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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男人大多貪心濫情

  王媒婆的事情被搞定,佟盛荷心裏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從賭坊回到大溝村,已經是晚風徐徐的傍晚了。


  來回走了四個時辰,佟盛荷兩條腿差點沒走折了,回了家癱倒床上便起不來,隻恨這時代沒有個外賣亦或是方便麵類的速食產品。


  想吃啥東西還是要起來燒火,佟盛荷拖著身子去了灶房,隨便弄了一口吃的,囫圇吃了肚子裏算是沒那般餓了。


  臨睡前她胸口泛著憋悶惡心,又嘔了一回,折騰了半晌方睡著。


  祝九郎自己也不知怎的又踱步到這裏來,望著那家漆黑的小院房,裏頭似乎還傳來那女人熟睡之後的鼾聲,祝九郎眉頭皺了皺,覺得自己這幾日越發的反常。


  佟盛荷救了自己一命,按理說,他應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以禮相待,尊敬有加。


  可是,佟盛荷分明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她把自己救了上來,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了他。


  那樣的舉動,幾乎定實了兩人有肌膚之親,但……


  佟盛荷卻絲毫不以為意,見了他,竟連臉紅都沒有一個,就好似不曾發生那檔子事兒似的。


  他這幾日總在她門外,瞧她總有那些不類常人的舉動,她大膽,潑辣,勇敢,不計後果,讓人又厭又奇。


  偏偏,偏偏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祝九郎一陣頭痛。


  他情知該償還她的救命之恩,卻又恥於兩人有過那一次的肌膚之親,若是旁人家的姑娘為了救他而有了那樣的舉動,他早該上門去謝恩,可佟盛荷麽……


  這女人……


  祝九郎雙眸沉如濃墨,負在背後的雙手緊捏成拳,轉身邁步離開。


  小院的籬笆上,掛著一隻新宰的雞和一大塊豬肘。


  這女人今日走了不少路,權當給她補腳力了!

  ……


  ……


  佟盛荷醒時天光大亮,這一覺睡得極沉,夢裏又是那個破廟裏的情景。


  她同那白麵小書生暢聊飲酒,醉醺醺地相互扶持進破廟裏,誰知怎地那小書生就在她麵前寬衣解帶,還羞答答地說要她也將衣裳脫下來……


  這夢算不得春夢,頂多算春夢的開始。


  佟盛荷歎了口氣,原來前幾次這夢沒做全麵,根據昨兒晚上的夢來講,下一次,她怕是要夢見自己同那小書生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喝酒誤事,喝酒失身啊!


  這錯雖然不是佟盛荷犯得,可她感同身受,也不由得為這具身體惋惜。


  那白麵小書生瘦的和小烏雞一樣,清白怎地就毀在他手裏了呢……毀啊……


  佟盛荷倚著門框連歎了幾口氣,才去了灶房,昨晚吃的糊弄,早上怎地也得弄點好的吃一口。


  那天的牛骨肉還剩些,佟盛荷幹脆用大蔥炒一盤子牛骨肉,就苞米餅子吃。


  她前世酷愛美食,練就一手好廚藝,如今嘴邊難有葷腥,著實熬人。


  幸得這牛骨頭解了她的讒,佟盛荷炒好了菜,要去地裏拔一把芫荽撒上,這才看到那籬笆上的東西。

  這村子裏,誰能這麽大手筆,成天往她這兒送東西?

  那二牛往她這兒跑的是勤,可若這兩天的東西是他送的,恐怕二牛的蠻橫媳婦一早就殺到這兒跟她撕巴了。


  除了祝九郎,佟盛荷想不到還有誰能給她送吃的。


  祝九郎人長得英俊精神,想不到還挺知恩圖報的,這人兒她算是沒白救!

  佟盛荷看那雞都被拔了毛處理幹淨,心裏高興,剁了一隻雞腿煮了麵,一早就吃的香噴噴的。


  吃過了飯,月牙來找佟盛荷的時候,麵色顯得有些重。


  “盛荷,那天董二楞被這幾日在裏正家關著,原本打算今兒給他扭送到衙門去,可今天裏正要去的時候,發現他人跑了呀!”月牙苦著臉說,“裏正帶了幾個人把村子找遍了也沒看見他,村長說怕他狗急了跳牆來報複咱們兩個,盛荷,你要不要來我家躲躲?”


  董二楞跑了倒是讓佟盛荷很意外,昨兒祝九郎一拳頭把他打暈,她們便都沒有再去管他,竟讓這臭無賴跑了。


  她心裏雖然有些忌憚,但還沒怕到要去月牙家躲著的地步。


  “沒事兒,白天他應當不敢來的,夜晚我鎖好門窗就是了,倒是你,要加倍小心著。”佟盛荷囑咐道。


  月牙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對了,剛才來時,我看好多人圍在二牛他家呢。”


  原來,方才月牙來找佟盛荷的時候,途中經過二牛的家裏。


  二牛跟媳婦對罵,說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嫁給他這麽些年了肚子不爭氣還不準他上外頭找個能生的,這樣的毒婦擱在他們老家怕是要被浸豬籠!

  “他還罵她媳婦,叫她再多管閑事就把她休了,給她攆回娘家去!”月牙一臉的義憤填膺。


  佟盛荷聞言挑眉,冷笑道:“成婚這麽多年沒孩子,毛病是不會出在一個人的身上。他那般對妻子薄情寡義的人,娶個什麽樣的都沒有傳宗接代的命,還不如對自己的妻子好些,也比強求來的子孫能陪自己到老。”


  “可不就是?我娘也是這般說的!唉,男人呀,要找個一心一意的太難了,那城裏的大戶人家,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可跟我娘說了,往後給我許配人家,可切莫找那門不當戶不對的,省的男人以後納妾,我又不是那等寬大性子的,少不得要跟別的女人爭個天翻地覆。”


  佟盛荷輕描淡寫道:“古往今來,男人大多都是貪心濫情的,這也不足為奇。”


  這具身子的爹不就是嗎,有了新媳誰還記得原配生下的女兒?


  夢裏那白麵小書生也是,提了褲子就走,也不想想佟盛荷一個姑娘家,日後哪兒有臉見人?

  見佟盛荷神色抑鬱,月牙心知自己怕是說錯了話題,吐吐舌頭,連忙又說起旁的事兒。


  時間慢慢到了晌午,佟盛荷留月牙在家裏吃飯。


  月牙答應的痛快,可進了灶房見到佟盛荷屋裏的那些子好吃食,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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