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君邪已經在寂滅的深處了,而妖帝就主宰寂滅極北處的一座危樓之上。
整個寂滅是孤城所化,疆域遼闊,甚至比歎息之地都還要寬廣。
終於來到了危樓之下,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棟大樓堅不可摧,卻不知道為何取名叫危樓。
“妖帝,故人來訪,現身吧!”君邪的聲音覆蓋了整個危樓,他相信妖帝是聽得見的。
可是幾分鍾過去了,依然沒有妖帝的回應。
君邪又嚐試幾次,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怎麽回事?”君邪眉頭一皺,妖帝這家夥是不會輕易離開危樓的,這個地方是寂滅最高處,站在危樓之上,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寂滅。
既然妖帝沒有回應,君邪騰空而起。
這棟危樓很高很高,當君邪飄然落在最高處,一股肅殺之氣呼嘯而來。
君邪眼神一凝,他側身閃躲,本以為是妖帝的攻擊,當他仔細一看,竟然是妖帝布下的一門殺陣。
隻要有任何人靠近最高層,這個殺陣就會啟動,自我防護。
“有點意思。”妖帝布下的殺陣自然是非同凡響,君邪倒是想領教領教。
君邪正要動手強行破開妖帝設下的結界,突然他透過窗戶,看到裏麵有一個女孩正在打坐修煉。
“希……”幾個月不見,希的個頭似乎又長大了。
她坐在蒲團上,身子漂浮在空中,渾身散發著奇異的光芒,時而妖豔,時而肅穆!
“這股氣息……”君邪臉色一驚:“這丫頭的體質開始綻放出獨有的光華。”
妖帝不愧是妖帝,竟然將君希的體質覺醒了,而且已經初見成效。
“什麽人?”突然,一個掌印呼嘯而來,直逼君邪的後心。
君邪意識到危險,眼疾手快,躲過了偷襲,轉身就要發動攻擊。
不了兩個人看到彼此的樣子,異口同聲道:“妖帝(邪帝)!”
“邪帝,你沒事到我的寂滅來做什麽?本座還以為是某個圖謀不軌的家夥。”妖帝收回了敵意,沉著臉道。
君邪也是一臉苦笑:“我是想來見見希這丫頭!”
聽他這麽一,妖帝也頓時明白過來。
“既然來了,我們坐下談吧!”妖帝撤去結界,與君邪在危樓的一座涼亭內坐下。
“你讓希出來吧,我想見見她。”幾個月沒見這丫頭了,君邪倒是有些想念。
“現在不行。”君邪此話剛出,妖帝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何?”
妖帝微微一笑,手指在兩人之間虛空一畫,一個鏡像出現,正是君希所在的房間。
“你剛才也看見了,這丫頭的體質已經覺醒,她現在正是覺醒關鍵時期,不得中斷,也不能有絲毫幹擾,否則會危及生命。”妖帝此話並非危言聳聽。
君邪一愣,他自然是相信妖帝的話,否則他也不會讓希拜入妖帝門下。
“我迫切想見到這丫頭,倒是忘記了這一點。”君邪搖了搖頭:“也罷,聽你的!”
“希的安危你盡可放心,在這危樓之上,誰也傷害不了她。”妖帝自信滿滿的道。
“我自然相信,否則我憑什麽讓她拜你為師。”
“起拜師,邪帝,你好深的心計啊。”妖帝吐槽道。
“我有什麽心計,我給你送了一個徒弟,你應該感謝我。”
“你我之間就沒必要撤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吧,你知道我的不是這個。”
“那你的是什麽?”
“算了,不了。”妖帝苦笑道:“看在這丫頭乖巧聽話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妖帝,真的,我的確應該給你聲謝謝!”君邪親自為妖帝斟酒。
“這是當然。”妖帝毫不客氣的應下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切盡在不言中!
“吧,你突然來我寂滅,不僅僅是想看看希吧!”妖帝對君邪雖然談不上非常了解,但也知道君邪不是一個閑的蛋疼的人。
他來寂滅,肯定還有其他事!
“我要出一趟遠門,少則數月,多則數年,走之前想來看看這丫頭。”君邪道:“順便跟你們道個別。”
“停……”妖帝聽君邪這話越越不對勁,怎麽想都覺得像是在安排身後事一樣。
“邪帝,你要去什麽地方?這下還有什麽地方是你去不得的?”妖帝沉聲道。
“蓬萊!”
妖帝臉色一驚:“你要去蓬萊?”
君邪點了點頭:“我要找的東西隻有蓬萊才有。”
“你要找什麽?”妖帝脫口而出。
看見君邪的神色,妖帝急忙道:“一時口快,這是你的事,我不應該多問的。”
“無妨。”君邪道。
“什麽時候走?”
“就這幾日吧!”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妖帝問道:“你要去做的事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不過你走後,誰來替你鎮守古戰場?”
妖帝這個問題其實盡下也想了很多,宗上下帝境有數位,但是能夠鎮得住古戰場的,或許隻有吼大爺了。
“我已在古戰場下了禁製,十年內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如果十年後呢?”妖帝問道:“你能保證你十年之內會回來嗎?”
蓬萊不是其他地方,這是一個傳中的存在,雖然被稱為仙境,但其實比這個世界更加的凶殘。
妖帝這番話的確讓君邪沉默了!
是啊,他能保證十年之內沒有問題,可是自己一旦趕不回來,古戰場又當如何?
誰能看當大任?
“古戰場的事,我心中已有人選。”
“是朝吼嗎?”妖帝問道。
君邪點了點頭:“嗯!”
“如果是他的話,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不過……”妖帝看了君邪一眼:“你可一定要趕回來,沒了你做對手,很寂寞的!”
“我盡量吧!”
實話,君邪自己都沒有什麽把握,因為他根本沒有去過蓬萊,並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從之前蓬萊、蜀山和萬獸山莊所派出弟子來看,這些仙宗的底蘊非常強大,絕非等閑宗門所能堪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