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剿匪
戚皓軒這幾日都在暗中觀察著戚少巍,戚少巍時常不上朝,因為身體不適的緣故,所以很多次早朝都缺席了。
距離上一次上早朝到現在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有見過他了,看著但是沒有任何的異樣。
“啟稟皇上,水北的山賊又開始作亂了。”就在戚皓軒聽得都快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間有臣子進諫。
而且還是水北和山賊這兩個敏感的字眼,戚皓軒立刻就精神,他那雙眼睛看向了,坐在輪椅上麵的戚少巍。
戚少巍今天的精氣神好像好了一些。
“這確實是個禍端,一直都沒有辦法能夠除掉。”老皇帝歎了一口氣,派去了多少人,仍然無功而返,這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朝中上下就沒有一個有能耐的人嗎!”老皇帝非常的生氣,臣子們立刻跪在了地上,大呼息怒。
“父皇,這也不能夠怪他們,水北那一處的山賊一直都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想要將山賊斬盡殺絕還是有些難度的,再加上水北那一帶地勢險峻,無功而返也很正常。”
戚少巍一麵說著,一麵咳嗽了兩聲。
“可這也不能夠放任著不管啊,水北的山賊一直作亂,鬧得民不聊生。”人民沒有辦法能夠安居樂業,也就代表著賦稅不能夠正常的繳納。
“父皇所言極是,水北的山賊必須要剿,而且要剿得幹淨,說起來七弟不是領兵有方嗎?不如派他去剿匪如何?”
戚少巍說著笑意盈盈的看向了戚皓軒,戚皓軒心中警鈴大作,想起了司情妄和自己所說的那一番話,竟然真的證實了……
他自己回頭也在想著,關於水北剿匪的事,不管是怎麽做,都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因為如果在水北剿匪,那麽他就要離開皇朝到時候皇朝裏麵所發生的任何的事情……
他都沒有辦法能夠親自操刀,這樣豈不是給了戚少巍還有戚顧北兩個人機會嗎?
再者說來水北的山賊本來就特別的難剿滅,如果無功而返的話,肯定又會被彈劾,到時候皇上也不能夠顧及他的臉麵,再加上戚少巍和戚顧北肯定會落井下石的……
可是現在,他這一番話直接把苗頭對準了他,他如果推卸責任不去的話,那現在他就可以陰陽怪氣的數落自己了。
他一開始也還在想著司情妄這一番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不太確定,隻是沒有想到,戚少巍還真的有這樣的打算。
老皇帝當然不忍心最疼愛的那個小孩去那麽遠的地方剿匪,而且剿匪是一件特別累人的事,一不小心還有可能會受傷……
“皇上,不如換微臣去剿匪吧?”司情妄突然間站了出來,神色冷冷:“微臣身上的傷已經好徹底了,再不為北國做一些事情,微臣都覺得愧對於都尉這個名頭。”
老皇上這會兒開心了,因為自己的親親兒子不用去剿匪,戚皓軒沒有想到,司情妄竟然會自動請纓的去水北……
早朝結束了之後,司情妄走在通往功能外的那條小道上,戚皓軒跟了上來,“姻姻,你怎麽去要去水北?”
司情妄咬了咬後槽牙,隻要每一次聽見戚皓軒叫她姻姻,她就覺得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做戲做全套,她又必須要演下去,“我不是讓你把這事給推脫了嗎?”
“這……”
“你前些日子若是與皇上說了,這事兒就不會提了,也不會被戚少巍鑽了空子。”司情妄裝作怒氣衝衝,“我要是不去,那你不就得去了嗎?”
“姻姻……”
因為戚皓軒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會發生,他心中還懷疑司情妄來著。誰知道真的有大臣在朝堂上麵說起了水北剿匪之事。
“罷了,水北的山賊一向難剿滅,這一行也不知道要去多久,不過好歹是把你給留下了。”司情妄狠狠的刮了一眼戚皓軒,事實上那些狠勁是真的。
“姻姻,你真關心我。”戚皓軒得了便宜還賣乖,心中並且確定了司情妄還傾慕自己的這一件事。
“行了,在這裏也不宜多,說話表現的太過於親密了,反而會引起戚少巍的注意,戚少巍那裏,我自然會去說的。”
戚皓軒心中一凜,對了,司情妄現在還被監控著的。
“你要怎麽與他說?”
“他並沒有將計劃告知於我,但是我想應該是想趁著你去水北剿匪的時候將你暗殺,或是趁機奪權也有可能。我便告訴他,水北是一塊肥差,到時候皇上必定會重用我。這樣一來也能夠打消他一些疑慮。”
戚皓軒剛剛升騰起的一些信任,現在卻已經破滅了,司情妄不太可信,因為自己沒有辦法能夠掌控她……
司情妄也知道戚皓軒心中的疑慮,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做出這個局來,“等到我的官位大了,手上握了兵權,到時候你把我娶了,我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了。”
戚皓軒頓時如同醍醐灌頂,對啊,司情妄是個女子,還是個女將軍……
司情妄很厲害,在領兵打仗方麵有特別易於常人的天賦,也就是說,在戰場上麵越驍勇,那麽就能夠掌控更多的兵權!
而掌控的兵權並不會因為成了親而被卸下,因為她無人能敵……隻要北國還需要拓展疆土就必須需要將軍!
“好。”戚皓軒笑意盈盈的回答著,這麽一來,司情妄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會移動的虎符嗎?
司情妄回了府上,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她必須要爭取到更多的權力,她能夠掌控的便是兵權。
她一輩子幾乎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所以對於她來說,領兵打仗隻不過是家常便飯的事。
司情妄看了看外麵的天,雖然這個辦法有點笨,但是沒有權勢,也就代表著她在這一條路上走的舉步維艱。
司情妄答應去水北剿匪,第三天就領兵離開了皇朝。戚皓軒看到了,送行的人裏麵並沒有戚少巍。
或許正如司情妄說的,他可能心存疑慮了,或者是被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