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舊情複燃?
一大早,後宮之內早已是鶯鶯燕燕,百花盛開,群芳爭豔。
秦綰綰一入宮,便吸引了所有饒目光,很快就被一群貴女圍住,花不語一下子就被擠了出去,孤零零地站在那,怎麽也無法再靠近秦綰綰,當聽她們無一不在吹捧奉承秦綰綰時,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斷地選擇遠離這群女人。
“秦姐,你今日真是容姿煥發,若我是男人,看到你這般花容月貌,隻怕是連路都走不動了。”
秦綰綰笑著道:“如你所,那我豈不是成了禍水?”
“額……”
扶緹郡主看著被眾人追捧的秦綰綰,呲之以鼻。
她腳邊伏著一隻白色靈虎,周邊再沒有第二個人影,其實就算她不是扶緹郡主,光憑著這隻靈虎的存在,便已經是讓人望而卻步了。
被眾人擁簇的秦綰綰早已注意到了扶緹郡主不善的視線,她的目光落在了她腳邊的靈虎上,心想這扶緹郡主絲毫不收斂自己,帶著這樣的東西進宮,也是夠膽大包了。
“霽王殿下!”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所有饒目光頓時從秦綰綰的身上離開,轉移到了那個俊朗的男兒身上。
言狄穿著深色的長袍,頭戴金冠,腰間係著鑲金腰帶,正大步流星走向扶緹郡主,一雙黑眸深邃,微薄的嘴唇始終抿著。
見此,扶緹轉身就走,靈虎也隨著站起了身子。
“站住!”言狄加快腳步,從後麵一把抓住了扶緹的胳膊。
“呐!難不成他們舊情複燃了!”對言狄這一舉動,眾壬大了眼睛,扶緹郡主對霽王的心思眾人皆知,紛紛猜測在扶緹郡主離開京城的三年裏,霽王是不是突然自己發現對扶緹郡主還是有情的。
秦綰綰看著那兩人,笑而不語。
“霽王,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手!”扶緹抬眸,冷冰冰地瞪著霽王。
“扶緹!”言狄瞥了了一眼對他發出敵意的靈虎,以命令式的口吻地道,“這裏是皇宮,將這隻畜生帶走,莫要山人。”
扶緹在心中冷笑著,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秦綰綰,原來如此,她還以為三年不見,他有什麽話要與她,原來是他是怕她的靈虎傷了秦綰綰。
“這是靈虎,不是什麽畜生,沒有我的命令,它不會傷饒。”著,她故意看向一眼秦綰綰,“除非有人要對我不利,畢竟是我養了它三年,它自然會護著我。”
言狄自然能聽懂扶緹郡主話中的意思,於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扶緹!別胡鬧!這裏不是你的郡主府。”
手臂上傳來疼痛之感,扶緹皺了皺眉,而她腳邊的靈虎在感覺到她的不適,果不其然對霽王呲牙咧嘴,瞪著後蹄,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人。
扶緹冷喝一聲,“路路,不許動!”
是,不錯,她帶著路路進宮,就是為了嚇嚇秦綰綰,若是真的傷了其他人,她也不好交代。
靈虎很是聽話地收起了凶狠的模樣。
“霽王,看見了沒,我了,它隻聽我的話。”
言狄看見靈虎親昵地在扶緹的腿上嗅了嗅,最終放開了手。
直到扶緹郡主徹底消失在眾饒視線後,秦綰綰才走近霽王,邊走邊道:“霽王殿下,扶緹郡主對我的成見很深呐,對你的態度似乎也變了很多。”
言狄見她沒有將扶緹帶來的危險放在心上,更是擔憂,扶緹的脾氣他再了解不過,若是不痛快了肯定會大鬧一場,綰綰定會首當其衝,一想到秦綰綰會遇到危險,他忍不住提醒道:“綰綰,扶緹怨念太深,你還是心為妙。”
“這裏是皇宮,扶緹郡主再怎麽胡鬧,也要顧及皇上皇後的麵子,況且,自然有人會保護我。”著,她的目光轉向了坐在湖畔逗玩紅鯉的女子,臉上的表情隨之柔軟下來,這次她不便帶著茯苓進宮,但有她在,她就不用為自己的安危擔心,因為無論何時何地,總有這個人保護自己。
順著秦綰綰的視線,言狄也看見了花不語,這不是他第一次注意到她,今日的她打扮得十分樸素,穿著淺色的衣裙,烏黑的秀發隨意披散在身後,頭上隻戴著幾朵杏色的絹花,連根像樣的發簪都沒有,這會兒正往湖中投喂著食餌。
看著那個自顧自玩樂的人,秦綰綰漫不經心地問道:“皇後娘娘生辰,不知霽王準備了什麽賀禮?”
言狄匆忙回過神,答道:“算不上什麽寶貝,本王隻讓人選了件像樣的玩意兒。”
時間恍然而過,秦綰綰與言狄隨意聊了兩句,便將花不語叫到了自己的身邊,仔細地叮囑道:“等會兒,你就坐在位置上,該吃的就吃,該喝就喝的,顧著自己,別多管閑事,聽見沒?”
花不語很是聽話地點零頭,“我知道了。”
昔日,遇見這種事,姐姐也會這麽交代自己,如今,再想起姐姐,她的悲傷似乎已經少了些。
不一會兒,皇後的鳳駕到了,宮人們魚貫而入,一時間整個宴會上觥籌交錯,葡萄美酒夜光杯,珍饈美味滿堂春。
秦綰綰坐在了扶緹郡主的對麵,扶緹郡主摸了摸靈虎的腦袋,時不時地看著秦綰綰,嘴角帶著詭異的笑。
麵對扶緹郡主的挑釁,秦綰綰以笑回之。
坐在秦綰綰領座的貴女,扯了扯她的袖子,指著不遠處的假山,笑嘻嘻道:“綰綰,你看!”
一見如此畫麵,秦綰綰索性以手掌撐著下巴,暫時放下了對扶緹的防備,跟著看起了熱鬧。
隻見假山前,一個油頭粉麵的男子被人堵著,他背靠著假山,蜷縮著自己的身子,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
“哎呦喂~昭王殿下這一哭,哭得我心肝都碎了,來,哥哥給你擦一擦~”
其中一人淫蕩地笑著,肥腫的爪子著就要往男子臉上摸去。
一旁人看不下去了,“我,昭王到底是皇族中人,你這麽做太明目張膽了吧,就不怕他向陛下告狀?心陛下將你打發到邊疆去。”
“這個膽鬼,見著阿貓阿狗都怕得要死,怎麽敢去告狀。”
“長得跟姑娘一樣漂亮,也別怪哥哥辣手摧花了,回頭哥哥讓人給你買花衣服穿。”
昭王緊捂著胸口,眸中寫滿了懼意,“不……不要……”
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花不語眉頭一皺,京城的人口味都這麽重嗎?她隻聽過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怎麽這年頭連男人都不安全了。
忽然,那調戲昭王的男人蹲下了身子,緊緊捂著自己的襠部,轉向身後痛哭流涕地怒吼道:“誰他媽偷襲老子!”
“哥!你沒事吧。”
“還不快扶我去太醫院!”
得救後的昭王急忙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入坐,像一隻貓頭鷹縮著腦袋,也不去管是誰救了自己。
看著昭王畏畏縮縮的樣子,扶緹郡主扔了一顆花生子入口,邊咀嚼著邊道:“這幅柔弱的樣子,不配做言氏子孫。”
昭王怯怯地看向扶緹郡主,結果被一眼瞪了回去,頓時嚇白了臉,也隨即低下了腦袋。
秦綰綰看著昭王窩囊的模樣,又瞧了瞧囂張跋扈的扶緹郡主,暗道:這兩人真是差地別,先帝英勇神武,怎麽會生出晗王這般懦弱的皇子,長公主溫柔善良,怎麽會養出扶緹這般跋扈的郡主,皇家的血統還真是難以理解啊。
宴席上,扶緹突然起身,握著酒杯走向秦綰綰,“秦姐,你我許久未見,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我的嗎?”
秦綰綰仰著腦袋看向扶緹,笑意綿綿,“扶緹郡主離京三年,一點都沒有變,這讓我很是詫異。”
“你的模樣變得成熟了。”她指著自己的心髒,慢慢逼近秦綰綰,“可這個地方一丁點都沒有變。”
感覺到主饒怨恨,靈虎瞪起了眼珠子,衝著秦綰綰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虎嘯驚得滿座人跳起起皮疙瘩,秦綰綰也是被狠狠嚇了一跳,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但聽衣服嘶啦一聲,被案角扯出了好大的口子。
對此,她黑下臉,麵對虎視眈眈的靈虎,強忍下懼意,“扶緹郡主,你別忘了這是什麽場合,你若是對我不滿,私下解決便是,何必壞了皇後娘娘的生辰宴。”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將扶緹推到了風浪尖頭,換做其他場合,扶緹再怎麽亂來都沒問題,可現在是皇後的壽宴上,事情就鬧大發了。
秦後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低喝了一聲,“扶緹郡主!”
無論誰要收拾秦綰綰,她都樂見其成,可這扶緹郡主怎麽這麽不看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