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夜半刺殺
“可是……”軍師有些焦急的看著宇文洲,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萬一呢?
萬一是奸細怎麽辦!
隻見那個諂媚之人皺了皺眉,宇文洲身邊隨從壓抑住怒意開口說道:“孫先生,平日裏我尊敬您,可是如今將軍在此,你怎好薄了他的意思,將軍說什麽,便是什麽。”說完之後,還瞪了軍師一樣。
忘川聽到這,愣住了,很快回過神來,有些詫異和不解的看著宇文洲……但是並沒有開口詢問,畢竟知道北魏戰術也是件對他們有利的事情。
“太可惡了,簡直是卑鄙小人!”會議剛開始,就看見那個說要封鎖所有出境之路的將軍,氣急敗壞拍了拍桌子,“怎麽可以做出這麽卑鄙的事情,燒別人糧草!這是斷我軍後路啊!”
忘川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暗的想道:“也不見得你們之前有多麽光明磊落。”
一旁的宇文洲將她的樣子全部收入眼底,隻是笑笑,接著將杯中醒酒茶一飲而盡。
“那你打算怎麽做呢?”宇文洲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另一隻手故作姿態的挑著忘川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詢問道。
此將軍聽到之後,眼睛突然一亮,憤恨又有些興奮的開口說道:“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完之後,還征求似的看了看大家。
殊不知,在場大部分,都十分氣憤忘川放的那把火……聽到這之後,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士氣,都有些興奮起來。
“他說的對,就應該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隻聽其中一個將士開口說道,另外一個將士也不服輸的說道:“也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
“各位先停一停,聽一聽軍師怎麽說。”聽到這後的宇文洲,語氣有一絲不耐煩,但還是緩緩的開口說著。
說完之後,瞬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軍師……
“啟稟將軍,”隻見軍師走到了大廳中央,單膝下跪看著宇文洲,緩緩的開口說著:“老夫想到一計……隻是不知道可不可用。”
看到這一幕之後的宇文洲,也是如釋重負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起吧,說。”說完之後,還做了個手勢示意讓軍師起來。
軍師起來之後,有些興奮的看著宇文洲,開口說道:“派人搶了他們的糧食,恰巧也可以補足我們的糧食,最後互相消耗……讓他們全軍覆沒!”說完之後,大廳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那些將士們才緩緩的回過神來,再次恢複了興奮的狀態,並且高聲的說著:“搶糧食!讓他們全軍覆沒!”
他們的計劃都被忘川聽到了,忘川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更多的,隻見忘川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
“就憑你們?”忘川心中暗暗的想著,眼神也沒有那麽冰冷了。
殊不知,宇文洲也感受到了懷中人兒的一些動靜,有些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忘川……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夜幕很快降臨,那種不安的想法一直籠罩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便找來送這美人來的人前來問話。
懷中人會武功不說,行為舉止都十分奇怪。
開始他本來懷疑此人是那人派來,如今看來,更加有可能是北魏的奸細。
那小兵一聽說大將軍有請,火速穿衣起來,屁顛屁顛往這邊跑。
“拜見大將軍。”他心裏一陣開心,隻覺得高職高位離自己已經不遠了,有些飄飄欲然的感覺。
“你確定那美人是你親自送來的,路上沒有半點差池和意外?”宇文洲坐在主位上,身旁燃著塊蠟燭,燭光忽明忽暗的,照的他臉上表情看不清。
“當然是小人全程護送來的!中間絕對經過任何人之手!”雖然不知道宇文洲何出此言,但是提到美人,尤其還是如此關乎自己前途的事,當下立即就差手舉過頭頂發誓了。
他如此篤定,宇文洲眼眸微閃,眉頭依然緊皺。擺擺手便讓那人下去。
小兵頓時有些懵,大半夜喊他過來就是問個這?
隻是對方是權高位重的大將軍,看得出他微微有些疲憊,小兵壓下心裏有些煩躁的感覺,作揖以後趕緊退出帳篷。
燭光微亮,他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月光順著窗戶的紙輕輕傾斜進屋裏。
床上的人再次翻了個身,輾轉半夜依舊未睡著。
半夢半醒之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多年來的經曆,早就練就他極高的警惕性,對著床裏的帷帳,本就闔上的雙眼忽然猛地睜開。
腳步聲漸漸逼緊,宇文洲清晰的感覺到那人已經走進屋子,慢慢一步步靠近。
屋子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躺在床上的人身體微微僵硬,夜裏,似乎所有的感官都分外敏感。
一把匕首被人高高舉起,在月色的清波下泛著冷冷的寒光。
將將插入之時,床上原本應該沉沉睡去的人忽然一個鯉魚打挺,視力極好的躲過去,順便還推搡她一把。
“是誰!”宇文洲冷冷的看著一旁的人,紅色和黑色在夜色中極難分清,何況還帶著一個麵紗!
那個人不回答,舉起匕首又向他刺來。
武功絲毫不在他之下!
一舉一動,步調輕快,一招一式都遠遠占於上風。
擦肩而過的一瞬,宇文洲剛剛抓住她臉上的一角。
麵紗瞬間滑落。
一雙靈動的大眼與巴掌的小臉露出來。宇文洲心裏猛地一涼。
方才從她躲身,進攻的招式中,她衣角番飛,那身羅群早已印刻在他的腦海裏,隻是依舊不願意相信。
男女體力懸殊,雖也是練過,忘川終究沒有宇文洲力氣大,幾次三番下來,忘川有些吃不消。
一個沒站穩,忘川璿身一轉,躲著他的劍。
肩上突然刺痛,空氣中頓時血腥味散開。
忘川顧不得肩膀上的疼,一個閃身,聽見外麵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有一群人,正在往這裏奔。
形式越來越不利。
傷口處的疼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疼,她齜牙咧嘴,冷汗直往外冒。
手心裏全是汗,黏糊糊的,刀柄用金子鑄成,這還是魏懿來時半路上給她的,說是用來防身。
果真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