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喝血酒
蔣乾的變化最快，雖然他搞不清什麼原因，但既然王胡過關了，便立刻變得熱情起來。放學在走廊上特意叫住了王胡。
WB看^正％z版＃章◇節◎上
「老師，有事嗎？」
「沒事，想找你談談心，我在辦公室等你」
年青人兜里的手機響了，在學校他手機調成了震動，一看是胖子發來的簡訊。
——
胡哥，放學先別回家，有事在校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當下回信：行，有點事，一會就出來。
班主任辦公室，蔣乾親自替王胡倒茶，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
「好啊，王胡，事情總算了結啰，為了你的事，我找校長說了多少好話。校務會議本來一定要開除你，我給他們頂了回去」
「謝謝班主任」
蔣干凝視著牆上手寫的——攀蟾折桂四個字，「知道這幾個字的含意嗎？」
王胡故意搖搖頭。
「你是我們班上的高材生，考上名校大有希望，這幾個字就是為你寫的，好好珍惜這次機會」
王胡：「嗯，我會努力的」
班主任又與他聊了一會家常，王胡嘴上應付著。胖子曾經跟他說過，蔣干就是一『化骨綿掌』，什麼意思他當初一時沒懂。他只知道這功夫是《鹿鼎記》裡面海公公的拿手絕技，是一種極為難練的陰毒功夫。被化骨綿掌擊中的人開始渾然不覺，反而像喝了糖水蜜汁，但兩個時辰后掌力發作，全身骨骼其軟如綿，經脈寸斷，臟腑破裂，慘不堪言。上回說自己毀了他評優秀班主任，這次來了180度轉彎。不管他如何表演，自己算是看透了。
蔣干拿出幾份資料，關切的道：「你停課了幾天，要加油補上，這是我寫的語文課教案，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下星期測試，你一定能考出好成績」
王胡道：「不必了，多謝你關心，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兜里的手機震動個不停，王胡沒耐心再聽下去，提前接觸了談話，轉身出了門。
蔣干碰了個軟釘子，拿著教案呆在原地，面上由紅轉白，由白轉紅。
胖子騎了電瓶車，在學校門口小賣店左張右望，看到王胡出來招手打招呼。
「胡哥，在這呢，剛才去那了叫我好找，還以為你回家了」
王胡說海公公找他，耽擱了一會。
「哪個海公公？」
「班主任唄」
胖子撲哧一笑，「你可真逗，『化骨錦掌』現在又對你好上了？」
「嗯」
「走，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電瓶車拐過商業街，往小山公園方向開去。
「去哪裡？」
「一個好玩的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胡對市區並不熟悉，任由胖子在街上拐來拐去，到了地下街兩人下了車步行。
這地方由防空洞改建而成，裡面昏暗狹窄，縱橫交錯。外面貼了許多標語-——拆！拆！拆！可人流卻不少，有賣服裝的，有洗腳按摩的，還有賣寵物、開水族館的，形形色色。
「這地方咋啦？」
「要準備拆遷了」
「帶我來這地方幹嘛？」
「好事，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知轉了多久，到了一處電玩城。裡面人頭涌動，多是些青少年。嘈雜的遊戲聲震耳欲聾，有捕魚的、鬥地主、摩托類、賽車類、槍擊類、街舞、籃球類，玩的不亦樂乎。
「胖子，不是帶我來打遊戲吧？」
張寬神秘的一笑，「不是，是一班小弟等著想見你」
「你收的小弟？」
「嗯，不過他們是沖你來的」
「別逗了」
「你忘了，現在你可是大名人，菜刀王胡學校哪個不認識」
這時一個紅頭髮青年看到他們，過來發煙。
「喲，寬哥，今天放學啦」
胖子接過煙，「紅毛，飛哥呢？他要見的哥們我帶來了」
「飛哥在裡面」
叫紅毛的青年將王胡看了看，一臉敬佩。「你說的就是他？他就是……敢剁捲毛的那個？」
胖子：「不錯，自己人，以後你得管他叫大哥」
紅毛點頭，「捲毛那傢伙上初中的時我與他干過架，他就是欠揍」
胖子一邊走一邊介紹，「他叫紅毛，是電玩廳管事的，飛哥是這裡的老闆」
王胡：「看不出來，你還混得挺熟的」
「當然，我就住在這不遠」
穿過遊戲廳後門，從甬道下到一處地下室，這裡是個溜冰場。不過沒見溜冰的，只見裡面擺著一張八仙桌，上面一尊關公像，旁邊各點著一對高燭。
昏暗的燈光下，一群年青人穿著黑西裝校服，垂手肅立。
細數之下足有30餘人，排成三排，高矮不一。見到他來了，個個歡喜。
王胡吃了一驚，這其中有七八個熟面孔是84班同學，一時半會叫不出名字。
「這是幹嘛？」
「他們就是我新收的小弟，要拜你做老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大風堂」
胖子手一揮，大夥齊聲鞠躬：「胡哥好」
聲音整齊劃一，像排練過一樣。
王胡從未見過這種場景，想起上次慰問金的事，想必就是這幫兄弟湊的。
「今天就是王道吉日，開山門，大夥奉王胡做龍頭老大，好不好？」
「好！」
上次王胡只以為他吹牛逼，沒想到真有此事。
「好多人我還不認識」
「沒關係，多是一個學校的」
胖子一一介紹，「前面這小個子叫小葉，咱們班上的；旁邊這個肥的叫大牛，86班；這是85班的叫二娃，會跳霹靂舞；還有83班的小栓子、82班的鐵蛋……」
其中一個穿外賣工作服的瘦高個引人注目。大牛說他是鄰居叫崔進，在二中打雜干臨時工。
王胡有點緊張將胖子拉過一邊，小聲道：「寬哥，大家玩的好意思一下就行，成立幫會幹嘛，干黑道啊？」
他不是怕事，主要是對團團伙伙沒興趣。電視上那些許文強，山雞，陳浩楠並非是他的理想。如果不是捲毛一夥欺人太甚，他根本不會出手。
一下子結拜兄弟，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胖子：「胡哥，你初來不懂，這班小弟一直以來都被人欺負，現在大家組織起來，就是不向學校里惡勢力低頭。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搞亂七八糟的」
有了這句話，王胡放心了。
以前他孤孤單單沒有朋友，現在有了兄弟感覺氣也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