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當她是禮物
“小小,既然回來了,就別亂跑了。一會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明天和我們一起去參加夏家家宴呢。”沈秋蘭笑的和善,夏朝語不滿了在旁邊直跺腳,沈秋蘭瞪了她一眼,又對蘇小小說道,
“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爸呢。你爸也挺想你的。”
提到夏父,蘇小小還是心軟了。
畢竟他們養育她那麽多年,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我爸他怎麽了?”蘇小小問道。
夏朝語立馬炸毛:“你還有臉問爹地怎麽了,你出去逍遙那麽久,你管過夏家死活嗎?”
“你們有管過我嗎?”
蘇小小有點被傷,他們對她的失蹤就隻逍遙兩個字嗎?
是,她確實是被親爺爺給認領回去,成天管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大山莊學習。
可是這群人想過沒有,如果她不是被爺爺帶走,而是其他不懷好意的人呢?
她蘇小小的命就這麽不值錢嗎?
“你什麽意思?你現在是在說我們夏家愧對你了?蘇小小,你最好搞清楚一點,你是吃我們夏家的米長大的!”
“我是吃姥姥的米長大的。”
蘇小小沉了臉,從小到大,他們就沒有怎麽顧及過她。吃飯她是姥姥偷偷倒給她,生病也是姥姥背著她到處跑。
“媽,你聽見沒?這忘恩負義的賤種,真是不出我所料!你還指望她做什麽?”
“行了朝語,少說兩句。”沈秋蘭嗬斥著,她拉著蘇小小擠出一抹笑說道,“過去的事,都過去吧。你能回來,我們也算是一家團員了。看你這模樣也是夠累的,好好去洗漱一下睡一覺呢。明天和我們一起去參加夏家年會。”
夏朝語對於沈秋蘭的決定不滿意極了,“媽!”
沈秋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兩眼,夏朝語氣的跺了跺腳直接上樓去了。
“你房間裏的東西都沒動呢。”沈秋蘭一臉慈母的模樣,讓蘇小小擰了擰眉。
她還想和蘇小小客套兩句,蘇小小卻不想和她多說,“媽,我去睡了。”
“好,好。”
沈秋蘭送蘇小小上樓後瞬間變了臉,哪裏還有半點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沈秋蘭就拿了一套裙子進了蘇小小的房間,讓她換上。
蘇小小在接到裙子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沈秋蘭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她笑著說道:“小小,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這套裙子了,你試試看還合身嗎?”
蘇小小將沈秋蘭細微的表情都盡收眼底,沒說什麽,不動聲色的去試穿了。
“真好看。小小,這裙子還是你穿著最好看了。”沈秋蘭笑著跟她打著招呼,“你收拾收拾一下,我們在樓下車裏等你。”
沈秋蘭才回到車上,夏朝語不高興極了,“媽,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們夏家的家會什麽為什麽要那撿來的野種一起去!”
“你懂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次夏家家宴你大伯他們選擇什麽地方?”沈秋蘭瞪了夏朝語一眼。
“我知道,海天盛宴酒樓。”
沈秋蘭別有深意的看了夏朝語一眼說道,“我記得海天集團的少公子以前和你姐姐一個班,還追過你姐姐?”
“啊,媽咪,你的意思是……”夏朝語立馬心領神會了,難怪媽咪會留下蘇小小那野種了。
“媽咪,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去想辦法勾搭一下海楓嗎?我們就可以靠他們度過這次難關了。也不至於在叔叔伯伯麵前丟臉。”夏朝語說道。
沈秋蘭拍了她一下:“傻女兒,你放著那赫赫有名的季延澈不勾搭,勾搭他做什麽。不是有那蘇小小嗎,她那麽會勾人,絕對能幫我們要到錢。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逗得季延澈歡心,當了季夫人,這才是徹底飛上枝頭了!”
蘇小小站在車外,冷笑一聲,她就知道,沈秋蘭沒安好心。
難怪對她噓寒問暖,原來是又想把她當禮物推出去了。
“呀,小小,你收拾好了?”
蘇小小敲了敲車門,那對母女一秒變了臉色,這一點不僅讓蘇小小有些感慨。
他們要玩,行,她就陪他們一起玩玩。
表演嘛,好歹也跟五哥哥一段時間。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夏朝語想著心底的美夢,也說著不可多得的奉承的話了。
蘇小小揚了揚唇,她往後一靠,眼底帶著一抹從容深意的光。沒有接應。
夏朝語臉有些繃著,明明穿著一個過時的地攤貨,但是蘇小小這慵懶的模樣,卻別有一番氣質。
這一點讓精心打扮更是挑了最時髦的長裙的夏朝語有些不爽。
沈秋蘭拍了拍她的手,暗示她沉住氣。夏朝語氣的臉色都變了。
蘇小小將兩人所有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後,撐著下巴看著車外。
忽然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她眼簾穿過,她看到後座上那個緊繃著臉,渾身散發著可怕氣息的男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宮牧流!
糟了!
她盡顧著木生的手表還有爸爸的事,倒是忘了和姓宮的打個招呼了。
他知道她不見沒有?會不會起疑心啊?
應該問題不大吧?
蘇小小擰著眉頭思索著,越想越發覺得頭疼了,隻能盡快把這邊的事處理完再說了。
不過看剛剛那男人一幅生人勿進的可怕模樣,應該是因為其他什麽事發火吧?
然而蘇小小卻不知道,那輛車上的男人,正是因為她大發雷霆中。
“宮……宮……先生。”李秘書開著車,心都是顫抖著。
“說!”
冰冷的一個字,如同一塊冰砸在李秘書身上。
擔著那巨大的壓力,李秘書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據我們的人看到……蘇小姐好像是來這了。還是和……”
“和誰!”
“季……季延澈。”李秘書顫抖了好半天才擠出來。
宮牧流笑了,笑容變得十分詭秘而可怕。
他手上握著的手機也在作響,手機上是一串數字發來的視頻,視頻裏是一個男人親密的摟著女人,還有說有笑十分曖昧的畫麵。
李秘書感到背脊有些發涼,整個車子裏仿佛都結了一層寒冰一般,那麽駭人。
“宮先生,你說蘇小姐會不會就是季延澈的人啊?她和姓季的都走的很近。”李秘書瞧著後視鏡的男人冷不丁的提了一嘴,然而才說完,他就恨不得刪自己兩耳光。
是還嫌車內不夠冷,還是嫌宮先生的模樣不夠可怕麽?
宮牧流始終沒有說話,然而他身上卻散發著越發恐怖的氣息。
忽然,一道手機鈴聲響起,宮牧流看著那串陌生的號碼一眼,蹙眉還是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