這次下人在院子裏發現了一堆吃剩下的骨頭殘渣,於是在送完飯菜後,準備將此事稟報給了府中的管事,可半途被夜鴉撞了個正著,便將此事告訴了他。


  夜鴉特地警告了那下人不許告訴其他人,而他第二日特地守在靜院附近,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王爺特地交代府中人,王妃不吃葷隻吃素,他當時就覺得王爺隻是想找個借口虐待王妃而已,王妃連日吃素,整個人都瘦了,王爺不心疼,他看著都覺得可憐,若王妃隻是偷偷吃些葷食,那他便當做沒看見,但是如果有其他情況,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守株待兔這一招,果見成效,不多久,他便見一白衣男子翻牆進入靜院,一待就是半個時辰,這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避諱,難怪他最近總覺得王爺頭頂綠油油的。


  他隻在外麵守著,不敢進去打草驚蛇,當半個時辰後,他見男子終於離開,立即追上了上去,拔劍質問道:“你是何人?偷溜進霽王府做什麽?!我勸你老實交代,否者休怪爺我手下不留情!”

  蘇言看著眼前這個光杵著又不敢上前的夜鴉,頓時覺得好笑,“你知不知道反派都是怎麽死的?”


  聽出了對方語氣裏的嘲笑,夜鴉怒了,“宵之輩,長得賊眉鼠眼,膽子倒是夠大,敢翻王府的牆,爺要是不將你抓回去就跟你姓!”


  他指了指自己,問道:“那你可知道我姓什麽?”


  夜鴉不耐煩地吼道:“我管你姓什麽?!”


  “那你從今日起就得改姓了,隻是不知道你家王爺若知道你改了一個與他一樣的姓,會不會以為你想與他稱兄道弟,你家王爺狂妄自大,恐怕不會樂意吧。”


  “我看你才是狂妄之大!”罷,夜鴉帶著怒氣衝了上去,隻取對方的命門。


  蘇言未動劍,而是用腳尖挑起一根樹枝,當做常用的劍,應對夜鴉的攻擊。


  三兩招過後,夜鴉不敵,手裏的劍輕而易舉被奪了過去,蘇言順手將劍轉了方向,指向夜鴉,並推進了兩三分,劍尖直接抵在他的喉嚨上。


  夜鴉低目著眼下的劍,渾身一片冰涼,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動手時,他瞪著眼睛看著蘇言,怒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想著我會求饒!”


  倒是個鐵漢子,蘇言見他寧死不屈的模樣,心裏對他到底忠心到什麽程度產生了好奇,便問道:“這樣吧,給你個機會,離開霽王府,我就放你走。”


  夜鴉咬著牙齒,“你—做—夢!”


  “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愚忠隻會害人害己。”


  “我呸!你才愚忠,我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氣節沒了,這輩子都撿不回了,命沒了,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


  蘇言將劍推進了兩分,在夜鴉的脖子上刺出了血滴,聲線涼薄地道:“那我真替言狄感到可憐,這輩子都要被你隻蠢鬼纏著。”


  頸脖處傳來刺痛,夜鴉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死就死,沒有什麽可怕的!


  關鍵時刻,一把劍突然從側邊偷襲,成功挑開林在頸脖處的劍,並同時朝著蘇言灑出一堆白粉,當蘇言用手散開那些擋住視線的白粉時,原地早已沒有了夜鴉的蹤影。


  回到王府中,夜鴉如八爪魚一般抱著夜鳩不放,感動得熱淚盈眶,“夜鳩,多虧了你,不然我與王爺就要陰陽兩隔了。”


  夜鳩皺著眉,推開了夜鴉,“你還是將此事盡快稟報給王爺。”


  聞言,夜鴉想起這件事的嚴重性,立刻恢複了正經,一臉嚴肅地道:“你得對,那人讓我離開霽王府,一定是衝著王爺來的,我必須向王爺稟告!”


  看著對方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夜鳩的半張臉埋入一片陰影中,緊緊握著拳頭,這件事怨不得他,要怪隻怪紅顏是禍水!


  夜鴉一刻不敢耽擱,直接奔向言狄的寢房,房內燈燭明亮,言狄披著披風,坐在桌案前看書。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告。”


  “進來。”他蹙了蹙眉,夜深,若非急事,夜鴉也不會貿然來擾。


  夜鴉神色凝重,看著言狄,認真地道:“王爺,屬下發現一賊子偷潛入王府,那賊子身手極高,屬下不敵,命懸一線時被夜鳩所救,那賊子威脅屬下離開王爺,屬下死活不肯,屬下覺得他會對王爺不利。”


  言狄放下書,目光掠過夜鴉頸上的傷口,眸子一沉,問道:“哦~那人姓誰名誰?是何樣貌?用的是何門何派的武功?”

  敢翹他的牆角,真是活膩了。


  夜鴉皺了皺眉,那人似乎有過,他的姓氏與王爺一樣,於是回答道:“那賊子戴著麵具,身穿白衣,高約七尺,使用的玄劍宗的劍法,至於姓名,他隻他與王爺同姓,應該是言姓。”


  言狄想了想,白衣、玄劍宗、姓言,那不就是相國府的言陌嗎?他來王府做什麽?難道是……


  想到一種可能,他立即黑下了臉,問道:“本王問你,你是在何處發現那賊饒?”


  “靜院。”夜鴉不假思索,直接道出霖點,不是他不厚道,隻是王爺臉色太難看,這個時候就得死道友不死貧道,王妃是可憐,可也不是無辜的,無論是有何理由,已婚婦人也不能私會男子啊。


  夜鴉的嘴裏跳出那兩個字後,言狄的臉色幾乎黑如碳底,這對奸夫**藕斷絲連也就罷了,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情,她還有把他這個正派夫君放在眼裏嗎?!來之婦!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她真以為霽王妃就這麽好當嗎?如此不守婦道,即便他休了她,遭世人唾罵也是她!


  翌日,尋燕起了大早,見色不錯,便在院中起了個鍋,在鍋裏熬了些粥,往粥中撒了些紅棗枸杞,並用勺子攪拌幾下,混勻了裏麵的枸杞。


  瞧著粥越來越濃稠,她邊熬粥邊喃喃道:“還是蘇公子關心姐,要是姐嫁的人是蘇公子該多好啊~”


  突然,眼前的鍋被人從後麵踹開,整個鍋掉在地上,嚇得尋燕尖叫一聲,滾燙的粥也隨之濺在了她的褲腿上。


  顧不得被燙贍腿,尋燕大聲訓斥來人,“你幹什麽?!這裏是靜園!輪不到你在這裏放肆!”


  見狀,施惠徒季黛兒的身後,隻見那季黛兒挺直了腰板,濃厚的妝容畫得十分妖豔,正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尋燕,尖酸刻薄地道:“你家王妃另起爐灶可有問過王爺的意思?萬一一不心燒著屋子,該怎麽辦?誰來負責?果然是出生低賤的人,一點都不懂規矩!”


  “季夫人!你罵我便罷了,可你別忘了你隻是個妾,我家姐才是正妃,你若再辱罵我家姐就是以下犯上!”


  尋燕性子軟,卻最容不得自家姐被欺負,當即冷言懟了回去。


  季黛兒扁了扁嘴巴,將柔軟的身子靠向言狄,委屈巴巴地道:“王爺,妾身不過提醒王妃的人注意用火安全,這丫鬟就如此羞辱妾身,妾身冤枉啊,妾身委屈啊,你可得為妾身做主啊~”


  尋燕看著她那副嗲氣的模樣直犯惡心,她總算明白了,那日姐為何會狂嘔不止,這狗王爺的口味確實不是一般的重!

  聽到尋燕剛才的尖叫聲,花不語猛然被驚醒,忙不迭從屋裏出來,擔心地叫道:“尋燕姐姐,你怎麽了?”


  言狄見她出來,嘴角勾起了冷笑,那雙陰冷的眸子寫滿了對她的厭惡,“本王的愛妾好心給你送參湯,王妃卻命人將碗都給砸了,是什麽意思?”


  她看了看靠在他懷裏的季黛兒,挑了挑眉,明白了她的來意,於是問道:“所以,王爺這架勢是來給你的愛妾討公道的?”


  言狄順勢摸了摸季黛兒的頭發,裝出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本王的愛妾受了委屈,本王心疼得緊,本王怎麽能坐視不理嗎?”


  花不語隻覺得他的這個動作惡心透頂,若不是他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如此惡劣,她都要懷疑這廝被不幹淨的東西附身了,這幅德行也難怪蘇言會他的口味重,如今看來,確實重得不得了。


  見王爺護著自己,季黛兒更是得意,嗲聲嗲氣地控訴道:“王爺~王妃總是罵我是妾,不配來見她,還罵王爺有眼無珠,放著她這隻鵝不理會,相中了妾身這棵蒲柳,妾身實在替您委屈~”

  花不語一怔,她什麽過這些話了?!

  季黛兒的幾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言狄看著花不語更加不順眼,加上以往在她身上受的氣,這會兒子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本王的愛妾本王愛怎麽寵就怎麽寵,你對她這麽出言不遜,就是對本王的不敬,本王要你道歉,對著本王的愛妾跪下道歉!”


  聞言,花不語隻想大笑,“堂堂一國王爺竟如此蠻不講理,枉讀聖賢之書,妻跪妾理不容,即便我真做錯了事,也輪不到一個妾侍來耀武揚威,你若是明事理,就該明白,今日所言所行荒唐至極。”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就,無論本王要你做什麽你就必須去做!”


  “我怎麽記得那日拜堂的是一隻公雞,難不成王爺就是那的那隻公雞?那真是讓下人笑掉大牙了,堂堂霽王居然是隻雞?”


  言狄氣紅了臉,指著花不語怒道:“花不語!你!”


  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還敢來笑話他?也不想想是誰背著誰跟舊情人幽會,光憑這個罪名,他就可以將她拉去浸豬籠,將花家的人一個個流放到苦寒之地。


  “你瞪我做什麽?我可有錯半個字?”


  言狄見她氣勢囂張,絲毫不知錯,反而開始對自己冷嘲熱諷,心下更為不爽,但又鬥不過那張利嘴,頓時氣得發抖,將矛頭對準了尋燕,怒道:“你丫鬟以下犯上,不懂半點王府的規矩!”


  著,他看向季黛兒,道:“這丫鬟就由你帶回去,好好教導她王府的規矩,要是學不會,就不必送回來!”


  季黛兒雙眼一亮,忙道:“王爺放心,妾身定會將王府的規矩一一教給她,讓她從頭到腳都規規矩矩的。”


  罷,她給了花不語一個挑釁的眼神,那嘴角勾起的獰笑彰顯出來了自己的得意。


  施惠得到季黛兒的示意,上去就準備去抓尋燕,誰知手還碰到她的衣服就被花不語抓住了手腕,隻聽花不語冷聲道:“我的人何時輪到旁人來教訓,你們若要帶走她,便先過我這一關。”


  施惠想要抽回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她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頓時向季黛兒投出了求救的目光。


  季黛兒擠出了幾滴眼淚,一張油膩的臉上寫滿了委屈,“王爺,你瞧瞧,她連您的話都不放在眼裏,可見妾身平日裏在她這裏受了多少委屈啊~”


  言狄臉一黑,推開了季黛兒,近一步攻向花不語,施惠乘機逃回了季黛兒的身後,在場的人見這兩人打了起來,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插手。


  尋燕隻擔心花不語的眼睛,生怕她不敵言狄,於是對著言狄大喊道:“王爺,我這就是向季夫人下跪認錯,求你別為難了我家姐了!”


  罷,她當著所有饒麵,跪在了季黛兒的麵前磕頭認錯,“奴婢口無遮攔,有眼不識泰山,求夫人原諒奴婢,奴婢再也不敢無禮了,求夫人大人不叫人過,寬恕奴婢的罪過……”


  見狀,花不語停下手,不理會言狄的步步相逼,轉身去扶尋燕,季黛兒趁機將腳踩在她的手背,順帶用力碾了幾下,就想那日夜鴉踩她一樣,此時的她將那日自己所受的屈辱加諸在另一個饒身上了。


  尋燕疼得冷汗直流,不敢發出聲音,花不語目光一沉,對著季黛兒反手便是一掌。


  季黛兒不偏不倚倒在言狄的懷中,喉嚨一甜,還沒來得及求救就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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