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殺人沒有原因

  從夢中醒來的我，懶懶的。墨染聽到消息，趕過來看我。嘀嘀咕咕得說：“玲兒姐姐終於醒過來了，太好了！”


  我想伸手去摸他的頭，卻發現左手抬不起來，才發現，左邊肩膀了綁了厚厚的紗布。


  “玲兒姐姐，你別動左手，阿武說，你左邊肩膀被打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還是修養一下好。”墨染把緣故說來。


  “好……”我說，裝出實在沒有什麽精神的樣子，墨染看到我懶懶的樣子，也不敢多吵我，就起身告辭了。


  我忽然想起來，今天我的血還沒給墨染喝，就找侍女要碗和刀。


  侍女忙說：“玲兒姑娘，剛才阿武大人過來說，今天讓神醫給五皇子殿下看了，已經快一個月了，也差不多快好了，少一天也沒關係。等明天您再喂殿下喝就可以。”


  我不置可否，可以少挨一刀總是好的。


  侍女看我精神狀態不太好，也沒說什麽，就看著我喝下了藥，漱了漱口，就關上門出去了。


  躺在床上，我想想白川，想想仙姑，還想了想夢中的那個叫飄雪的姑娘。想著最後白川刺向封印之眼的一幕，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功？

  他們這麽努力地想要救我出來，我卻因為這點小傷而倦怠，實在是不應該，我瞬間起了無數的鬥誌。而且明天去了陳府，如果有任務，我也可以以精神狀態不佳、左肩膀受傷而拒絕嗎？僅剩下的機會，我必須一個個都把握好了。


  想到這裏，我掀起被子，下床穿鞋，拿起藏起的竹竿，開始練劍。


  剛開始因為左邊肩膀不敢用力，重心不穩，好幾個動作做得不好，差點摔倒。扶住了旁邊的椅子，我咬咬牙：什麽都不能阻擋我成功的心。


  在這樣的信念下，我開始練習，練了一會，就覺得頭暈眼花，傷還沒好，就開始折騰，實在是供血不足。想到了陳瑞之前給我的藥丸，我吃下一粒，瞬間身體有了無窮的力量。練劍，現在正式開始。


  練完一套劍法，實在撐不住，倒在床上，開始進入玄想狀態，繼續練劍，直到雞鳴聲起。


  趕緊補了個覺，到了時間點，自然醒來，侍女看到我用右手衣服，就要放下水盆幫我。我拒絕了，一定要自己做完。


  吃完飯，早上在自己屋裏繼續練習劍術。到了下午，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天色還好，就在阿武的陪伴下，墨染羨慕的眼光下，我離開了二皇子府，來到了陳府。


  到了蘭靜香院子，讓丫鬟過去通報，丫鬟說表小姐已經醒了，正準備喝藥呢。


  我讓阿武在外麵坐著，說：“靜香要養傷，會比較無聊，我會在這裏陪她一兩個小時，你是在外麵陪著，還是先回去，等到了時辰再過來接我？”


  阿武說：“我就在外麵等著玲兒姑娘吧，屬下也沒別的事。”


  我點點頭，徑直進了靜香的房間。


  進到靜香的房間，陳瑞也在裏麵。他說：“今天有一個任務，是到百花樓殺死一個客人，你可願意？”


  沒想到第一個任務就是這麽血腥，我不想錯過，直接點了點頭：“可有任務的介紹和人物的背景？”


  陳瑞說：“這些你都不用管，你隻需要知道的是要殺人，並且那人長什麽樣就可以了，這是畫像，你好好記住，待會不問緣由，直接殺死。”


  “那這個人是……？”我看著這畫像，一個年輕男人，看麵相是個溫柔敦厚之人，我有點猶豫。


  “玲兒，這就是我今天要告訴你的，這是任務，不論那人是好是壞，你隻需要做的就是殺人，你在魔劍派的收徒比試上也會遇到，剛才還在跟你說說笑笑的同伴，會為了不論是寶物還是求生機會，毫不猶豫殺掉你的……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壞人，但是為了生存，為了修行，這些都是必須經曆的，你懂嗎？”陳瑞看我實在冥頑不靈，就掰開了揉碎了，給我講。

  我也知道，如果這一次失敗，我可能很難再過這一關了，對於無辜之人甚至是好人，我下不了手，到時候失敗或者死的人就是我了。


  來不及等我的表態，陳瑞指著一個姑娘，對我說：“你倆換下衣服，你換上那個男裝，而綠畫會在靜香這裏假扮你，直到你回來，你如果耽誤時間越長，越容易被那個侍衛發現。玲兒，你記住了啊。”


  陳瑞回避，看我換好衣服，以及裝作鎮定的眼神，什麽也沒說，隻是帶我從後門出去，帶上我飛到一條街上，停下腳步，指著對麵一個人來人往的青樓，對我說：“玲兒，這就是百花樓，是魔界最大的青樓，你要殺的那個王生就在這裏麵，他在一個叫翠玉的*女房裏，你趕緊去找，免得他跑了。”


  說著把一柄短刀放在我手裏：“拿好……”


  “我……”我有點膽怯，但是看著陳瑞的眼光，我直到沒有任何退路了，我要繼續往前走，必須跨過這一步。沒有任何猶豫，走進了人群中，沒有往後看一眼。


  順著人群，進入到百花樓中。這時候的百花樓生意剛開始，人還不是很多。一看到我過來，老鴇搖著扇子，過來招呼：“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吧，我們這兒的姑娘可鮮嫩著呢……”


  無論是人間還是魔界，青樓都是這樣的存在。


  我隨手甩出一大塊銀子，給老鴇：“給我挑幾個可心的姑娘來。”搖著手裏的扇子來回打量。


  老鴇笑的臉笑開了花，趕緊帶著我到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廳裏，茶倒好，電信擺好，開始進來五六個花枝招剪的姑娘。說實話，魔界女人有點過於硬朗，我心裏想，就蘭靜香，感覺還比較軟萌。


  我眯著眼睛看了又看，指了中間那個皮膚最好的姑娘留下，老鴇看我的神色，趕緊帶著其他四個姑娘下去，還說：“碧玉，伺候好公子啊。”還對我說：“公子隨意，吃好玩好啊！”


  那個叫碧玉的還想跟我吃飯喝酒，我時間實在不夠，就讓她帶我去她房間。


  她嬌笑一聲，帶著我七轉八轉，到了一個長廊裏麵，到了盡頭那個房間，衝我一笑，就要帶我進去。我說喝了太多茶，想要如廁，她還給我指了指路。


  走在外麵，迷暈了一個丫鬟，用陳瑞給我的夢引香問出翠玉的房間，處理好這個丫鬟，朝著翠玉的房間走去。


  走到翠玉房間的窗戶底下，此處正好是死角，聽到裏麵一個男生：“翠玉，我最近得了一大筆銀子，你的贖身銀子湊夠了，待會我就給你贖身好不好？”


  一個女聲響起：“真好，阿生哥，我終於可以做你的妻了，從小的時候就這麽想，隻是後母歹毒，把我賣到這裏來……”嗚嗚哭了起來。


  男聲響起：“沒事，以後咱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還在勸慰哭泣的女人。


  再也聽不得這些話，我敲門，說道：“翠玉姐姐，我給您送水來了。”裏麵答應一聲，我推開門，放下水盆，幾步向前，一刀刺向了床上的男人，正中胸口，一個手刀砍昏了想要尖叫的女人。


  鮮血流到床上，王生一句話沒說出，隻是終於來了的表情，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