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殘死槍托下的小兵

  小鬍子瞪著血紅的雙眼，用一桿m16狠狠地頂著我的頭心，他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被我撕破的一側臉上的紗布依稀還能看到浸出來的血紅。從他的倦態能夠看出來，在殺與不殺我的抉擇中他做了一宿的思想鬥爭。


  看著小鬍子這副尊容，我是既氣憤又想笑！我知道扎依爾在離開基地之前給他們下達了對我不予動刑的命令，料想此時的小鬍子不過只是一個外強中瘠的蠢貨，根本沒有膽量真的殺了我。於是，我大著膽子試探性的慢慢起身坐了起來。「別他媽動，不然讓你的腦袋開花。」誰知，我剛一動身子，小鬍子就歇斯底里地嚷叫了起來。


  「讓我的腦袋開花，你有這個膽子嗎？啊！」我知道小鬍子來者不善，但仍硬著頭皮坐了起來，任他的槍膛頂住我的額頭。我們四目怒視。小鬍子咬著牙說：「別以為有上校的命令，我就不敢殺你！」我高高地昂起頭，然後生冷地對他說：「好啊，敢殺你就來吧，死了也拉你做個墊被。」


  可是，就在我剛剛說完這番話后，卻愕然看到槍膛內的子彈已經壓上了膛，我心裡明白，這次小鬍子是來真的了。在我話語的挑釁下，小鬍子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手裡的m16。「好，現在就送你上西天！」我邊思索著如何躲閃小鬍子的子彈一邊轉移他注意力地說道：「沒想到，你這還真有點血性，可惜呀！」「可惜什麼？」小鬍子氣憤地問道。


  我暗地用力，對他說道：「可惜你沒機會殺我了……」說完，我迅速一個后倒，並順勢彈踢右腿用腳尖狠擊他的**。小胡了沒有意識到我的動作，慌張之中扣動了扳機，嗒嗒嗒……一排子彈瞬間從我的前額劃過。我的這一擊又狠又准，小鬍子疼得登時癱倒在了地上。


  我倒地之後迅速躲閃出m16的射殺半徑，然後用力踢掉小鬍子手中的m16。小胡看情況不妙，忍著疼痛與我撕斗在了一起。小鬍子雖然個子不高，但卻有股子蠻力而且打得一手不錯的泰拳。泰拳的攻擊注重膝和肘的使用，招招兇狠。


  小鬍子拳腳結實動作敏捷，所以在打鬥中我並不能佔到太多上風。可是必定小鬍子平日生活縱慾放蕩，在鬥了幾個回合之後，體力就明顯的有些跟不上了。看他體力不支，我趁勢一通組合拳將他打倒在地，小鬍子倒地之後仍不示弱，迅速翻身爬起，助跑兩步后高高躍起再一次向我打來。我就勢一個「兔子蹬鷹」將小鬍子凌空打翻在地，然一個鯉魚打挺站起后，衝到小鬍子跟前用膝蓋狠狠地擠壓住了他的脖子。


  「想殺我，今天我就先送你去見閻王！」說完，我膝部用力就要挫斷小鬍子的頸椎。可就在這時，牢門嘀的一聲忽然被打開了，余光中一個身影閃現在了我的身後。情急之下我也沒顧得細看，腿部用力，一擊側踹就將那個身影擠在了牆角，同時順勢抄起m16，用槍托狠命地砸向了他的腦殼。


  耳畔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只見那個身影的腦殼已被砸爛，血漿汩汩的向外涌個不停。等我再定睛一看才發現，被砸爛腦殼的那個身影原來是先前送飯的小兵。我顧不上過多的去理會小兵，抓著槍再一次來到小鬍子身前，小鬍子自知命已難保，喘著粗氣準備與我作困獸之鬥。我也懶得再跟他動拳腳，端起槍就要一索子子彈送他上西天。可我剛準備扣動扳機，就被一個人用槍頂住了后腰。「放下槍……」我一聽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捷。「不知道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我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將槍輕輕地丟到了一邊。


  「提維撒里，你竟敢違背上校的命令，善自來到這裡對囚徒用刑？」捷用質問的口氣對小鬍子說道。小鬍子此時才顯出一副緊張神態，嘴巴支吾半天，想說又沒說出什麼，站起身瞪了我一眼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牢房。捷冷冷地對我說：「要是識相，就老實點，最好別耍花招，你可以選擇到床上裝個死屍，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　我知道捷不能與我進行直接交談，哪怕交換一個眼神都不行。因此我舉著雙手，順從地爬在了地上，用此來表示我的不再反抗。


  捷命令兩個隨從將送飯小兵的屍體收走，然後走到牆角蹲身拾起了扔在地上的步兵槍，並用食指輕輕抹了一下飛濺在牆體上的血跡。「看看你們做的好事的，污了這潔白的牆面。」捷不痛不癢地扔出這樣一句話，與我對視一眼後轉身離開了牢房。牢門再一次被電子鎖緊緊鎖住，牢房內除我之外再無他人。一股困意襲來，我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休息，因為沒有充沛的體能無法應戰即將開始的殘酷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