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煞主徐境
入夜的南城。
顯得靜宜而又祥和。
沒有喧囂之音響徹,更不見人影在街道中行走,燈火珊然之間,使得矗立在窗邊的徐方久久不語。
他沒有直接闖進城主府中,畢竟那裡的高手實在太多,何況還有一尊晉陞到煞主層次的徐境,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小蛇,你能夠窺測到徐境的境界嗎?」
小蛇依舊呆在徐方的領口處,只是這刻它的目光卻是呈現有些陰冷,甚至臉龐都變得很是凝重,這使得徐方的詢問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了這位大爺。
「根本無法窺測,煞氣把周邊都給徹底侵染,仿若形成了一個可怕的防禦罩,特別是城主府那片區域,防禦的可謂是滴水不漏,根本鑽不了任何空子。」
小蛇冷然,道出一句使得徐方為之絕望的言語,但他目中呈現的卻是堅定,畢竟他體內的躁動在這刻變得越來越強烈,仿若那尊徹底死寂的河童,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復甦過來。
「那可就難辦了,若是選擇強行闖入,以我們的實力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徐方嘀咕,他說的我們自然加上了另外一個屋子裡的洪伯,但是在考慮到這裡可是徐境的大本營,故此他言語之中頓時流露出無奈之態,臉龐都顯得有些沮喪。
「煞氣侵染全城,生存在這裡的人,雖然還維持著正常狀態,但是在未來,必然會被這裡形成的氣氛徹底同化。」
小蛇開口,沒有回應徐方道出的沮喪之語,反而目光炯炯的俯視著整個南城,言語之中似有擔憂浮現,但更多的卻是凜然還有厭惡。
「河童怨念越來越強烈了,若是我再不想辦法解決,那麼三個月後我必然會再次化成凡人。」
徐方不明白小蛇說那些沒用的幹什麼,如今他內心無疑是焦急的,甚至整個體內都在蠢蠢欲動,以至於他臉龐都在這刻顯得猙獰,道出的言語更是變得低沉。
「以我的觀點,你還不如重新化為凡人,畢竟招惹了那種怨氣,等於和找死無異。」
小蛇終於在這個話題中重視了起來,然而它道出的言語卻是頗為氣人,最起碼現在徐方的臉色便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也在難看之中,陷入了思索之中。
小蛇倒是沒有說錯,千年怨氣這種東西,的確是種不祥的東西,但是它的好處也是直接的,最起碼現在徐方所獲得的東西,已經超過了他小時候的期望,甚至更推促著他朝著真正的巔峰望去。
所以想要他放棄這種強大的力量,他心中無疑是不情願的,何況還是直接跌落到凡人層次,這種滋味若是沒有成為劫者還能接受,若是徐方已經步入了遲暮之年那也是可以考慮,但是現在他這年紀,顯然不會認同這個念頭。
一朝入凡萬人棄,這對於任何人都無疑是一場巨大的打擊,所以徐方自然還要爭取,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河童怨念,還有多少個仇敵活在世上。
「除卻放棄之外,小蛇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城主府內……斬殺掉徐境。」
不能放棄,那麼便唯有爭取,這刻的徐方已經徹底想通,既然自己無法放棄這身強大的力量,便要去想辦法去解決掉那不安的因素,故此他再次開口朝著小蛇詢問,期望它能想出一個完美的刺殺計劃。
徐方也想要光明正大,如此證明自己的強勢回歸,這換了誰都會很樂意接受,可惜他選錯了地方……要知道南城可是徐境的地盤。
就算是秦州州主陽天放明知道徐境叛出了人族,更是和煞者共舞,當年雖然派出強大的軍團鎮壓,可惜結局卻是慘重,頓時令的整個秦州劫者界都嘩然一片。
不過他卻是拿不出證據證明徐境和煞之軍團同流合污,故此久而久之,秦州雖然明面上還是十九城,但是生活在秦州之中的劫者,卻是非常清楚……秦州真正的城池也就只剩下十八座罷了。
陽天放都不能在徐境的地盤中得到任何好處,何況如今的徐方,故此他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如古來刺客一般,潛入城主府中無聲無息的把徐境給徹底斬殺。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對於你來說得需要耗費一些時間,當然這也得看你適不適合修行那部功法。」
小蛇沉默,沒有直接開口回應徐方的詢問,仿若在那剎那之間陷入了思索,片刻之後方才緩緩開口,促使著徐方的眼眸頓時浮現精芒,臉龐更是呈現出期待之色。
「何種功法,只要有成功的機會,我都需要嘗試一下。」
南城不再是曾經的南城,在入住這座酒樓的時候,徐方便知道徐境根本很少在城中現身,大部分都呆在自己的府邸之中,好似進入了閉關狀態,唯有那些徐家嫡系在城中猖狂,令人敢怒而不敢言。
所以在聽到小蛇道出的方法之後,他無疑是急切的,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有辦法總要比沒有辦法要強的多。
即便那個方法或許會很艱難,更是有可能要耗費大部分時間,但最起碼體內的河童不會在那段時間內作亂,如此之下,徐方自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那部功法叫做《玄奼天陰功》,乃是一位黑暗天尊的成名功法,它能夠藉助任何光芒形成一種絕對的隱匿,用來潛殺最適合不過,但是你的天賦我就不敢保證了。」
小蛇道出了那部功法,這使得徐方瞬間從窗邊來到床榻之中,閉目盤膝坐下的剎那,心神潛入了腦海之中,試圖從那無窮無盡的功法之中,尋找出小蛇口中道出的這部強大功法。
十息左右,當一部部功法從他視眼中掠過之後,徐方終於找到了那部《玄奼天陰功》,不過就在他試圖打開的剎那,功法卻是詭異的在他掌心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介入而來,那本徐方認為已經徹底消失的功法,卻是再次呈現在他的掌心中,這使得他為之詫異,不過在詫異之中,內心無疑是感到激動。
畢竟這種隱匿的手段,正是他如今正渴望而不可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