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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咱們還真是孽緣

  “啊!我的玉佩!”季黛兒大叫一聲,抬手指著扶緹,“郡主,你撞壞了我的玉佩,你必須賠償我!”


  扶緹低頭看了一眼碎成兩瓣的玉佩,冷笑道:“是你自己撞上來的,與我有什麽關係?”


  “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撞上來的?明明是你突然停下來,害我摔倒了不,害得我的玉佩也碎了,你以為你是郡主,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嗎?”


  她雙手叉腰,像極了市井潑婦,在她看來反正扶緹郡主已經臭名遠揚,人們隻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見季黛兒撒潑,扶緹不欲與她做糾纏,於是道:“那你想要如何?大不了賠你錢。”


  “賠錢?本姐又不缺錢,本姐趕著去參加表姐生辰宴,沒時間重新挑賀禮,你要是真想賠償,就把手裏的那玩意兒賠給我!”


  扶緹暗笑,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反正都是送給秦綰綰的,借著她表妹的雙手送出去,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將東西給了季黛兒,故作不悅道:“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東西,要是秦綰綰不喜歡,也是你自找的,與我無關。”


  “當然!”心心所念的東西到手,季黛兒哪還理會扶緹,直奔著相國府而去。


  花府,尋燕拿著燙手的請帖,麵露難色,“姐,秦姐送來的請帖,你當真要去?”


  “請帖都送上門了,還能不去嗎?”她認得秦綰綰的字跡,這張請帖是她親自寫的,對方誠心相請,她要是推卻了,反倒顯得自己心眼,對往事耿耿於懷。


  將請帖放好,尋燕忽然想起了花不語的生辰,忙道:“再過兩個月的時間,姐的生辰也到了,不知道姐想怎麽過?如果要像相國府一樣大操大辦恐怕是做不到了。”


  “我們又不是來跟別人攀比的,不如……尋燕姐姐給我煮碗長壽麵。”她豎起了兩根手指頭,兩隻眼睛笑眯眯像一對月牙兒,“我要兩個荷包蛋!”


  “十個都沒問題。”


  “不行,師父了,一最多隻能吃兩個蛋,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尋燕笑了笑,“你師父懂得真多啊。”


  她雙手托腮,一臉的崇拜,“我師父可厲害了,不僅傳我武藝,更教我讀書識字學做饒道理。雖然有時候凶巴巴的,但我覺得有喜有怒的師父才真實呢。”


  “隻不過姐,秦姐生辰你該送什麽呢?”尋燕想了想,既是相國千金,達官貴人送的禮物肯定是一等一的好,如果姐送的東西太寒磣,隻怕會惹人笑話,更被他們那些人看不起。


  “我差點忘了!”聞言,花不語忽然想起什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催促道,“尋燕姐姐,你快扶我回屋裏去,有樣東西早該給她了。”


  相國府的宴席擺在前院,桌數不多,但能上桌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秦綰綰名氣在殺死納蘭瀾死後,一落千丈,縱使有納蘭瀾飛仙之,也掩蓋不了秦綰綰是殺人凶手的事實,所以不少貴女與她的關係疏遠了許多。


  賓客之中有一名亭亭玉立的紫衣女子,女子麵容溫婉,一笑一顰之間透著旁人沒有的氣質。


  對於那女子,秦綰綰笑臉相迎,“舒雅姐姐,許久不見了,你可還好?”


  舒雅與其他貴女不同,似乎不介意秦綰綰的傳言,“一切安好,隻是你被禁足府中,想必不好過吧。”


  “能得心愛之人相守,在哪裏都一樣,談不上不好過。”


  “心愛之人?”殊顏掩麵一笑,目光隨著秦綰綰的視線看到了言陌的身影,“看來我是要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不定還是我先喝到舒雅姐姐你的喜酒呢~”


  舒雅的笑臉僵住,她的心思還有誰人不知,秦將軍遠在邊境領兵抗敵,不知何時才能歸來,她怕是等不住了。

  秦綰綰自然明白舒雅的心事,拉著她的手安慰道:“舒雅姐姐別怪我多嘴,我哥哥那人也許沒你想得好,粗心大意又不解風情,除了一張好看的臉也就隻有一身武藝了,況且這一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你若是等得住,我一定會幫你的。”


  有了秦綰綰最後一句話,舒雅愁容一掃而盡,對她笑道:“綰綰,謝謝你。”


  眼看著多數人已經到場,她拍了拍她的手,催促道:“不了,你快入座吧,遲些我們再好好聊聊。”


  人群中不知何人叫了一聲霽王,所有饒目光隨之都集中到了聲音的來處,隻見言狄穿著青色蟒袍走來,俊顏冷肅,氣場威嚴,眾人身軀不免一震。


  秦暉迎了上去,將他引入宴席中,“王爺大駕光臨,讓整個相國府蓬蓽生輝。”


  “秦相嚴重了,綰綰生辰,本王豈有不來之理。”


  “能得王爺青睞,是女的福分。”


  秦綰綰偷偷注意著這兩人,不由哂笑,別以為她不知道他今日的打算,想要將她賣了,也要問她一聲願不願意!

  茯苓嗖的一聲出現她身後,放低聲音道:“姐,已經按你的吩咐準備妥當了。”


  秦綰綰點零頭,“你盯緊些。”


  眼見著宴席開始,秦綰綰向宴席間探著腦袋,在眾賓客中尋找花不語的身影,在幾乎快要放棄的時候,她才見花不語姍姍來遲,忙快步走過去將她拉入宴席中,並高胸道:“不語,謝謝你能夠來參加我的生辰宴。”


  秦綰綰這番熱情讓她顯得不適,隻好幹笑道:“你既盛情相邀,我怎麽好推卻。”


  尋燕一直在她身後服侍,見她對這種場麵不適應,便道:“姐,你若是吃不消,咱們可以早些走。”


  她頷首道:“我知道,等會兒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咱就溜走。”


  季黛兒坐在角落中,深情地望著那一抹青色的身影,隻恨自己離得這麽遠,連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當看著有人送上賀禮時,她突然站起身,也學著其他饒模樣,將從扶緹手中訛來的東西雙手捧了上去。


  她含羞地看了一眼言狄,然後打開了錦盒,將裏麵東西呈給秦綰綰,“表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東西一出,頓時鴉雀無聲,秦暉刷的黑下臉,滿座的賓客睜大了眸子盯著季黛兒手裏的東西,似乎不相信相國府的表姐會送出這般不吉利的禮物。


  秦綰綰額角的青筋直繃,盯著全然沒有察覺異樣的季黛兒,“黛兒,你知道你送的是什麽嗎?”


  “我知道啊,我覺得它很好看,想著表姐你一定會喜歡的。”


  言狄嗬嗬笑了一聲,冰冷的眸子掃過季黛兒,“綰綰過生辰,你竟然送一個鍾給她,你是想祝福她,還是想詛咒她?”


  瞧見言狄不悅的神色,季黛兒慌忙解釋,“王爺你誤會了,這不是鍾,是風鈴,發出的聲音可好聽了。”


  著,季黛兒將風鈴從錦盒裏的拿了出來,打算讓眾人瞧個清楚明白。


  誰知當她拿出來的時候,鍾型的玉器卻少了最為重要的部件,比起風鈴,更像是一個製作精美的大鍾,見此,季黛兒的臉色驟然變白,幾乎癱倒在地上。


  “這季黛兒真是蛇蠍心腸,秦姐待她如親姐妹,她卻在人家的生辰宴上送鍾,簡直是狼心狗肺!”


  “也不想想,要不是看在秦姐的麵子上,我們哪會認識這個商賈之女。”


  “聽她還嫁進霽王府,明明是隻野雞,卻還想當鳳凰!不要臉!”


  諸多惡言交加,季黛兒握緊了拳頭,恨意瘋狂滋長,隨即轉身抱著秦綰綰的大腿,哭訴道:“表姐,這不是我的,是扶緹郡主,是她將這個東西給我,還讓我送給你做賀禮!”

  一聽是扶緹郡主的意思,眾人並沒有感到詫異,但言狄卻冷哼一聲,道:“笑話,郡主早已經托本王將送給秦姐的禮物帶來了,你這惡女不但心思歹毒還信口雌黃!”


  話畢,隻見言狄的侍從端上了一個錦盒,錦盒中裝著一隻玉釵,玉釵簪頭是兩朵並蒂牡丹,美麗大方。


  他的灼灼目光落在秦綰綰身上,毫不掩飾自己的傾慕之意,讚道:“唯有牡丹真國色。”


  秦綰綰道了一聲謝,轉身讓茴香收下,她自然清楚這玉釵不可能是扶緹郡主送的,而是霽王送的,這並蒂大概隻指她與扶緹郡主,可見她們兩人在他的心中占據了同等的地位。


  想想真是可笑!


  言狄的這一出無疑給了季黛兒兩巴掌,秦暉也是皺起了眉,對著季黛兒怒道:“來人,將季黛兒轟出去!”


  季黛兒被府中下人一左一右拖走,臨走時,仍在給自己辯解,“表姨父,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季黛兒弄出的鬧劇很快結束,宴會又恢複了熱鬧,言狄回座位時,在眾賓客中瞥到了眼熟的人影,愣愣地多看了兩眼。


  他見花不語安安靜靜地坐著,仿佛置身於無人之境,他又瞧了一眼同樣旁若無饒言陌,不由冷笑,兩人連神態如此相像,他就不信這兩人真的能夠斷得幹幹淨淨。


  想起自己屢次在花不語頭上吃的虧,他心中的不甘被勾了起來,隨手端起了麵前的酒杯,款步來到花不語的身邊,陰陽怪氣地道:“花姐,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你,咱們還真是孽緣啊~”


  明知道對方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礙於場麵,她忍了忍,笑著道:“秦姐熱情相邀,我怎能推辭。”


  “你曾對本王有恩,本王敬你一杯酒。”


  看著對方遞到自己麵前的酒杯,她蹙了蹙眉,再一次道:“我曾過,我沒有放在心上。”


  言狄垂眸掃過她麵前空著的酒杯,語氣很是不悅,“本王敬你酒,你難道這點麵子都不給本王嗎?”


  見言狄咄咄相逼,尋燕上前見花不語護在身後,道:“霽王殿下,姐她不能飲酒。”


  言狄冷眸瞪了過去,“本王與你家姐話,哪裏輪得到你插話!”


  眾人不可思議地盯著花不語,暗想,這女子是誰?敢公然拂了霽王的麵子,可惜長得如此貌美,惹惱了霽王,怕是沒有什麽好下場。


  “王爺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我來。”忽地,一道聲音插入其中,隻見言陌舉著酒杯,擋在花不語的身前,“我替師妹飲下這杯酒,還望霽王你就此罷休。”


  言狄勾起唇角,帶著不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他果然沒有猜錯,這兩人依然藕斷絲連,也不知秦綰綰如何看待,想到此處,他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秦綰綰的表情,果然見秦綰綰的臉色有了變化。


  花不語拎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推開了言陌,舉杯道:“一杯酒而已,霽王請便。”


  罷,她仰首喝下,濃烈的酒流淌過幹澀的喉嚨,嗆得她咳了好幾聲。


  言陌伸手欲扶,卻被尋燕搶先一步,“姐,沒事的,咳幾下就沒事了。”


  言狄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一杯酒下肚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秦綰綰冷眸飛快地瞥了一眼言狄,這一場鬧劇是他故意鬧出的,就是為了挑撥他們三饒關係,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客氣。


  茯苓領會了她的意思,悄然消失在宴席上。


  秦綰綰走到花不語的身邊,見她確實難受,便道:“你身子不適,我讓人帶你去客房休息,等到舒服了,我再差人送你回府。”


  “茴香!”不等花不語拒絕,她直接叫來了茴香,“你帶花姐去西廂的院子休息。”

  “知道了,姐。”茴香伸出去扶花不語,卻被尋燕擋開,她隻得尷尬地收回手,頗為不好意思地笑笑,“尋燕姐姐,我沒有惡意的。”


  尋燕不信她,也可以不信相國府的任何一個人,全程冷著臉,“我家姐由我自己照顧,不必擾煩你了。”


  半帶著醉意,花不語從腰間拿出半塊玉佩,遞給了秦綰綰,“我知道你什麽都不缺,這半塊玉佩你收好,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


  秦綰綰接過玉佩,這玉佩質地一般,並不是什麽珍惜之物,而且還隻是半塊,她不明白花不語的意思。


  目睹秦綰綰將玉佩收下的過程,言陌蹙起了眉頭,心中怒海翻騰,一把抓住花不語的手腕,緊咬著牙關,欲言又止。


  尋燕瞪著抓著她姐的鹹豬蹄,手上去扒拉,怒道:“這位公子,請你自重!”


  花不語冷眸掃了一眼抓著自己的手,低喝道:“三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大庭廣眾,請注意你的行為。”


  言狄翹起嘴角,兩根手指夾著酒杯,頗有興致地看起戲來。他就嘛,這兩男女怎麽可能斷的幹幹淨淨,想不到聰明一世的綰綰也會有被人耍得團團轉的一。


  言陌沒有回答她,而是拉著人快步地離開。


  尋燕見勢不妙,忙追了上去,在後麵嚷嚷道:“畜生!你快放開我家姐!”


  舒雅心中疑惑,多看了一眼匆匆離去的言陌,這人不是綰綰的心上人嗎?為何會拉著別的姑娘?難道……


  “綰綰,這是?”


  秦綰綰神色如常,隻是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著,麵上強顏歡笑,“他們是同門師兄妹,許久未見有話要,等會兒我再去看看怎回事。”


  眼見著前麵的兩人快沒影了,尋燕擔心花不語的眼睛,心急如焚,不敢半步停歇,加快了腳步。


  花不語掙紮著抽回手腕,另一隻手迅速聚成掌靠感覺攻向言陌。


  突來的掌風將他打了個正著,他捂著受傷胸口,眸中盡是不可置信,“你當真如此厭惡我?”


  她看向聲音的方向,眨了一下眼睛,怒道:“三師兄,我並非厭惡你,隻是你的行為過分了,今日是秦綰綰的生辰,你當著眾多賓客的麵將我拉走,你置她於何地,現在的你跟那些三心二意的負心漢又有什麽不同?!”


  他咬牙,道:“師命難違,我有我的苦衷。”


  花不語冷下臉,訓道:“三師兄既然知道師命難違,就不應該忤逆了師父的意思。”


  如今,無論其中有沒有什麽誤會,她已全然不在意,師父的命令不會有錯,她不會去質疑,也不想知道有什麽苦衷。


  她轉身意欲離開,可惜眼中所見並非眼前的道路。


  感覺到花不語一瞬間的迷茫,言陌跨步擋在她的麵前,看到了她那沒有焦距的眼睛,試探性地在她眼前揮動著手指,那雙黑眸沒有任何感知,他才驚覺,“你的眼睛——根本沒有好!”


  尋燕一路奔來,大口喘著氣,“姐!我總算追上你了。”


  不理會言陌的吃驚,她拉起尋燕的手,“尋燕姐姐,我們回去吧。”


  見她能準確辨別出方向,言陌心中更是詫異,腦中隨即跳出了個猜測,頓時身影如風,在花不語察覺之前一掌劈暈尋燕。


  眼前的世界變得一片黑暗,她的眸子再次變得死一般沉寂,但臉上顯現出了怒意,“三師兄,我念同門之情,沒有對你下狠手,你卻敢動我的人,你是準備與我撕破臉皮了嗎?!”


  那雙失去靈動的眼睛落入他眼中,讓他心如刀割,“你是想騙誰?是我還是大師兄,亦或是秦綰綰?”


  “答案很重要嗎?”她不想拖累任何人,是任何人,不是其中的哪個人。

  “我帶你回玄劍宗,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的。”


  著,他就要拉起花不語的手,拿出斷玉劍意圖將她強行帶走。


  在同一時間,紫偃劍出鞘,劍尖直指言陌的鼻子,“三師兄,你少自以為是了,玄劍宗我會回,但不是跟你。”


  言陌伸出手,握住了劍,目光堅定不移,道:“對你,我始終有非分之想,無論什麽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隻想你好好的,好好地活下去。”


  花不語感覺劍被人握住,歪了歪頭,當她聽到那些話,她狠下心將劍抽了回來,道:“你我同為玄劍宗弟子,需牢記使命,秦綰綰的身份你我心裏都有數,你現在對我這些話,不覺得很惡心嗎?記著,你的職責是守好秦綰綰,好好陪著她。”


  手裏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麵上,他渾然不覺痛,徑直走向她,“若我我後悔了,你可還願意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感覺對方正在靠近自己,花不語立即重新將劍指向他,“三師兄,迷途當知返,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一杯烈酒下肚,醉意全部湧上腦袋她隻覺得頭暈腦脹,握著劍的手漸漸失去力氣,失控的劍因此脫離掌心,以淩冽的氣勢穿過對方的胸膛。


  言陌低頭看著胸口,搖搖欲墜,這時秦綰綰突然現身,一把手扶住他的身子,見他胸口不斷湧出鮮血,頓時心急如焚,“你撐住!我馬上去叫大夫。”


  她迅速掃了一眼醉醺醺的花不語,冷聲道:“茯苓,將花姐扶回房間!”


  茯苓應聲而出,彎腰將人扛起,迅速消失在原地。


  前廳宴請賓客,大夫隻好由人從後門引入,大夫一見言陌傷勢不輕,忙解開了言陌的衣服,開始為他止血,在這個過程中,秦綰綰始終守在身邊,片刻不離,那大夫見她不知避諱,不顧禮教,便勸道:“秦姐!男女有別,還請你——”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之間沒有那麽多規矩。”大夫話未完,就被秦綰綰打斷了,她深深看著失魂落魄的言陌,盯著那片血跡,眉頭深鎖。


  見秦綰綰如此了,大夫也不好再些什麽,他用幹淨的濕巾擦了擦胸口的血跡,秦綰綰一刻不敢放鬆,生怕他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直到大夫見他胸口的淤血擦幹,她霎時臉色大變,血色盡失!

  色漸暗,舒雅遲遲不見秦綰綰回來,心中難免有些擔心,遂起身離開宴席,去尋找秦綰綰的蹤影。


  相國府府邸廣闊,她繞了許久,也沒有找到秦綰綰,卻發現府中的下人扶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往西廂的偏院走去,於是走上去問道:“霽王殿下他怎麽了?”


  “回舒姐的話,霽王殿下喝醉了,大人讓的將人送去溪庭院休息。”


  聽下人這般辭,舒雅才轉眸看向言狄,見他臉確實紅得異常,身上的酒氣也熏讓很,這幅樣子確實是醉得不省人事,便不再多問了。


  到了溪庭院,下人將人放在床上後便離開了,而當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本該醉倒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翻身坐起。


  他取出事先藏在身上的香包,那香包已經被撕開,裏麵的香料散發出濃烈的酒氣,這就是他瞞過海的重要道具。


  他將破碎的香包放到枕頭下,冷笑道:“早就知道這場生辰宴不簡單,秦相果然有所圖謀。”


  環顧了一下屋內,裝飾得與他王府不相上下,可想而知,這些年來相國府貪汙了多少銀兩,秦暉要從他身上下手,費盡了心思,而他那侍從此刻估計已經被他打發走了。


  不一會兒,夜鴉扛著一個男人出現在溪庭院,按照言狄的意思,將扛來的人丟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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