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一聲慘嚎,只感覺眼前一黑,整片天地在這一刻都開始了旋轉,而我體內的鮮血,更是被吸的全部往我的脖頸間倒流而去。..
此時此刻,這女人的嘴巴就宛若一個犀利極強的水泵一般。將我體內的血液,盡數泵往我的脖頸間,且這種血液倒流的感覺太過於痛苦,只是瞬間,我便汗如雨漿,將我渾身都打濕了。
我雙眼通紅,就連臉都變成了赤紅色,咬牙更是被我咬的死死,下一刻,我終是提起了一絲力氣,提起手臂,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大腿,隨即猛地一扯、。
就聽『撕拉』一聲,卻是那女人死死的咬著我的脖子不放,被我一扯,便立馬扯下了一塊皮肉來。給我疼的一聲慘叫,鮮血更是狂飆不止。
我忍著劇痛,隨即拎著女人的大腿,將其猛地甩飛了出去,而後便調動體內純陰之氣,將我脖頸間的傷口冰封住了。
鮮血慢慢凝結成了冰晶,傷口也被冰霜封住,就連疼痛感,也因為寒冷的氣息而慢慢減弱,我終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瞪著血紅色的雙眼,死死的看向了不遠處的人群。
小小被我扔飛了出去,然而她卻並沒有受到創傷,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在空中輕輕一扭,便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地上。而此時,她的口中還叼著一塊自我脖子上咬下的皮肉,就聽『噗』的一聲。將那塊皮肉吐了出去,隨即伸出猩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用極其魅惑的聲音道:「小弟弟,你的味道,當真是香醇呢,如果姐姐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是處男吧,咯咯!」
她說罷掩嘴一笑,然而下一刻,她卻忽然臉色一冷,而後瞪著一雙怨毒的看著我,惡狠狠的說:「只是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殺了大牛,你可知道,我從小就與大牛相依為命,若不是他,恐怕我牧小小,早已變成了荒山野林間的一具屍體,若不是她,哪裡會有如今現在的我,可你竟然殺了他,你該死,你該死!」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就聽其一聲厲喝,而後竟再次向我撲來,且這一次其餘的人也動了,全都尾隨其後,手持武器沖向了我。
這些人膽小如鼠,若不是小小剛才重創了我,他們肯定不敢對我出手,而此刻他們出手,卻是讓我的境地更加兇險。
我咬了咬牙,緊緊的握住了盤龍劍,而後一聲低喝,不退反進,率先向妖艷女小小迎去。
這女人宛若一條美女蛇一般,身子柔弱的超乎人的想象,時而做出違背人體的動作,且攻擊角度極其刁鑽,很是難防,只是交手數分鐘,我的身上便被其撓出了幾道傷口,而其餘的那些人只不過是佯攻,時而抽冷子偷襲我一下,不過他們道行低微,卻是不足為患。
但中國有句老話,猛虎架不住群狼,此刻的我雖然勇猛,但經過了這一系列鏖戰,我已是疲憊不堪,甚至已經快要到了強弩之末,而這些人卻是戰力滿滿,此消彼長之下,用不了多久,我肯定就要落敗。
想到此間我咬了咬,隨即一劍將小小逼迫。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手捏法印,一聲低喝。土畝歲划。
隨著我低喝出聲,體內的純陰之氣立馬宛若脫韁的野馬一般,在我體內一陣奔騰,而後,我忽然張開了嘴巴,對著遠處眾人一聲怒吼。
「嗷吼!」
這一聲吼,竟不似人聲,就宛若那龍吟一般,極具威懾力,且隨著聲音響起,立馬便有冷冽的純陰之氣自我的口腔內噴薄而出,直奔那些人襲去。
這氣息在空中一陣翻滾,隨後,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竟化作了一條怒龍,就見其一陣搖頭擺尾,隨即,便夾帶著無上威嚴,瞬間撲入了人群之中。
當怒龍撲入人群的那一刻,就見其張開大口一聲咆哮,隨即猛地一擺尾,便將其中幾人掃飛了出去,而後大嘴一張,就聽『咔嚓』一聲,卻是一人的頭顱,一口被怒龍咬了下來。
這一招,乃是神明功中極其深奧的一招,名為化龍術,乃是將體內氣息全部打出,在一時之間化成一條怒龍,而這怒龍就宛若擁有實質一般,極其生猛,不僅可以散發出龍威,威懾敵人,殺人更是像呼吸一樣簡單。
而此刻,當我施展完化龍術之後,我立馬便感覺內一陣空虛,整個人也宛若虛脫了一般,雙腿一軟,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呼呼呼!」
我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過了好一會才慢慢抬起頭,向場間看去。
此刻,那怒龍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就宛若出巡的君王一般,散發著無上的威嚴。而那些邪靈教中人,顯然沒料到我竟能打出一條龍,一時間全都亂了陣腳,慘叫聲更是不時的響起,只是瞬間,便有三四人命喪龍口。
龍,乃是傳說中的存在,且我華夏民族,一直視龍為圖騰,極其崇拜,但那畢竟是傳說中的東西,誰都沒見過,此刻忽然見到了傳說中的東西,誰能不驚?
這些人中,唯有妖艷女小小還算比較鎮定,但她的臉上,也有瞬間的慌亂,不過隨即就被其壓下,而後躲在人群後面,用那雙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見狀沒有理會,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強提起一絲力氣慢慢起身,看了一眼大亂的人群,便咬了咬牙,手持盤龍劍沖了上去。
這些人本就被怒龍驚得極其慌亂,且這才一會工夫,便又有好幾人命喪龍口,當即全都尖叫連連,也顧不上阻攔我了,全都悶頭往外跑,然而怒龍狂躁,豈能讓這些人輕易走脫,就聽一聲龍吟之聲響起,那龍吟之聲宛若悶雷一般,在石洞內『轟隆』炸響,震蕩的石洞都一陣搖晃,距離怒龍近的幾個人更是被震的口鼻流血,一頭悶倒在地。
就連小小,也有瞬間的失神,我見狀一聲爆喝,而後猛然躍起,手中長劍寒芒一閃,便刺到了小小的身前。
我本以為,這一劍定然是傷不到她的,頂多就是將其逼退,然而我卻沒料到,當我這一劍刺出之後,那小小就還沒從失神中緩過來,就聽『噗』的一聲,卻是長劍,狠狠的刺進了小小的胸口之中。
直到這時,小小才回過了神,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的看著我,而我也是一愣,低頭看了看,就見長劍已經將其胸口貫穿了,鮮血更是宛若泉涌一般,不停的溢出。
她有一瞬間的錯愕,而後,臉上的表情的便變得狠毒無比,對著我一聲凄厲大吼,隨即伸出手掌,對著我的臉狠狠一抓。
這一下我避無可避,當即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而這一下也激起了我體內的凶性,咬牙一聲悶吼,隨即一把拔出了盤龍劍。
當盤龍劍被我拔出之後,那小小就宛若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而後一臉獃滯的看向了石室的方向,似乎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想要看一眼大牛。
我見狀忍不住嘆了口氣,卻是沒料到,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有如此深情的一面,當即不忍再看,而是別過了頭,快速向石洞外衝去。
這一刻,我的內幾乎空空如也,唯一支撐我的,便是活下去的信念,也正是這個信念,還支撐著我重傷的身軀,還在步履闌珊的潛行著。
好在那群人都被怒龍驚得慌張逃命,都沒在顧及我,且大部分人都已被怒龍襲殺,只有三五人逃出了石洞,也不知道鑽到哪去了。
最後,就聽那怒龍發出了最後一聲龍吟聲,而後便慢慢消散。
我見狀咽了口吐沫,而後扶著石壁,艱難前行。
走了很久后,我便再次來到了之前的那條岔路,這幾條岔路,有一條是出口,還有一條是通往那些被囚禁孩童的石室的。
我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裡。
畢竟此刻我是重傷之軀,且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若是去解救那些孩子,那麼,我可能不僅僅救不出他們,可能自己也在命喪於此。
想到這裡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走進了通往外界的洞口,但好在甬道內再也沒遇到任何人,不禁讓我長出了一口氣。
就這樣拖著疲憊,且傷痕纍纍的身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終是感覺到了一絲冷風自前方吹佛而來,當冷風吹佛在我的臉上之後,頓時就讓我渾身一顫,渾渾噩噩的大腦也清醒了幾分,當即咬了咬牙,繼續向前走去。
只是,在我向前走了一會之後,我突然就聽到外面竟然傳出了打鬥聲,而伴隨著打鬥聲一起傳來的,還有槍聲。
聽到槍聲后我頓時心頭一喜,是白帶人來了么?
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我不僅逃生有望,且還有可能救出孩子。
想到這裡我的體內便再次迸發出了一絲力量,腳步不禁也加快了幾分,過了十多分鐘后,我終是走出了洞口,來到了山林之中。
此刻乃是正午時分,外面的太陽正烈,晃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忍不住眯著眼角,隨即抬頭向四周看去。
就見此刻,洞口前一片大亂,不少的邪靈教眾全都在慌張逃竄,還有一些教眾手持機槍,在與對面的人對射,不過邪靈教的人明顯火力不足,且群龍無首,也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潰敗,只是時間問題。
我抬頭向對面的山林看去,就見林間不時的有人影竄動,我甚至還看到幾個人,手持武器,與邪靈教的人近身拚鬥了起來。
這幾人的身手不錯,至少要比那些寫領教的人高明的多,幾個回合間便見那幾個邪靈教的人斬殺,而那些手持機槍的教眾也終是堅守不住了,就見這些人掉頭就往林子里鑽,然而他們再快,最終也快不過子彈,盡數被擊斃在了林子內。
當駐守洞口的一干邪靈教教眾被盡數擊斃之後,就見自林子里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那白,又是誰?
而在白的身旁,還跟著林漢奕,此刻這兩人看到了我,立馬就狂奔而來,見我渾身是傷便一把扶住了我,焦急的問我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然後將那些孩子的囚禁之處交代了一番,便感覺身子一軟,卻是一頭栽倒在了白的懷裡,隨即,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帶著一絲心安,終是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