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花想容笑顏如花:“不隻是我,其他人都不知道。”
看樣子,她應該是沒有謊,她是真不知道蕭枕雪的行蹤。
君邪沒有逼問,而是轉移了話題:“暗門的門主是誰?”
暗門歸附魔宗,必定有一個首領,君邪就是要揪出這個人,嚴懲不貸。
“他叫王離,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據,此人是暗帝的親傳弟子,就算是我,也不敢輕易招惹。”
“王離……”君邪沉吟道:“你還知道他的其他消息?”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花想容苦著臉道。
君邪也不強求,他一眼就能看穿花想容是否在謊。
君邪沒有再問話,隻是靜靜的喝茶,花想容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著茶杯:“帝君,您剛才為我而來,到底是有什麽事?”
“我見過你父親。”君邪此話一出,花想容噗嗤一下,將嘴裏的茶水都噴了出來。
“你……在什麽,我聽不懂。”花想容臉色大變。
她的身世隻有自己才知道,其他人是根本不知道的。
可是君邪卻突然見過她父親,這明什麽,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想到這裏,花想容心中一顫,眼裏閃過一道殺意。
君邪自然感覺到了花想容的殺意,他隻是淡淡一笑:“你的身世是你父親告訴我的,其他人並不知道。”
“帝君……真的知道我的身世?”花想容試探道。
“蜀山。”君邪道:“還需要我麽?”
聽到蜀山二字,花想容渾身一顫,臉色一變:“別……別了。”
“放心,本座已經在這裏設下了結界,除了我們三個,沒有人聽得見。”為了安撫花想容的情緒,君邪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您真的見過我父親?”
世人並不知道她與魔帝的關係,甚至她每次去見魔帝的時候都是心又心,都是幾年才能見一次,從到大,她見魔帝的次數還不滿十次。
“我不但知道魔帝是你父親,我還知道你母親叫花弄影,而她並非世俗界的人,而是來自蜀山。”
一開始花想容還不是完全的信服,可是當君邪連她母親的名字和來曆都得分毫不差,她徹底不再懷疑了!
“其實這些事是你父親魔帝的。”
“您見過我父親?”
“我跟他是……朋友。”
“朋友?”花想容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一個堂堂宗宗主,一個魔宗前任宗主,竟然會是好朋友。
這隻怕是底下最大的笑話!
可是此話是君邪親口出來,絕無半分假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堂堂宗宗主怎麽可能與魔宗前任宗主成為朋友?”
“不錯。”花想容滿臉的疑惑:“所謂正邪不兩立,而且您一直都是嫉惡如仇,又怎會?”
“知道我的封號為什麽是邪帝嗎?”
“為什麽?”
“因為我從來都不相信絕對的善與惡,這世間正邪之事本就難分,魔宗也有英雄豪傑,正道也有偽君子,沒什麽不同。”
花想容一臉的吃驚,她沒想到君邪竟然會出這番話。
刹那間,花想容有種想哭的衝動,可她還是忍住了。
嫉惡如仇不等於善惡不分!
“你怎麽與我父親認識的?”魔帝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魔帝了。
“我救了他一命。”君邪淡淡道。
“什麽?”花想容不可置信:“誰能傷害得了我父親?”
“蜀山。”君邪道:“也就是你母親的同門!”
“蜀山?”花想容知道蜀山的存在,但並不了解蜀山,也不知道蜀山的恐怖之處。
“此事來話長,你最好去問問你父親,他能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你今來找我是為了?”
“其實你並不適合魔宗。”君邪道:“雖然江湖上稱呼你為極樂仙子,但似乎你也沒有做過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想不想棄暗從明?”
棄暗從明?
花想容心中一顫,她不傻,她聽出了君邪此話的意思。
“多謝邪帝的好意,我覺得極樂宮挺好,我不想離開。”花想容是在魔宗長大,修煉魔功,呼吸著魔宗的空氣,讓她離開魔宗是不可能的。
“冥頑不靈。”冷血淡淡的了一句。
花想容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什麽。
“無妨,不過你以後要心一些。”君邪與魔帝是朋友,自然也不希望花想容遇到什麽危險。
她雖是魔宗的人,但出道至今並未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君邪也沒理由對付她。
“多謝邪帝關心。”
“看來你並沒有明白我的話。”君邪沉聲道:“你的安危不是來自魔宗,而是來自蜀山,不要被他們找到。”
花想容心中凜然,她不知道君邪此話是什麽意思,可既然他這麽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或許……我應該盡快去見見父親,他一定還有很多事瞞著我。”花想容決定盡快去葬神穀,她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君邪撤去結界,該的他已經了。
花想容站起來,神色有些遲疑,他深深看了君邪一眼,鞠了一躬,然後匆匆離去。
直到花想容遠走後,冷血開口問道:“帝君為何會對一個魔宗女子示好?是因為她是魔帝的女兒?”
“不完全是。”君邪道:“她有大帝潛質,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踏入帝境,屆時,我人族又將增添一員猛將,對付邪魔也多了一分勝算!”
“帝君深謀遠慮,屬下佩服!”
“不這些事了,喝茶吧!”
喝完茶,君邪和冷血在龍城內閑逛了一下,人潮湧動,車水馬龍,非常熱鬧。
而且城內武館盛行,越來越多的人都加入了練武的行列。
君邪站在一處武館門前,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陣吆喝的聲音,都是一些半大的孩童,他們的家長希望孩子從練武,長大後能有一個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