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幽鯊角斗場
「道友,在下沒說錯吧!」那金髮男子笑著來到玄山旁邊說道。
「多虧道友提醒,不然貧道又下錯了,道友慧眼如炬,玄山佩服!」玄山起身感謝道。
「在下維克,見過玄山道友,道友說笑了,在下不過是熟知這「狂斧」,知道些小內幕而已,若道友常去「幽鯊角斗場」觀賽,定會同在下一樣,大力押注「狂斧」。」金髮男子淡然說道。
「哦!這是為何?「幽鯊角斗場」是什麼地方!」玄山不由好奇問道
「這「幽鯊角斗場」乃是幽鯊鬥士團的駐訓場地,同「血獅角斗場」一樣乃是賭鬥觀賽的場館,規模上雖比「血獅角斗場」小上一些,但比「血獅角斗場」可要刺激許多。」金髮男子興奮地介紹道。
「有何說法?」玄山接過話問道。
「不瞞道友說,在下一般都在「幽鯊角斗場」觀賽,極少來「血獅角斗場」,若不是今日幽鯊鬥士團在此有賽事,在下也不會前來,「血獅」雖為白鯨港規模最大的角斗場,就是賠率有些太低,沒什麼意思。」
金髮男子聳聳肩,接著說道:「道友不是北地人,可能不知,「幽鯊角斗場」在白鯨港名氣也不小,是出了名的賠率高,在下喜追逐刺激,平日常去的是「幽鯊角斗場」,道友也是喜好之道之人,應能理解!」
「賠率有多高?」好賭之人,自然喜好高賠率的賭局,玄山自然也是如此,不由好奇問道。
「一比二、三,乃是常有之事,一比四、五的好局,也並不少見。」金髮男子一臉紅光說道。
「賠率真有如此高?」玄山有些心動地問道。
「道友若不信,便隨在下去「幽鯊角斗場」瞧瞧便知道,反正幽鯊鬥士團今日比賽已結束,在下也要去「幽鯊角斗場」,留在此地,零點幾的賠率,實在是寡然無味。」金髮男子邊搖頭,邊說道。
「這!」玄山不免有些遲疑。
「道友不信也無防,那在下便告辭了!」金髮男子見玄山有些遲疑,也不再多說,便要返身離開。
「道友等等我!」當金髮男子走出百步外,玄山忍不住起身跟了上去,玄山忍不住想去見識見識這「幽鯊角斗場」,賠率當真能有如些高?
不久,兩人御空飛到了城東外郊的一座類似「血獅角斗場」那樣的圓堡建筑前,正是「幽鯊角斗場」,雖沒有「血獅角斗場」那樣宏偉高大,但佔地也不小。
「灰狐,這位是?」當兩人來到入口處,斗場侍衛隊長上前笑著向維克打招呼,兩人很是熟絡,顯然灰狐便是金髮男子維克的外號。
「這位玄山道友是我的朋友,入場費算我的!」灰狐拿出一塊藍色令牌說道,那藍色令牌應想來同「血獅令」一樣,是一種身份令牌,從灰狐與侍衛長的談笑,便可知灰狐是這座角斗場的常客。
「既然是灰狐你的朋友,第一次來,入場費便算了,兩位玩的開心!」侍衛長客氣地一揮手,便讓手下一干侍衛放兩人通行。
「哈哈!道友咱們運氣不錯,今日斗場有重頭戲!快,咱們現在就去骸骨斗場。」兩人來到斗場前廳,灰狐看了前廳預告玉幕信息,興奮地說道。
「什麼是骸骨斗場?」玄山一頭霧水問道。
「一會道友就知道。」灰狐前面帶路說道。
「這斗場怎會建在地下?」兩人一路竟向地下走,不久便來到地底的一座佔地極大的巨型斗場,面積比上面的「幽鯊角斗場」還要大,看著下方的這座巨大圓型斗場,玄山一臉震驚之色。
只見這地下斗場內散落著大量白骨與發臭的腐屍,有一具具白白森森的人骨,也有一頭頭半塌的巨大凶獸骨架。
地面呈現片片暗褐色,不經大量血液浸染,地面定不會是這等模樣,見到這處暗血斑斑的地下斗場,玄山便知已然明白「骸骨斗場」的由來。
「各位我是大家的老朋友「瘸子」,一會便是大家期待已久的骸骨死斗,由最近風頭正盛的中州體修「寒刀」,挑戰三頭「噬腐狼」,本場賠率一比三,莊家買「寒刀」勝,各位謹慎下注!」一位行走一瘸一拐,身形枯瘦的老人出現在斗場之中,用陰森森的語調緩緩說道。
「好!」圍坐於地下斗場上方的上千看客,立即進入興奮狀態,大聲叫好!
「我不押了,「寒刀」這傢伙雖只是三府修為,但乃是體修,手中那柄破風刀法器很是凌厲,這段時間贏了不少場次。」有人立即喊道。
「別聽他的,這場下就是了,「噬腐狼」為四階靈獸,兇悍嗜血,極為難纏,更別說三頭。」另一人立即反岔道。
……
「這場死斗,莊家買「寒刀」,咱們便只能下「噬腐狼」,道友覺得這場該不該下?」當四周賭徒紛紛爭論時,灰狐笑著對一旁的玄山問道。
「噬腐狼雖兇悍,但在獸類中並不是什麼稀有品種,血脈駁雜,貧道認為那「寒刀」能勝!」玄山回過神,搖頭說道。
他同樣是體修,對體修的戰力,自然有所了解,這種噬腐狼並不算什麼凶獸,不出意外,這「寒刀」勝算很大,不能下。
方才枯瘦老人一宣布,玄山便陷入震驚,竟是修真者與靈獸入場死斗,在「血獅角斗場」這種情況極為少見,且就算出現這種決鬥,也皆是活斗,只有靈獸與靈獸對決,才常出現死斗。
這種死鬥風險太大,難怪賠率如此驚人,玄山是即震驚,又有些許興奮,果然比「血獅角斗場」刺激多了。
「若是別處,便如道友分析的一樣,那體修「寒刀」勝算不小,但在這「骸骨斗場」,道友聽我的,這場就押那三頭「噬腐狼」,還是那句話,這場若輸了,算在下的。」灰狐信心慢慢地說道。
「哦!有何說法?」玄山不由疑惑問道。
「在下乃此地常客,或多或少知道些內幕消息,像這種死斗,「幽鯊角斗場」一向會給凶獸下藥,來增強凶獸的戰力,那「寒刀」以一敵三,贏面並不大。」灰狐並未開口,而通過傳音向玄山說道。
「那便聽道友的!」玄山不疑有它,跟著灰狐押注了三頭「噬腐狼」,金額同灰狐一樣為三萬低級靈石,不大也不小。
「嗚嗷!」隨著巨大的地下斗場升起法陣,從圓型斗場的三處石壁鐵門各衝出一頭小牛大小的惡狼,這三頭惡狼肚皮扁扁,顯然餓了好一陣子,流著口水,直接向場地中間的體修「寒刀」衝去。
「寒刀」提刀一閃,躲過第一頭惡狼的撲擊,手中長刀爆出凌厲刀芒,反手一刀在這頭惡狼的腹部,開了一道血口,正要再補上一刀時,第二頭惡狼撲來,「寒刀」不得不退開。
而一旁第三頭惡狼又至,「寒刀」只能架刀格擋,硬擋惡狼一爪,被拍飛出去,還會站穩,三頭惡狼同時猛衝了過來。
尤其是那頭被方才刀芒在腹部砍開一口子的惡狼,即便已露出內臟,也拖著外露的長節腸道向前衝去,狼瞳血紅,極為詭異。
「碰!」一柱香過去,體修寒刀不停閃避著三頭瘋狼的攻擊,沒有半刻喘息之機,這三頭「噬腐狼」狀態不對,即便被自己揮出的刀勁砍傷,也如不知疼痛的死屍般,向他瘋狂發起進攻。
「寒風裂空斬」體修寒刀被消耗大量體力后,速度下降,立即被一頭惡狼撲倒,當惡狼血口正要咬下時,一道衝天刀芒爆開,將這頭「噬腐狼」一分為二,劈成了兩半。
「啊!」當體修寒刀從狼屍的血泊中跳起,還未落地,在空中便又被一頭「噬腐狼」撲下,鋒利的狼爪直接入骨,被擊飛跌落後,另一頭「噬腐狼」已至,猛撲上前,一口咬去了寒刀的頭顱。
「喔哦!」兩頭「噬腐狼」將體修寒刀肢解的血腥一幕,瞬間引得全場賭徒發出震天吶喊,無任輸贏者皆顯露瘋狂之色。
「哈哈!七萬多低級靈石到手,道友聽我的沒錯吧!」灰狼興奮說道,賠率雖然是一比三,但斗場要抽去兩成水。
「這!」雖輕鬆贏得一筆靈石,但看著場內兩頭「噬腐狼」正啃食的那具屍骸,玄山不由感到有些刺眼,一時說不出話。
「道友初次看到這些,不免與當初在下第一次一樣會感到不舒服,但道友常來后,便會知道這些入場的死士,皆是自願,報酬十分豐厚,若贏一場便能賺上數十萬靈石,樂意下場者並不少,多看幾場道友就知道了。」見玄山臉色凝重,灰狼緩緩開導道。
亥時,劉玉正在屋內繪符,當符紙上最後一筆落下,劉玉放在了手中的符筆,拿起了旁邊一碗調配好的「清魂液」飲下,正是修鍊了「道魂心經」極大增強了生魂,加上又有「清魂液」輔助,劉玉這才能每日繪製大量靈符。
要知道繪製靈符可是極耗魂力,一般的符師一整天也就能繪製十餘張高階靈符,而劉玉的繪符量是一般符師的二到三倍,這也是為何劉玉每月自己通過繪符,便能維持自己的日常修行與及小白的口糧。
「師弟,還在忙呢!來,這是師兄給你帶的!」這時,笑容滿面的玄山提著一食盒,進了劉玉的屋內。
這一天他跟著灰狐在那「幽鯊角斗場」連下了好幾場,每場賠率都不低,贏多輸少,一天下來,玄山小賺了十多萬靈石,這不回來時,給劉玉捎了一道膳湯。
「看來師兄今日這是賺了不少!」打開食盒,見裡面竟是一道四品靈膳「烏牛海參湯」,劉玉不由開口調侃道。
「今日運氣好!師弟哪天有空與師兄一起去,師兄帶你去個好地方!」這日在幽鯊角斗場可比血獅角斗場刺激多了,玄山心想,哪天定要帶師弟去見識識。
「嗯,此湯鮮美,師兄一起來點!」劉玉對此沒什麼興趣,便轉開了話題,並沒未多問,取一小碗嘗嘗膳湯,湯汁清甜,極為鮮美,點頭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