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痛的回憶（2）

  回到家


  「爺爺，奶奶。」方愷威禮貌地向方家二老問好


  「小世修，怎麼哭了，告訴奶奶，乖孫子，過來，奶奶抱抱，不哭了。」方奶奶看到疼愛的孫子難過的樣子，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媽媽，不用抱他讓他自己下來站著。」方芳想及時制止母親的這種寵溺的行為，但是似乎不太管用。


  「媽媽。」方誌強愧疚的叫了一聲，也知道自己在方奶奶的心裡早已沒有了「信譽」


  「世修才多大，抱他怎麼了，是不是你又責罵他了，他還這麼小」方奶奶質問著方芳，根本沒有理會方誌強


  「他又不是沒有腿，怎麼就不能站著了？」對方愷威管教嚴肅的方芳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方芳，你兩歲的時候還尿床呢，我今天就要抱我孫子。」方奶奶對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第一次感到她的心狠


  「方芳，不要吵了，兒子還小，媽媽抱就讓媽媽抱吧。」方誌強插了一句話，結果是方芳和方勇各自回屋了，方奶奶抱著世修去找方芳了，方老不想看到方誌強早就回屋了，只留下方誌強在原地了。


  「媽媽，不要爸爸走好不好，我要爸爸，為什麼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陪著，我就沒有，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方愷威一邊哭一邊喊，眼淚不斷往外飆，方奶奶看到小孫子這樣心不斷地擰著，但是又能怎麼樣，不是什麼都不能說，總不能說他父親不要他了吧。


  「自己和爸爸去說。」方芳雙眼早已淚眼朦朧，只能丟下這幾個字，什麼都不敢去說，什麼也都不敢去想，只能獃獃地望向窗外的遠方。方誌強聽到兒子的喊聲跑到屋裡，方愷威也看到了爸爸


  「爸爸，不走好不好，爸爸，不走，我要爸爸。」方愷威抱著方誌強的腿，無論方誌強怎麼勸說，都不肯放手，方勇站在門口看著發生的一切


  「世修，你爸爸是不會留下來的，他有了別的家庭和孩子，不會留下來陪你和媽媽的。」方勇澆滅方愷威所有的希望，更不想以後再希望中長大，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方勇更不想方愷威在以後受到更大的打擊，不想他在以後的時間都浪費在等待上。


  「爸爸，你不要我和媽媽了嗎？我想要爸爸，不想爸爸離開。爸爸要我和媽媽好嗎，我會乖乖的聽話的，不會讓爸爸生氣的。以後來看我和媽媽好嗎，幾天就可以，一會兒也可以，就看一眼也可以，我想要爸爸。」方愷威的眼淚更是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獃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即使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什麼。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會來看你的，你也陪陪爸爸好不好？」方誌強蹲下，將兒子抱在了懷裡，眼淚從雙眼裡不斷地滑落，卻什麼也做不了，內心充滿著無限的無奈。如果他不是方氏家族的人該有多好，那麼就可以好好享受獨有的溫馨，可是沒有如果只有殘酷、冰冷的現實。


  「我要爸爸，我會陪爸爸的，爸爸也要我。」方愷威緊緊地抱住方誌強的脖子，彷彿一不小心就會失去一樣。


  「爸爸答應你，乖兒子。」方誌強撫摸著兒子，沒有再說什麼，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反而會適得其反。方芳看到父子兩個抱在一起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更多的時間和空間留給了方誌強，憤憤不平的方勇為了小外甥忍下了怒火。


  「兒子，和爸爸去住一段時間可以嗎？」不管再說什麼，在做什麼，方誌強只想能和兒子在一起，給兒子最好的愛。


  「爸爸，媽媽呢？」方愷威仍然不想和爸爸、媽媽分開


  「媽媽，不知道，應該不回去吧，也有可能去。」對於當初的事情，方誌強一直想和方芳解釋，可方芳一直在躲避，或者不理會這個話題，但是比以前要冷漠的多。這一切的冷漠只是方芳的偽裝，她不想讓自己再次受到傷害，更不想害了方家的所有人。


  時間移動，萬物皆變，是更古不變的真理，更何況是容易善變的人類，兩年的時間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感情、一個人的思維方式、對萬物的認知，過去的一切的一切就像潑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或改變。


  晚上

  「小芳，和我一起回去吧，我想你和兒子了。」方誌強賴皮的抱住方芳，方芳沒有過多的掙扎，因為方誌強知道兒子就睡在旁邊，方芳不想吵醒兒子，更不想讓兒子看到這樣的一幕。


  「和你回去，回去幹什麼，讓你母親羞辱我，兩年前你母親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嗎，還是你沒有看夠？」方芳對於兩年前發生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更清楚地記得所有人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