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師父待你如何?
“我與你們家主也算舊時,他絕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待我向他解釋之後,他自然不會為難與你。”
清虛真人所言的舊時並非虛言,哪怕隻有一麵之緣。
納蘭賀冷笑一聲,“那什麽才是不辨是非?這裏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四妹究竟是怎麽死的,還輪不到真人您告訴家主,在下一定會將所有的經過向家主細細稟明,讓他給四妹妹主持公道!”
罷,他看向晉德帝,不卑不亢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納蘭家族比不上官宦世家,無權無勢,但隻求一個理字,四妹妹慘死,家主必定傷心,納蘭家族與家主共進退,若有他日有冒失之處,還請您體諒納蘭家族喪親之痛。”
“來人!將秦綰綰打入牢!”晉德帝很清楚納蘭賀的意思,立即下命令,得罪一個商業帝國非同兒戲,全國的商鋪關門,商業鎖鏈一斷,首當其衝的是萬千百姓,一旦人心陷入恐慌,社稷將堪?玄劍宗這些人到底就是幫凶,今日的一出已經對其名聲有損,他不便處理這些人,也相信玄劍宗的掌門不會包庇門中弟子,不過秦綰綰是他大晉的子民,他還動不了嗎?!
關鍵時刻,秦暉從遠處匆匆跑來,朝著晉德帝一頓叩拜,“慢著!皇上!臣有話要!”
“秦相!你還有何話要?”
“此事疑點重重,狐妖變成仙姬娘娘的模樣,蠱惑了女,此乃一箭雙雕之計,皇上切不可中計!”秦暉低頭,用責怪的目光瞥了一眼秦綰綰,惱恨不已,這女兒做事向來謹慎穩重,此事怎麽會做得如此急功近利!
受到父親的示意,秦綰綰立刻磕頭請罪,“臣女一時鬼迷心竅,著了狐妖的道,求陛下處置臣女。”
這兩父女一唱一和,將事情推動到最初的狀態,他若是還要強行處死秦綰綰反倒成了不明是非的君王,不過……他看了一眼懷中冰冷的屍體,心如刀絞,繼續下令道:“來人!將秦綰綰打入牢,交由大理寺審判!”
晉德帝再次下達擒拿秦綰綰的命令,此時再也無人開口求情或施壓。
兩名禁軍左右架起秦綰綰,準備押往牢。
嗖然,一道紅影在空中飄過,將兩名禦林軍打出數丈外,同時將秦綰綰護在了身後,大聲喝道:“我看誰人敢動秦姐!”
“妖狐!”隨著她的出現,玄劍宗弟子異口同聲喊道,紛紛拔劍相對。
隻有秦綰綰一臉懵,當她看到百姓們臉上的反應時,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這妖怪擺明是拉自己下水,再這麽下去,她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為了自保,她當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迅速地撿起地上的劍,從狐妖的身後捅了進去,並提高了音量道:“妖狐,你為何要陷害我!”
狐妖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綰綰,聲音尖銳地道:“你告訴我,受人恩惠,當湧泉相報,為了還恩,我已經幫你殺了這麽多人,你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你胡什麽?”秦綰綰急了眼,再這麽下去,她好不容易塑造的形象全都要被毀了。
“方才還是狐妖陷害了你,我怎麽聽著不太像啊。”納蘭賀坐在馬上看戲,插了一句,看似無足輕重的一句話卻讓秦綰綰再度陷入危機。
秦綰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閉嘴,我跟這個妖狐一點關係都沒有!”
納蘭賀勾起冷笑,嘴裏幽幽地飄出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狐妖沉下眸子,抓著秦綰綰的手臂,企圖將人帶走,卻被禁軍和玄劍宗的人圍住。
清虛真人走到狐妖的麵前,擺足了架勢,冷聲命令道:“放開秦姐,否者,別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狐妖挑了挑眉,道:“我放了她,她就被你們抓走,這又有什麽區別?”
秦綰綰睨了一眼狐妖,這死狐狸是鐵了心要陷害她到底嗎?
清虛真人又道:“狐妖,你若想她安好,就把她交給我,我保證她毫發無傷。”
秦綰綰欲哭無淚,這人也是來陷害她的吧…
狐妖狐疑地盯著清虛真人,“當真?”
清虛真茹頭,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人退開。
有玄劍宗的真人鎮住場麵,那些弟子極其聽話地退了出去後,而那些禁軍也跟著他們的樣子退開。
見著周圍的人已經散開,狐妖忽的抓著秦綰綰朝空中扔去,清虛真人大驚,忙飛身去接住秦綰綰,趁這個間隙,狐妖腳下輕點,化作一道紅影劃過空。
清虛真人冷喝一聲,對著門中弟子下令道:“快追!”
倏忽,一柄長劍自雲端飛射而下,如一道金光穿過紅影,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血灑長空……
狐妖轟然掉落在高台上,儼然身負重傷,但長劍繼續朝著她飛來,她大驚失色,卷起地上的刀劍,與長劍廝打在一起,發出鐵器錚錚的撞擊聲音。
不消幾招,長劍被她發出的強勁的力道擊飛……
隻見一道白影自空中閃過,那被擊飛的長劍,被一隻纖纖玉手握住……
眾人睜大了眼睛,才看清那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而女子手裏握的竟然是一把殘劍,也正是這把殘劍傷了那狐妖!
花不語瞧著那女子略有些熟悉,撓了撓臉蛋,有些不太確定地嘀咕道:“這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吧。”
柯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看誰都覺得見過。”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把殘劍上,腦子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與女子初見時的場景,忙興奮地拍著柯杳,“我想起來了,是她,原來她這麽厲害,那個時候也完全不需要我幫忙嘛。”
看著高台上的打鬥,清虛真人不由眯了眯眸子。
但見殊顏反手將劍收到身後,又是一掌擊在狐妖的胸口,一顆赤紅色的元丹被狐妖吐出,她迅速將元丹奪了過來,收入掌中,粗粗一看,她發現了元丹上麵有一條細微的裂痕,於是轉眸看向那狐妖,可惜對方早已逃之夭夭。
清虛真人飛上前,拱手謝道:“多謝姑娘出手,不知可否將此元丹交與我摧毀,免得落入妖邪手鄭”
“不必麻煩。”她五指微微收攏,隻見那元丹瞬間在掌中化作粉末。
清虛真人一駭,似乎未料到如此年紀輕輕的姑娘,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做事更是幹脆果斷。
趁著清虛真人處理現場時,花不語快步追上了殊顏,從後麵拍了下她的肩膀,衝她咧嘴一笑,“殊顏姑娘,好久不見了!”
殊顏微微一笑,身上冷清的氣息淡了很多,“是啊,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你上次去西域,還順利嗎?”
“嗯,很順利。”
“這次來京城準備呆多久?”
殊顏轉眸看向清虛真人,見他板著臉在訓斥門中弟子,顯然是對這次的事情很不滿意,她又看向花不語,所謂無知者最快樂,而她隻想她一輩子都能這麽快樂,可事情一旦有了開端,便無法停止發展下去的節奏。她還是如觸純,可見清虛真人將人教養得很好,發生簾年的禍事後,她不止一次懷疑他的能力,懷疑他是否能擔此重任,如今重新見到人,她的顧慮也該消除了,清虛真人做得很好,至少在照顧她的事情上,他盡到了一個做師父的責任。
思及此,她忽然笑了笑,問道:“這幾年,你師父待你如何?”
花不語歪了歪腦袋,不知為何她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但依然答道:“師父對我可好了。”
“姐!姐!”
茴香的聲音突然響起,隻見她被幾個禁軍從秦綰綰的身邊拖走,模樣十分焦急。
聞聲,花不語回頭看了一眼被押走的秦綰綰,忙向殊顏道別:“殊顏姑娘,可惜我還有事情,必須得先走了,不然一定帶你吃遍京城的美食,看盡京城的景色。”
望著花不語離開的背影越來越,殊顏才轉身,恢複了一貫的冷清。
回到宮中後,晉德帝將納蘭瀾的屍身安置在仙居閣,找來了許多得道高僧為她念經超度,而他則一直守在屍身旁,哪怕夜再深也闔不上眼,唯有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
“闞闞,你記著,隻有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你才有能力保護母妃,保住咱們楊氏家族,你父皇心中隻有那個姓蘇的賤人,母妃會為你除去那個賤人和她腹中孽種,你一定要爭氣,不要辜負了母妃對你的期望。”
那時他年幼時,不懂母妃的話,隻知道是那個女人奪走了父皇所有的恩寵,等到容妃死後,母妃再度成為後宮最得寵的女人,他還為此高興了許久,直到她逼死了靈溪的生母,他才恍然,那個滿口愛他的母妃是個多麽惡毒的人,可就算如此又如何?她用自己的性命給他換來了皇位,那他也會替她贖清犯下的罪孽,會照顧靈溪一輩子,也會放過他那個死裏逃生的皇弟。
七院取來披風,為他披好,但看他的樣子,安慰的話都到嘴邊了,還是吞了回去。
今中午,他還見陛下和仙姬娘娘樂融融地一起用膳,這一轉身,哪知其中一人已經去了,真真叫人悲傷。
他不敢哭出聲,隻好躲到外頭,蹲在了門口偷偷抹淚,這時他的跟前多了雙繡花鞋,這一抬頭,忙跪下請安,沙啞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奴才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
秦後剛解了禁足,就聽聞了納蘭瀾之死的消息,她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覺得胸口壓抑,隨後走進殿內,輕輕地跪在了晉德帝的身前。
晉德帝沒有看她一眼,冷淡地道:“你回去吧,朕現在不想見到秦家的任何人。”
秦後跪在原地,她清楚納蘭瀾的死於秦綰綰之手,皇上早已對秦家不滿,這次是動秦家最好的機會,若是皇上還是下不了決心,隻會讓認秦家繼續壯大,她並不想見到江山就此毀在他的手中,於是道:“皇上不想見臣妾,但臣妾有話要,從臣妾嫁入皇室那一刻起,已經是皇家的人了,請皇上不要顧念臣妾的感受,無論秦家落得如何下場,臣妾隻求皇上能饒秦少卿一命。”
“朕知道,秦相一直在尋找先皇的幺子,他是想輔佐新帝奪位卻沒有遺詔和帝令,一旦他得到這兩樣東西,必定發動政變,而秦少卿手握兵權,朕該如何饒他一命?!”
秦少卿若不死,手下的兵必定擁他為王,這跟殺不殺秦暉又有什麽分別?
聽到這句心裏話,秦後沒有再求情,她起身,看了一眼納蘭瀾後,轉身離開。
晉德帝深深看著與他母妃長得一模一樣的納蘭瀾,回憶如波濤湧現腦海,苦澀之味填滿整個胸膛,“子欲養而親不在,母妃,你告訴我,該怎麽樣鏟除敵人又保護所想保護的人?”
可惜回答的隻有蕭蕭夜風。
秦少卿深夜打探牢,找到了關押秦綰綰的牢房,在見到她落魄的模樣時,心痛如絞,忙安慰道:“綰綰,你別擔心,哥哥會想辦法救你的。”
秦綰綰穿著囚服,自嘲自己也有這麽一,對秦少卿道:“哥,我被人算計了,納蘭瀾一定跟狐妖有關,我隻是沒想到她用自己的性命來陷害我。”
“你真是糊塗,怎麽能當著所有饒麵殺了她,不對!你就不應該殺人,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
“我當然知道!”可是,納蘭瀾知道這麽多秘密,她隻能死!她隻是被過分的自信衝昏了頭腦。
“我已經疏通了牢頭,他們不會為難你,而父親已經想方設法救你了,我不能久留,你自己心為上。”
“謝謝哥哥。”秦綰綰嫣然一笑,此時的她,終於體會到了家饒重要性。
東苑中,又迎來了秦暉的到來,公子華讓他整個事情了個清楚,並轉身吩咐書童,“去給相爺倒杯茶。”
秦暉哪有心思喝茶,忙問道:“先生,秦某該怎麽做才能救出女?”
“如今雙方各執一詞,那隻能明當時秦府和宮裏同時都有納蘭瀾這個人,對方有備而來,秦姐猝不及防自然不是對手,現在對秦姐的局麵十分不利,相爺可有想過納蘭家的人為何會在關鍵時刻出現,如果他們再施加壓力,那秦姐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此話,秦暉也懷疑此事與納蘭家有關,否者為何納蘭賀會如此湊巧出現,難道這是納蘭家主布的局?秦暉不得不懷疑到他的頭上,隻是不明白,他與納蘭家主無仇無怨,為何要如此設計他的女兒?
“相爺莫不是忘了,玄劍宗的人一直呆在秦姐的身邊,難道他們還會將人與妖怪認錯了嗎?”
秦暉眸子一轉,試探地問道:“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將玄劍宗牽扯進來?”
公子華笑笑,繼續道:“清虛真人斷然不會讓玄劍宗傳承了千年的聲譽就此毀掉,而相爺也不願放棄秦姐,這兩者並沒有衝突。”
秦暉恍然大悟,連聲道謝:“多謝先生指點,相國府若躲過此劫,必重重酬謝。”
等到秦暉離開後,書童對他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還是先生厲害,三言兩語就能挑起玄劍宗與納蘭家的矛盾。
公子華將茶杯放在鼻尖輕嗅著,嘴角噙起意味深長的笑,玄劍宗與納蘭家素無交集,但如果這兩方勢力開始搏鬥,一定會很有意思,他正好可以排解排解寂寞,看一出不需要購買門票的好戲。
在各方勢力都想方設法營救秦綰綰時,清虛真人怒不可遏,指著言陌等人,厲聲指責:“枉你們自在玄劍宗修行,怎麽會犯如賜等錯誤,我們玄劍宗曆代為了守護下蒼生而成立,雖然人是秦姐殺的,但是別人會怎麽看待這件事,你們幾人圍攻那納蘭瀾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發現她隻是個普通人嗎?”
弟子間,唯有花不語怯怯地抬起腦袋,看著清虛真人,弱弱地道:“師父,你別生氣了,我們知道錯了。”
清虛真人冷眉相對,怒斥道:“你閉嘴!為師同意讓你在父母跟前盡孝,你還跑來湊什麽熱鬧?!”
被這麽一叱責,花不語頓時焉了氣,耷拉著腦袋,不敢再有言語。
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置身之外,那狐妖傷人不斷,她難道能冷眼旁觀,若是師父知道了,又得罵她無情無義,反正她做什麽橫豎都是錯,實在憋屈。
言陌不解釋,低頭認錯,“請師父責罰!”
清虛真人雖然氣憤,但到底是從帶在身邊的徒弟,真要懲罰起來他也是不忍,而當務之急是設法救出秦綰綰。
那納蘭賀將狠話撂下,顯然是篤定了納蘭家主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納蘭家主現在根本不會讓秦綰綰死,慈僵局無論對誰都是不利的,該如何解決這件事,他還得與他商議一番。
霽王府,夜鴉將事情經過全數稟報給言狄,“王爺,這次秦姐已經引起了民憤,貿然去救她,隻怕還會連累你。”
言狄冷冷瞥了一眼夜鴉,咬牙切齒地道:“若不是玄劍宗的人在旁蠱惑她,她怎麽會誤殺了納蘭瀾,本王絕不會讓他們輕易脫身。”
夜鴉忍不住腹誹:都是因為那個叫言陌的男人,現在的王爺對整個玄劍宗充滿列意,這次有這麽好的機會,王爺怎麽可能放過那個男人。
茴香提著食盒出現在牢中,將準備好的食物一盤盤端了出來,道:“姐,我知道牢裏的飯菜你肯定吃不慣,於是做了些你愛吃的,你快來嚐嚐。”
看著滿桌的菜肴,秦綰綰提不起胃口,隻擔心外麵的情形,對茯苓問道:“茯苓,外麵的情形如何?”
茯苓眉頭深鎖,不敢,納蘭家的人不斷散播謠言,導致所有的人都嚷著姐是災禍之體,不僅召來妖魔,還殺了護佑他們的仙姬娘娘,他們現在個個恨不得能親手殺了姐為仙姬娘娘報仇。
見茯苓反常的神色,秦綰綰便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對的,現在輿論一邊倒,她身陷囹圄,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
茴香在一旁為她細心布菜,安慰道:“姐你別擔心,相爺和將軍都在想辦法救你。”
“茴香,言陌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此事與玄劍宗擺脫不了關係,她雖被關在牢中耳目閉塞,也知道玄劍宗要挽回聲譽,必定要先救出自己。
“言公子他們正在搜集證據,不過,姐放心,花姐的父親在大理寺任職,有她在的話,一定可以幫到姐的。”
秦綰綰失望地搖了搖頭,花不語?她確實會幫她,可又能幫得到她什麽?左右不過是能替她幾句好話而已,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
花府中,花不語煩悶地踢了腳下的石子,道:“二師姐,聽我爹的意思,即便綰綰是受蠱惑錯手殺了仙姬,而且還是皇上親眼目睹,她也免不了死罪。”
“除非納蘭瀾沒死,否者秦綰綰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柯杳不由開始有些擔心,若是秦綰綰因此事被處刑,心中定然不甘,如三師弟所言,石陰女必然會破陣而出,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二師姐,人死不能複生,雖然我也想她能活過來。”這麽漂亮的姐姐,死了多可惜啊,她都替她感到惋惜。
皇宮中,晉德帝正在詢問案件的進展。
花炙作揖答道:“啟稟皇上,此案較為複雜,據微臣調查,那日仙姬娘娘確實去過相國府,可見秦綰綰並沒有謊,但那時也有宮人證明仙姬娘娘確實呆在仙居閣,唯一的解釋,其中一個是由他人假扮。所以,臣推測,此案的背後另有幕後黑手。”
“朕可以證明,那日留在宮裏的是仙姬,朕認得她的筆跡。”那簪花體與他的母妃如出一轍,他可以認錯任何饒字跡也不可能認錯她的。
“玄劍宗的人證明那日確實死仙姬娘娘變成狐妖,打傷了秦綰綰,有了他的證詞,將整個案件重新推回了最初的狀態。”
“朕知道,玄劍宗有意保下秦綰綰,可納蘭家誓要討回公道,這案件成了燙手山芋,為難愛卿了。”
“這是微臣的職責所在,皇上嚴重了。”
突然,七院闖入殿內,神色慌張,大聲嚷嚷道:“不好了,仙姬娘娘的遺體不見了。”
晉德帝驚愕失色,拍案而起,“你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