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君問的話,君邪微微一笑。
作為一個封號大帝,君邪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親人之間不能存在師徒關係。
得直白一點,即便是以君邪的心性,他有這個實力和眼界可以將君一鳴培養成一個強者。
但不可否認,在某些時候,他無法做到真正的‘心狠’。
當初君邪將君希拜入妖帝門下,那個時候他就明白這個道理。
就如同很多絕世強者的子女都會拜入其他人的門下。
並非他們教不了,而是不忍心。
在武者一途中,流血流汗是經常的事,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誰能做到眼睜睜看著自己子女受到生命危險而無動於衷。
君邪都做不到!
但往往人就是在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才能家潛能。
如果有任何人幹預了這個過程,或者是直接抹掉了一切危險因素,那麽作為他們的弟子,也走不了多遠。
當然,並不是君邪是一點不管不問。
君希的時候,君邪為她打造了所有的基礎,所以她才有今日的成就。
君一鳴也是一個道理。
而且君邪已經為他選好了一個合格的老師。
“你回一下武帝,就我會準時登上武功山。”君邪對孤月道。
君家的事基本上已經解決完了,所有人得到君邪賜予的造化,境界都提升了不少。
就連一些不懂修為的女眷也得到了極大的裨益,隻要不出現意外,這一輩子沒有什麽病痛折磨她們了。
君邪甚至在巨峽市的一口古井內放入了靈液,在古井四周設下了一個型的聚靈陣。
一夜之間,古井旁邊的一棵樹就長成了參巨樹。
第二的時候,整個巨峽市都徹底震驚了。
君邪默默的做完這一切,便準備帶著君一鳴等五個家夥回到了宗。
臨走的時候,君承旭和妻子非常的不舍,但為了孩子的前途,他們又不得不放手。
“三叔祖,一鳴就拜托你了。”君承旭向君邪深深鞠了一躬。
“一切有勞三叔了!”君墨軒也知道這是君一鳴的機會,也是君邪賜予他們的恩德。
“家夥們,好好修煉。”君問伸手摸了摸君一鳴的腦袋。
其他幾個年輕夫婦也是不斷的囑咐自己的孩子,要聽話,刻苦修煉。
“老大,飛行戰艦已經到了,什麽時候啟程?”孫北走過來問道。
君邪道:“現在就走!”
帶著孩子們登上了飛行戰艦,再一次回到了宗!
君邪回到宗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祭奠歐洪子。
歐洪子死後葬在了一座古峰。
君邪手持一壇酒,坐在歐洪子墓碑前,回憶著他們往日種種。
沒有人敢打擾他,所有人都遠遠的看著。
“老朋友,一路走好,我送你最後一程。”君邪將手中酒壇拋出,一聲長嘯。
劍光大作,他毫不猶豫的施展誅仙劍陣,竟引得地動蕩,風雷呼嘯。
整個山峰都籠罩在誅仙劍陣的恐怖神威之下。
“誅仙劍是你為我鍛造的,今日我就以誅仙劍陣為你送別。”
君邪伸手接住酒壇,一飲而盡。
豪氣衝,一曲悲歌!
終於,當誅仙劍陣緩緩的消失,君邪矗立在目前,久久沒有話。
無相子站在遠處,忍不住老淚縱橫。
“莫凡。”驟然,君邪叫到了莫凡的名字。
莫凡一愣,急忙上前:“帝君!”
“你是歐洪子的關門弟子,更是我宗的神兵閣長老,不要辜負了你師父。”
“帝君放心,屬下會窮盡一生之力,完成師父夙願。”
“如此甚好!”
隨後,君邪回到了自己的獨院。
“這幾個孩子是我君家後輩,孤月,你去給他們辦理一下入宗手續。”
君邪親自帶來的人不需要考核,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他的一句話就能讓這些孩子拜入宗。
“好,我馬上去辦。”孤月是宗副宗主,統管一切事物。
“老吼,你留下!”君邪道。
吼大爺一愣,問道:“什麽事?”
君邪道:“這孩子叫君一鳴,你見過的。”
“我見過,怎麽了?”吼大爺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做他的師父,怎麽樣?”君邪笑道。
果然……
吼大爺看見君邪嘴角的笑容就知道這家夥又在算計他了。
六十年前他將君鴻誌拜入狂戰門下,如今又帶來一個家夥拜入自己門下。
吼大爺不怕地不怕,就怕麻煩!
他這人最討厭麻煩事,生性懶惰,為人處世總是與眾不同。
吼大爺剛張嘴還來不及話,君邪繼續道:“你默認了,那好,從現在起,這孩子就是你的關門弟子了!”
吼大爺都要哭了。
要不要這麽獨斷專行,他還一句話都沒,你就這麽定了。
這隻怕是有史以來拜師最快,而且還不經過師徒兩本人的同意。
“老邪,我這人生性懶惰,不喜歡麻煩事,你還是別為難我了。”吼大爺苦笑道。
“你就是因為太懶散,所以你的修為進步才如此緩慢。”君邪正色道。
“我這還慢啊!”吼大爺不忿到:“你去問問,整個宗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狂戰不就是你的對手嗎。”君邪道。
吼大爺臉色一僵!
君邪的沒錯,狂戰的實力跟他相差無幾,兩個人幾十年來切磋過千百次,都是五五開。
誰也贏不了的那種!
“收下吧,這孩子有擎古脊,不會拖你後腿的。”君邪道。
“擎古脊?”吼大爺一愣,他急忙將君一鳴舉起來,將他渾身都摸了個遍。
“我的,還真有擎古脊。”吼大爺一臉震驚:“老邪,你們君家這是要崛起的節奏啊!”
擎古脊是君家圖騰,即便是在上古年代,覺醒擎古脊的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可沒想到繼君邪之後,隻隔了不到百年又覺醒了一個。
君家的崛起將勢不可擋。
“那你現在還收嗎?”君邪笑道。
吼大爺一改剛才的嘴臉,連忙點頭:“收,肯定收啊,這可是擎古脊啊,這子未來的成就不在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