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找麻煩
玉堂看著眼前因為情緒激動而頭發散亂的女子,已經全然沒有了自己初見她那時嬌羞似玉,兩團紅霞飛上臉頰,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愛憐。
可是如今,隨著時日的流逝,卻是變成了如此這幅醜惡的模樣。
玉堂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與她費勁口舌她也隻是會認定自己鬼迷心竅,色膽包天。
既然她都已經這樣認為了,那他為何不坐實呢,還可以讓自己舒服一點。
想到這裏,玉堂便冷笑了一聲:“那又如何?你既然都已經讓我如此臉上無光,我又為何不可說出這種話。”
說完便直接甩袖走出門外。
雲娘見狀,連忙上前問道:“你去哪裏?”
“與你何幹。”玉堂就這麽丟下一句,然後就把雲娘丟在府裏不管不顧,惹得2小廝麵麵相覷,自己則跑去怡紅院尋那小芳快活一番。
見著玉堂的身影愈行愈遠,卻是連一個回頭都吝嗇地不肯給,看來兩人情分也的確是到頭了。
玉堂隨口間提起初見那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倒是勾起了雲娘對那時候的美好回憶。
那時候玉堂和雲娘初見,那時候隻因為一次碰巧對視就羞澀的低下了頭的雲娘,後而又抬起了頭,撞進了玉堂那對含有濃鬱情意的雙眸中。
這個美好的畫麵卻是一點一點地破碎了,那對含情脈脈的雙眸也和剛才那雙陰冷凶狠的雙眸重疊,一切的美好也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磨沒了。
雲娘想到這裏,渾身無力,便順勢跌坐在了地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淚水也劃過臉龐,那個也曾經年輕過的臉龐。
再度睜開眼睛,雲娘的眼內多了幾分狠毒和決然。
既然玉堂對自己已然無情,那麽她也開始要為自己的後路做鋪墊了。
讓玉堂就這麽坐享其成,娶幾房年輕貌美的小妾,而她自己卻變成討嫌沒人要的年老女人?不可能讓玉堂這般春風得意!
那麽是時候開始準備了。
首先肯定是錢財,當初從玉家卷走的錢財,雖然說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大手大腳的揮霍,但是畢竟卷來的是一大筆錢財,現在還剩不少。
她本就一直沒告訴玉堂自己身邊錢的真實數量,就想著能夠留點錢讓自己的日子滋潤些,本來想著可能會為了更重大的事情,怕被他給揮霍了去,卻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雲娘連忙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化妝匣下有一個夾層,在內有一個錦囊,裏麵寫了有關錢財的線索。
因為害怕夾層太容易被發現,因此雲娘也是設下隻有自己才看得懂的線索,方便自己在燃眉之急的時候取出,也可以阻擋其他人發現這些她沒辦法解釋的錢財,畢竟數額太多。
終於,雲娘在院內一處地方取出一個瓷壇,裏麵裝的便是她全部的錢財。
趁著現下無人,雲娘便索性把全部錢財都拿出來,清點著數目,確認無誤後才好好收下,另外玉堂那邊,早期她就插了自己的人,原本是想防止玉堂偷腥,現在倒也是可以拿來當眼線,方便自己在暗地裏收攏財產。
玉堂你既然如此無情無義,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這一邊,阿三近日覺得自己的腿似乎恢複的差不多了,便向玉玲瓏提出說可以去做工了。
玉玲瓏原本放心不過,但是看阿三平日裏走路安然無恙,甚至還可以活蹦亂跳的,心中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就拍了拍阿三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去做工。
阿三心想自己終於可以做工了,也不至於每天躺著養傷什麽事情也不做,還要麻煩玉玲瓏她們。
這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沒用的廢物一樣,所以他每天都盼著自己的腿快點好,這樣子就可以去幫忙了。
阿三來到自己比較熟的一個雇主店內,那位店主見到阿三也是特別熱情,連忙招呼他,說近日看到他不在,也是缺少了一個得力助手。
現下剛好有粗活要阿三幫忙,還是以前的那個價錢。
阿三自然求之不得,一來店裏就有活幹,阿三當然樂意接受了。
正在阿三幫忙搬桌子的時候,身後一個人突然猛的一推阿三,他一個踉蹌,手中的桌子也因為一刹那沒受力,重重地落在地上。
店內的人都看了過來,阿三也隻好轉過身來彎腰道歉。
眼前的那個人身強力壯,阿三彎腰,那個人的黑影便籠罩在了阿三身上。
他一把抓住阿三的肩膀,迫使阿三抬起頭來。
眼前的人一臉痞樣,裸露的肩膀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再看他旁邊的人,皆是賊眉鼠眼。
阿三心下暗喊一聲糟了,看來自己是被地痞流氓找麻煩了。
可是為了繼續做工,他也隻能委曲求全,“老大哥們,你看我為了掙一兩個銅錢才出來做工。你們大人有大度,就放過小弟吧。”
但是那個看上去像老大的人卻不願意就這麽放過阿三,他吐掉口中的蜜餞,一腳踩在木質凳子上,指著阿三說:“我就看你小子不爽,怎麽了?有意見?哪家店要你,那就是跟我史大強過不去。”
說罷,史大強便一揮手,帶著小弟們走了,留著阿三一個人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他回過神來,想繼續搬桌子,但是店主卻一臉驚恐地上前阻止。
店主無可奈何地解釋說:“這史大強是這裏的惡霸。見誰不爽便是打。這次他沒有砸了我的店都是燒了高香。我不知曉你為何招惹了這樣的惡人,但是如今他撂下狠話,想必很多店家是不敢要你了。我也是為了保住我這個小小的店麵,阿三對不住了。”
店家已經這樣說了,阿三也不好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
黯然走出這家店,隨後又去了其他幾家店問過,果不其然,如同那個店主說的,店家們都因為有了史大強的警告,都不敢用阿三,就是怕地痞流氓找麻煩,一怒之下把他們的心血砸個稀巴爛,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