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進步
陳指是絕對不會表揚他的人設，因此在他吐完回來以後，把今天下午他吃的東西的單子又給他發了一份，基本是讓他心裏有個數，一口到底浪費了多少塊錢的意思。
價格王成在吐的時候就已經看了無數遍了，為此他還少吐了兩口，這會兒胃裏還翻騰呢。
而且，吐都吐完了，讓他看價格有什麽用，這又不是掉了的錢，還能再撿回來。
王成懷著複雜的心情上完了恢複機，哪怕心情沉痛他也沒忘記自己要看的比賽，看比賽的同時他沒忘記在競甲版賺點積分，遠的不說，明天上午課裏要學的兩個動作他如果不提前了解一下別人的學習心得，一抹黑地去學習，那肯定是會再一次踐踏陳指的底線的。
他現在已經是在被陳指親自‘指導’地邊緣瘋狂試探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訓練體驗，他是半點風險都不能再承受的了。
下了恢複機，強度訓練後的後遺症也基本去得差不多了，王成剛走一步，就覺得好像有什麽感覺不太一樣了，但是這種不一樣的感覺有非常地輕微，又像隻是他的錯覺。
陳指這會兒已經去吃飯沒在訓練場了，王成連問都沒地方問，也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檢驗一下自己的感覺是不是正確。
訓練場的設備的電源沒關，王成隨手開了一架力量機，握緊拳頭後砸了一拳上去，機器遲滯了一下，顯示了他剛才這一拳的數據。
看到這個數字後王成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換了隻手重新砸了一拳上去，這次機器顯示的數據和剛才那一拳所顯示的數據差別基本在誤差容忍範圍內。
證實了機器沒有問題後，王成的懷疑對象轉移，變成了自己的記憶，但是他還算有個比較良好的習慣，也是在陳指成為了他的教練後養成的，記錄自己每階段的基礎數據。
上一次的數據記錄還是在放假回家之前，是陳指測了準備和他放假回來以後互相對照，以檢測他有沒有在放假的時候過於鬆懈，隻不過這次因為意外，他的假期一共就一天，所以回來以後陳指也沒有讓他繼續測試。
正常的測試周期是十天到十五天，從放假前到現在一共才五天，力量增長量已經比之前十天的增長都高出快一倍了，如果數據沒錯的話，這個提升也太不對了點吧。
既然如此，王成也不準備馬上去吃飯了，而是想把自己所有的基礎數據全部重新測一遍，看看到底是哪些數據長得比較明顯，然後等下午陳指來了以後問問陳指。
當然，大概率問了陳指也不會明說，隻會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你自己想’，但萬一呢？哪怕有點提示也好。
對照新出爐的所有數據，王成發現自己的感覺還真不是錯覺，提升的不止是力量，其他項目也有了不同幅度的提升，但是，都不如力量提升來得明顯，或許是因為這兩天上強度是以力量為主，其他項目練得比較少？
王成本來還想再研究研究，結果轉頭看見了機器還沒自動暗下去的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頓時什麽研究的心思都沒了，中午可就三小時，按他上午這個訓練量，中午不睡覺，下午的兩節訓練課不可能提得起精神，那可全都是重要課程。
嘴裏念叨著涼了涼了，王成手忙腳亂地把機器全部關掉，然後立刻往訓練場外衝，到門口的時候稍微減速了一下，掃了一下門口的登記係統，讓能量源供應自動切斷。
上午的訓練在時長和效果上取得了一點微小的進步，下午的訓練就更得拚了，因為這三個小時也是他完不成訓練計劃甚至連訓練時常都撐不滿的一個重災區，昨天的經驗是注意體力分配，而上午的經驗則是咬牙堅持大不了就再吐兩口。
雙管齊下，王成成功將自己的訓練時常往後延長了五分鍾，而且他發現脫力以後也不一定要在機甲裏麵躺著，像上午他以為自己不行了，但要吐的時候還是能擠出一點力量衝出訓練區域的。
所以，脫力了以後他隻是沒有自主下甲，等升降裝置把他送下去後，他其實咬咬牙還是能挪進恢複機的。
躺進了恢複機，他那股勁兒就真的散了，牙也咬不動，讓他手動選擇恢複項目是不可能了，隻能等恢複機自動切換模式。
休息期間，王成還是拿著自己的數據去問了陳指，陳指的回答果然還是和他料想的有一定偏差，但是總體上而言還是圍繞一個中心，這點小事都要來問教練那你長腦子幹什麽，每天讓你訓練這麽多項目都不想想練完到底有些什麽用嗎？
王成實力委屈，他隻是想排除一下，看到底是陳指讓他吃的這些東西作用大，還是陳指給他布置的這些訓練任務作用大。
得，陳指既然不明說，讓他自己想，那他就自己想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陳指好像在教他的時候總帶著一種‘帶不了你多久，能學多少學多少’的托孤感，可是按理說陳指是有國際比賽場邊指導資格的教練，按理說隻要陳指願意，是能一直帶著他往上走的。
指導和教練這兩個名詞不隻是簡單的稱呼上的差別，更代表了教練的水平和地位，指導是競甲各項目官方核準過場外指導資格的教練，是能在比賽的時候進場邊的，而教練，即使場上比賽的是自己帶的運動員，也隻能在觀眾席看著。
整個因川隊，能被稱為指導的教練攏共也沒幾個，陳指就是其中之一。
王成隻是稍微發散了一下思維，不敢深想，陳指是個什麽情況目前來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再不抓緊時間把那場比賽分析完，他就得涼。
如果說之前的這些訓練環節還是他咬咬牙就能取得一點成效的話，那麽分析比賽以及之後要進行的對練課，就是他咬牙都沒用的兩項了，分析不出就是分析不出，硬實力差距太大掙紮也打不過，牙都沒法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