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玄元果
銀甲巡山使者也開口道:「嗯,本使者一直秘密注視他們二人的行蹤,唐玄地未曾回歸,與陳龍鼎無關。」
說罷,銀甲巡山使者亮出令牌,兩滴血液懸浮在上方,都未曾有交集。
兩滴血液由始至終分開,則代表著兩人都不曾相遇,兩滴血液交融,代表著二人有過打鬥,若一滴血液將另外一滴吞噬,則代表著一人被另外一人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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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巡山使者開口道:「兩人在採集玄元果之時,發生過角逐,而後兩滴血液便一直分開,但屬於唐玄地的這滴血液的光澤似乎暗淡了不少,恐怕如今凶多吉少。」
轟隆隆!
此話一出,宛如一道晴天霹靂般在唐家弟子中炸響,唐家那名長老甚至站不穩身形,唐升急忙跑過去扶住。
唐升沖著陳龍鼎厲聲喝道:「使者大人,一定是陳龍鼎這小賊將唐玄地得到的玄元果奪取,並且用了什麼秘術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這麼黑的鍋我可不背!」陳龍鼎道。
唐升向銀甲巡山使者行禮道:「請使者大人明察。」
隨後,一眾唐家弟子齊刷刷向銀甲巡山使者行禮,異口同聲道:「請使者大人明察!」
「我說你們唐家還真不要臉,技不如人就開始栽贓陷害。」人群中響起了一聲嘲諷。
這令陳龍鼎都為之詫異,難道還有其他勢力看不慣唐家?
只見一位身著紫衣蟒袍,頭戴金冠的年輕男子緩步走出,身後跟隨著一大批黑甲護衛。銀甲巡山使者見到此人,都畢恭畢敬,向他行禮道:「拜見三王子殿下。」
在場諸多武者聽聞,也立即向三王子魏景煥行禮,魏景煥沒有理睬眾人,向銀甲巡山使者走去,伸手道:「使者大人可否將玄元果借給本王子一用。」
銀甲巡山使者哪怕修為再強,但見到這位三王子也不禁收斂氣勢,將玄元果遞給魏景煥。
而後魏景煥又走向陳龍鼎,讓陳龍鼎朝玄元果注入一道靈氣后,忽然玄元果表面浮現一道道純赤色靈氣,並無摻雜任何靈氣。
陳龍鼎居然無法清楚感覺到這位三王子的修為,想必是有意隱藏修為,沒有釋放出強者的威壓,這樣更顯得平易近人。
魏景煥開口道:「諸位,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玄元果是存留陳兄的靈氣,而並無他人靈氣,恐怕是唐家小輩想要奪取吧?」
魏景煥的目光如兩把利劍一般直盯唐家一眾弟子,嚇得眾人不敢有任何反駁。
隨後,一位巡山使者帶回了一具屍體,向高台魏景煥與高台上的銀甲巡山使者道:發現疑似唐玄地的屍體,屬下將其帶回,還請唐家核對。」
唐家長老瞳孔緊縮,哪怕這不是一個真消息,此言一出也難免會令人心神一顫,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拖動蒼老的身軀來到這具屍體身前,見到一塊唐家玉佩,上面刻有玄地二字,立即暈闕過去。
魏景煥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巡山使者向魏景煥行禮道:「回三王子,屬下判斷是被吸血蝗吸食精氣血肉而死。」
「真相大白了,這件事與陳兄無關,」魏景煥又向銀甲巡山使者道:「使者大人,此枚玄元果是陳兄弟摘得,不如就此贈予陳兄,您看如何?」
「謹遵三王子安排。」銀甲巡山使者恭敬說道。
「多謝三王子。」陳龍鼎毫不客氣接過玄元果,如果能將其煉化,修為又可以攀升一個台階。
這位三王子讓陳龍鼎覺得頗有好感,但帝王將相之交,水太深,陳龍鼎也就客氣道謝,沒有去考慮其他。
但他左一句陳兄,右一句陳兄,不禁讓陳龍鼎感覺他是有意在拉攏自己。隨後其他巡山使者也陸陸續續將剩下的武者帶回。
活人雖然考核失敗,但可以明年再來,而死去的武者,家族陷入悲痛之中。
陳龍鼎回到陳家的隊伍中,發現陳家弟子僅僅只剩下二十位是通過考核的。其餘不是淘汰出局,或者葬身在蠻獸山脈之中。
銀甲巡山使者發出洪亮聲音,示意下方肅靜,道:「空間傳送門即將開啟,在此之前上交獵獲的蠻獸晶核並登記好姓名,明日在江州武府演武場前會紅布前十榜單。」
為期三天的蠻獸山脈考核時間終於告一段落,江州城所有年輕一輩弟子從空間傳送門紛紛回到演武場上,江州城演武場再次上演一番人山人海的景象。
演武場的高台之上坐落著諸多位置,各大王侯,家族,宗門的掌門人降臨演武場端坐上面,俯瞰下方。
與先前進入蠻獸山脈相比,出來的人數明顯少了許多,但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演武場上,站著全是活下來的武者,絕大多數都十分狼狽,或者身負重傷,有的更是被白布覆蓋,護衛們用擔架將其抬走。
少數年輕出眾的武者則是神采奕奕,安然無恙地站在演武場上,身上沒有任何傷勢。
空間傳送門上浮現一道道數字,那便是每一方勢力通過考核人數的排行榜。
千面宗宗主笑道:「武府驛站那邊已經有消息傳來,此次我千面宗通過考核的人數可不少,一百名武者,死亡三人,其餘有八十名通過考核,應該能躋身前十,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幻魂宗宗主接著道:「那我可以保證幻魂宗有兩名弟子可以進入前十。」
這時,唐奉天走上前,與兩位宗主談笑風生。示意看向陳悔嘴角不禁咧開露出玩味一笑,道:「呵呵,聽說今年陳家又只有一半的人通過考核,真的是落沒了啊!」
「哈哈哈,玄地少主何等英雄少年,此次必定被武府內院長老看重,唐兄何不下去親自迎接這位小英雄。」千面宗宗主故意放開音量讓陳悔聽見。
「哈哈哈,請!」
陳悔又怎會不知他們三人的意圖,無非是要來取消陳家,但他那雙蒼老的眼眸也不禁嘆息:「不知,鼎兒怎麼樣了。」
陳悔所坐的位置上,周圍儘是議論陳家如何如何,所有的議論聲如同鋒利的尖刀一般在割痛陳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