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患難與共5
兩人在山澗中療傷,過著與世無爭的悠然歲月,閑來無事便去湖間泛舟捕魚,湖水清澈,魚兒自然是又肥又大,兩人平日裏吃吃野菜野果,偶爾打打野味,日子雖清貧,倒也過出了超然脫俗的意味。
山間不知歲月短,等到秦軒的傷已經痊愈之後,兩人離開山澗才知道距離當日軟軟重傷皇帝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
二人一路喬莊打扮回到揚州,回到揚州之時已經入夜,昔日裏夜夜笙歌,奢靡繁華的揚州,如今卻是冷冷清清,家家緊閉門戶。街道兩旁的公告欄上貼滿了軟軟和秦軒的懸賞畫像。
二人在客棧落腳後,秦軒趁著深夜回到侯府,侯府已經是一片荒涼,房屋破敗,遍地落葉。偶爾一兩個路過侯府的人看著侯府那破敗荒涼的樣子都會駐足歎息。
秦軒攔住一個路過的老者問到:“先生留步,在下初到揚州,本是對這忠義侯府慕名而來,可如今為何是這般光景?”
那老者聽聞此話,神色一變,他說到:“哪裏還有什麽忠義侯府,這府中上下皆是反賊,兩月前這忠義府的小侯爺勾結異族妖人重傷了皇上,皇上到如今都還沒醒,這侯府便被抄家了,株連九族,這屠殺整整持續了五天,整個揚州血流遍地,四處皆是哀嚎,哎.……”
秦軒越聽臉色越凝重,那老者見到秦軒漸漸露出的殺意,頓時噤聲,他說到:“哎……我還有事,先走了,先走了……”
秦軒一把拉住那老者的手臂,手中力氣極大,那老者痛的直嚎,他喊到:“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秦軒目光如刀的瞪了那老者一眼說到:“你說皇帝重傷至今未醒,那如今是何人在主持朝政?”
那老者被嚇得隻哆嗦,他眼淚鼻涕直流,顫顫巍巍的說道:“小人不知啊,這朝堂之上的事,我如何能知道,我隻知道,最近頒布的召令都是盧丞相的印章。”
秦軒聽到這裏便鬆開了手,呆愣在原地,那老者在秦軒愣神間,馬不停蹄的便跑來了,秦軒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他眼中已經布滿了殺意。
躲在暗處一直守候在侯府外的暗影看到秦軒離開侯府後,也隨之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回到客棧後,秦軒一言不發的躺在床上,軟軟看著秦軒緊皺起來的眉頭,她溫柔的坐在一旁也不曾多問。
第二日一早,秦軒便離開了客棧獨自一人出了客棧,直到入夜才風塵仆仆的回來,軟軟擔憂的問到:“你去哪了?”秦軒溫柔的摸了摸軟軟的頭說到:“悄悄混進了宮裏。”
聽聞此話,軟軟頓時皺起眉頭,她埋怨到:“你去了宮裏?不要命了嘛?就算要去你也要帶上我呀!我還能救你……”說著軟軟委屈的低下頭。
秦軒心情複雜的捧起軟軟的臉說到:“我不會有事的,傻瓜,不是我不帶你,而是皇宮與我而言再熟悉不過,我知道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軟軟委屈的別過頭去,秦軒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說到:“今日我悄悄潛入宮裏,混進了禁衛軍的隊伍裏,探聽到皇帝那日在府中被傷了神智,已經不能再像個正常的人一般打理朝政,而皇帝的幼子尚且年幼,盧丞相便以輔佐太子監國為理由獨攬朝政,他假借皇帝皇帝被我二人傷至重病不起,說我忠義侯府早就存了反心,於是便株連九族,借此鏟除了朝中絕大部分那些以前反對他的勢力。”
軟軟聽到這裏不由得皺起眉頭,她說到:“竟無一人質疑麽?”秦軒無奈的說到:“或許有吧,但這朝堂局勢瞬息萬變,誰又不是以自保為主呢。”
便在此時,兩人的門外傳來一陣扣門聲,秦軒頓時警覺起來,他霍的一下站起身將軟軟拉至身後,對著門外說到:“誰?”門外的人聲音沙啞又低沉,他說到:“秦小侯爺,盧丞相有請。”
秦軒鬆開了軟軟的手,他小聲說到:“不要妄動,躲在我身後。”說罷,他走向門口打開了門,門外的男子身著黑衣黑袍,全身包裹在一層黑紗之下,他低著頭黑紗掩麵,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臉,秦軒疑惑戒備的看著他說到:“盧丞相讓你來的?”
那黑衣之人說到:“是。”
秦軒說到:“為何?”
那人說到:“不知。”
秦軒微微眯起眼睛說到:“若我不去呢?”
那人抬起頭,一雙眼睛像刀鋒般看向秦軒,他說到:“殺!”說著他的手已經握向腰間的長劍。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秦軒沉默的和那人對視了一會,突然他勾起嘴角冷笑到:“嗬嗬。”他回頭看向軟軟說到:“軟軟,我們丞相府走一遭。”
那人卻伸手用劍將軟軟攔了下來,他冷冷的說到:“她不可以去。”
秦軒頓時皺起眉頭,他看向軟軟,軟軟說到:“不去便不去,隻是你告訴盧丞相,若傷秦軒分毫,我就算賠上整個人魚一族,也要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