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一個聰明人
“識香姐姐你可別打趣我了，定然是我經常蠢笨手腳不利索，千歲這是可憐我呢。”忘川當然看出了識香對魏懿的想法，如此這般跟自己說這些，肯定在心中打量，忘川並不想惹多的是非。
“忘川，你可別說這樣的話，以後你就是呆在千歲身邊的人了，這可不是可憐你蠢笨。”識香笑了笑，拉著忘川的手，表情真摯，“你也算是我看著的，你能夠過得好，我太開心了。”
見她笑意淺淺，卻又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虛偽，忘川也應和著笑著。
墨雲端著茶葉，上前，白了忘川一眼，“也不知道千歲到底是看上你哪一點了，如此蠢笨，以後可千萬別人頭不保，識香，等著看吧，說不定哪天回來的時候就缺胳膊少腿了。”
墨雲還是一向的嘴上不饒人。
忘川看著墨雲，笑了笑，“墨雲姐姐，忘川一定完完整整的回來。”
墨雲挑眉，看了忘川一眼，轉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
第二日，忘川就被蘇鶴帶到了魏懿的旁邊。
魏懿為人看起來張揚，屋中卻沒有花裏胡哨的物件，反倒是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
魏懿抬頭，見忘川正在毫無目的的四處打量，將目光停在她的身上，“你在看什麽？”
忘川望著他，“沒什麽。”
魏懿嘴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以後，你就貼身跟著本尊了。”
“不是有蘇管家嗎？千歲，我手腳蠢笨，唯恐誤傷到了千歲，千歲還是放我回去，做一些我該做的事情吧。”忘川笑容可掬，完全沒有任何破綻。
“蘇鶴最近有事，沒有時間跟著本尊，再則，蘇鶴跟了本尊這麽長時間，並未娶妻，如今有了你，我也好放他去娶妻生子。”魏懿攤攤手說道。
忘川無話。
他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讓自己隨身跟著的，忘川平素也無事，如此也算好，自己也算是多了些事兒做。
魏懿見忘川並沒有過多的話語，反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忘川就像是一個長滿了倒刺的藤蔓一樣，若是你想去接觸定然會紮的你滿手是血，可如今，她卻像是把渾身的刺兒都收起來了一樣，倒讓魏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既然你沒有其他的要求，那本尊要提一下本尊的要求。”魏懿靠近忘川，彎腰，歪著頭與忘川對視，“本尊到也沒有別的要求，隻是想……你配合本尊一下。”
“如何配合？”忘川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卻又說不出來，魏懿陰晴難定，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嫁給本尊。”
魏懿開口道，就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平靜的事情一樣，麵上沒有任何的波瀾。
忘川猛然抬頭。
他在開什麽玩笑？
“千歲，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忘川開口道。
魏懿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做的事情總讓人無法理解。
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價值，娶她，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你覺得本尊看起來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魏懿微微靠近忘川半寸，“本尊與顧錚話都放出去了，你是想讓本尊沒有台階可下嗎？”
“不……”忘川欲言又止，卻又不得不說，於是後退了一步，“千歲，忘川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是，您其實可以有更好的人選的。”
“可是本尊與顧錚說的是你啊，忘川……”魏懿微微開口，喊到忘川名字的時候，竟然放軟了語氣。
還未等忘川多說，魏懿便開口，“跟著本尊，本尊並不會待你如何，你配合本尊，本尊自當保你一世，以本尊的能力，護你區區一個忘川，還算是綽綽有餘，如果你不配合……結果可想而知。”說到這裏，魏懿嘴邊還是掛著三分笑意，眼神卻讓人琢磨不透。
這並不是商量，這是宣告。
忘川根本無路可選，也無路可退，從一開始就已經掉進了魏懿的圈套了，可是她卻不自知。
魏懿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俗話說千年的狐狸萬年的妖，忘川的確是被魏懿的外表給深深的迷惑了，都快忘記了，他實際上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算計著她一步步掉進陷井。
不過……
忘川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除了這一身並不算強的武功，還有以前當錦衣衛的閱曆以外，身上並無長處，為何魏懿一個如此高高在上的人，會來算計自己……
這也算不上什麽，如果隻是想利用一下自己，這一切都非常的好解決。
魏懿算是救了自己一次，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忘川可以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是，為何魏懿偏偏提出了一個根本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要求。
更何況，他對外……是一個太監。
雖然他並不真是，可是除了她，還有魏懿身邊的人，還有誰會知道呢……
也不知道到底會掀起如何的風波。
“忘川還是覺得千歲可以找到更好的。”忘川抬頭，表情認真。
她好不容易才從泥潭裏爬出來，不能夠就這樣掉進了另一個泥潭，這根本就是把自己的路都封死了。
魏懿突然請笑出聲，聲音清脆的甚至比那黃鸝鳥都要好聽上些許，轉而，卻又認真的說：“可是，本尊並不需要更好的，忘川，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是知道到底該如何選擇的。”
忘川：“……”
她該如何選擇，其實她心中也沒數。
按道理，她本應該就是死人了，雖然魏懿將她救活了，可是她那顆熾熱又單純的心早就已經在自己被像物品一般遺棄的時候就死了，現在怎麽樣，對於忘川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千歲……忘川實在是不懂，不過，既然千歲如此堅持，忘川並沒有可選的餘地。”忘川望著魏懿，目光中顯然沒有任何的光華。
魏懿望著忘川的眼。
這一雙眼，他很喜歡，卻又不喜歡，喜歡的是涼薄，不喜歡的是，她眼中並沒有光華，若不是她是一個好好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魏懿甚至都會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