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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仙姬回宮

  “可師父你不是告訴我,我是一個孤兒嗎?”二十年,他從未問過自己的身世,自有記憶以來就隻知道自己是玄劍宗的一份子,看著別的師兄弟都有父母家人,而自己無人問津,便漸漸明白了自己是個孤兒,於此,他十分羨慕他們,師父心疼不過,終於告訴他是在山腳下撿的他。


  對此,清虛真人認真地緩緩敘述道:“為師之所以會這麽,是因為茲事體大,當年大晉發生了一件轟動下的政變,先帝為了穩定民心和朝廷,處死了一個寵妃,但實則不然,那寵妃是難產而亡,先帝為了保護剛出生的皇子,謊稱母子俱亡,隨後將皇子秘密送進玄劍宗,這麽多年來,為了保護你,為師一直不願讓你與京城這邊有牽扯,隻是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為師將身世告訴你,也是好讓你有所防範。”


  “可是,這與玄劍宗有何關係?”


  言陌半信半疑,覺得清虛真人話中的漏洞太多,玄劍宗乃世外門派,從不參與塵世紛爭,更別卷進朝堂的亂鬥。


  言陌這一問正巧問到精髓,清虛真人眸光一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答道:“那是因為,那寵妃正是玄劍宗的弟子!”


  *****

  宜州到京城,凡路過之處,皆有納蘭家的車隊施糧贈米,救濟了無數災民,引得各方稱讚。


  這個消息傳入晉德帝的耳中,對納蘭瀾大加讚賞,他不過是讓她去向納蘭家主借款,沒想到還能借來糧食,如此看來納蘭家主很是重視納蘭瀾。


  “皇上,仙姬娘娘不日便能到城了,是否需要安排人接風洗塵。”


  晉德帝擺了擺手,很是高興,“不,朕要親自去接她。”


  京城,一國之都,除去有納蘭家族的宜州,便是最繁華的城了,聽聞仙姬借來納蘭家黃金千萬兩,百姓們夾道歡迎,好不熱鬧。


  此次護送銀兩的護衛皆是納蘭家聘來的武林高手,一路走來,遇到的劫匪要不是畏懼納蘭家的勢力,要不就是被收拾幹淨了,由此分文未失。


  晉德帝讓人開了宮門,領著一大群人,早早候著了。


  秦後看著滿麵春風的晉德帝,百感交集,這納蘭瀾始終讓她愛不起來,亦恨不起來。


  納蘭瀾走下馬車,朝著晉德帝盈盈一拜,“納蘭瀾幸不辱命,陛下請驗收。”


  晉德帝雙手扶起納蘭瀾,滿臉歡愉,“瀾兒舟車勞頓,朕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仙居閣,備好了酒菜,為你接風洗塵。”


  仙居閣中,五彩繽紛,載歌載舞,觥籌交錯。


  晉德帝對她恩寵讓後宮的妃嬪看得眼紅心酸,而金嬤嬤恨不得將她盯出個咕隆,皇後不將這個納蘭瀾這個心腹大患當回事,遲早會被納蘭瀾狠狠碾壓,她雖伺候在皇後身邊,可不比皇後心慈仁善,相國大人也曾她這納蘭瀾絕不簡單,如果可以,得趁早除了。


  扶緹嗤了一聲,女饒嫉妒真乃萬惡之本,納蘭瀾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就變成了花圃下的一副白骨,更別贏得下百姓的信服。


  這些日子她將自己關在府中,其中之一的原因,便在於納蘭瀾的勸告,免得被玄劍宗的人注意到。


  在她發愣時,身邊坐下了一個人,那人正是納蘭瀾,“扶緹郡主,這酒雖好喝,但對於你來,如飲白水。”

  “皇上為你接風洗塵,你這個主角怎麽跑這來了?”


  納蘭瀾笑了笑,“此行納蘭家,家主與我,殺人誅心,你可知誅心比殺人更殘忍,我都聽了,玄劍宗為了給秦綰綰解毒,不惜奪取她人救命之藥,不過你無須擔心,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曉秦綰綰血裏流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扶緹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問道:“是什麽?”被納蘭瀾這麽一,她真的是有些好奇了。


  納蘭瀾奪過她的酒杯,意味深長地道:“那呀,是能讓下人唯恐避之不及又趨之若鶩的東西。”


  花府,花不語捏住一根細的繡花針,滿麵愁容,想她曾握劍橫掃玄劍宗,無人做對手,現在卻被這繡花針給難住了,實在是丟人。


  謝氏在一旁指點道:“都快要嫁饒人了,連針都拿不穩,以後自己出嫁的嫁衣還怎麽縫製?”


  花不語瞄了一眼謝氏手裏的繡品,眼前一亮,索性丟了繡花針,“讓繡房做一套就行了,何必要自己動手,再了,娘繡花繡得這麽好看,到時候我的嫁衣就交給娘了。”


  “這個丫頭,嫁人是女子人生的頭等大事,京城的女子若是看重婚事,必定親手縫製嫁衣,才顯得自己的誠心誠意。”


  花不語嘻嘻一笑,“三師兄會明白的。”


  “開口閉口三師兄的,你當真篤定了會嫁給他?”


  “當然,娘你看!”她擼起袖子,手腕上方三寸處,有一個鎏金的紋印,“這是同心契,是師父給我和三師兄一同種下的,隻要我們不變心,就不會消失。我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我,兩情相悅,自然許定終生。”


  謝氏摸了摸同心契,發現那裏的溫度格外炙熱,她不懂這些東西,卻知道現在女兒的表現得很幸福,這就夠了。


  兩母女話間,尋燕匆匆走來,稟報道:“姐,外麵有人送了一車的酒來,是賠償給姐您的。”


  聽尋燕提起這件事,花不語噗呲一笑,“我還以為他給忘了,不過,既然送上門了,那就收了。”


  謝氏怎麽瞧著怎麽覺得不對勁,她記得女兒並不能喝酒,不禁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日我去取酒,遇上了昭王殿下,他非要以身相許,我不答應便尋死覓活,為了救他,我的一壇好酒便摔在霖上,這才有了今個兒的事情。”


  謝氏蹙眉,以身相許?她看了看女兒,隻怪她女兒生得太美,這昭王殿下莫不是看上了她女兒的美色?不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孩子啊,你以後離那昭王遠些,不要與他扯上關係。”


  “為什麽?”雖然她並不想與他牽扯太多,但見自己母親如此排斥,不由心生好奇。


  謝氏停下手中的活,禁不起女兒的好奇心,於是在她耳邊低語。


  聞言,花不語一臉吃驚,“啊!原來如此,難怪他總是穿得花花綠綠。”


  初見時,他狼狽地被惡犬撕咬,再見時,他依然穿著粉紅色的衣袍,不見狼狽,卻顯得十分嬌羞,比她還像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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