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入夜之凶
徐方確信自己徹底被小蛇忽悠了。複製網址訪問
無論是來到這個兇險的古城,還是即將要去奪取三王之中的寶物,他都不得不被小蛇牽著鼻子走,畢竟如今的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
並且他心中也有渴望,三王就真的會讓他毫無反手之力嗎?
這一點,他雖然口中會道出埋怨,但是在他的心中,可不會這樣認為。
若不然當年的他,也不會在琳琅洞天之中跟那些傲嬌的嫡系交手,更是在煞之軍團攻城之時悍然碰撞徐境,甚至沉河關一戰,更是讓他的自信獲得了巨大的膨脹。
帶著這份倔強,他才會被小蛇忽悠,若是真的他不想,根本不用跟它來到這兇險之地,要知道剛剛經歷的那場兇險事件,便足以令的他更加渴望變強。
何況他內心也有種期望,當自己強大到足以耀眼整個秦州的時候,那麼到時候尋找徐城將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罪城很熱鬧,熙熙攘攘的聲音絡繹不絕,不過隨著天色的變化,那種熱鬧的氣氛卻是逐漸遠去,直到黃昏落日來臨,各條街道都在這時變得有些冷清。
徐方因為剛剛從沉睡中蘇醒,自身根本沒有帶任何財物,何況俗世中流通的金錢在這裡也根本不管用,好在他倒是不用擔心落腳之地,畢竟各條街道開設的酒館非常大,只要你的實力足夠,那麼便可以獲得一方棲息之處。
這便是罪城的特色,當然以徐方的能力,自然不能住上那些特別豪華的酒樓,只能擇取一處僻靜的酒館,隨著自身劫氣散發,安然入內。
酒館很冷清。
在此處喝酒的劫者,大多都是一些落魄之人。
他們臉龐帶著疲憊,猶如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一個安穩覺,那沉重的睡袋還有那烏黑的眼眶,促使著他們呈現出來的狀態,都是頹廢到好似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徐方冷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倒是安穩,沒有上前去湊熱鬧,不過就在他準備上樓的時候,卻是被他們的話題給挑回了一處僻靜的酒桌前。
「再過三日,便是安王小女比武招親之日,你們可要去參加。」
那是體型魁梧臉龐有著鬍渣子的壯漢,這刻他打破了這裡的沉悶,不過他睜開的雙目,徐方卻是能夠清晰的看見一條條猩紅的血絲,只是那瞳孔中閃爍的堅定,卻也足以讓人為之側目。
這個話題並不新鮮,甚至整個生活在罪城的人,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甚至徐方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都在入城之時,都聽到那些行人口中對這事的議論。
只是那時候的他,認為定然是罪城某個大人物家裡的千金弄出來的動靜,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涉及到了罪城中的至高人物……王。
這是他被拉回酒桌的關鍵,雖然他不確定安王是不是小蛇口中的三王之一,但是能夠帶著一個王字稱號的人物,便足以引起他的興趣。
「我們還是算了吧,安王是何等人物,他的千金會選擇我們這些避難之人嗎?」
有人直接在這刻潑冷水,言語中充斥著頹廢之態,畢竟他的確沒有說錯,真正有實力登上那方擂台的人物,哪裡還會坐在這裡瞎扯淡。
「老蝦,你沒有這個實力,難道勇哥還沒有這個實力嗎?」
開口反駁的則是那個身形顯得修長的瘦弱男子,他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面容倒是長的並不難看,雖然顯得有些枯瘦,但卻也讓人能夠看出陽剛之氣。
「老羊,就算是勇哥有這個實力,但是以那位小公主的眼光,會看的上我們這些人嗎?」
老蝦倒是沒有繼續爭論那個話題,而是換了一方面,這頓時使得那被喚為老羊的中年人,在那剎那之間選擇了閉嘴,要知道他說的可是事實,就算是他們兄弟幾個有這個實力,但也不夠那位小公主折騰啊。
「那這麼說,老蝦,你是不打算參合進去了嗎?」勇哥開口,淡淡的朝著老蝦詢問道,雙目之中則是浮現一抹異光。
「勇哥,遠古之前有位大賢者說過一句話,人,總要有一個夢想,即便那個夢想有多麼的不切實際,但萬一它哪天就真的實現了呢,所以我還是選擇參加這次比斗。」
老蝦臉龐頓時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不過他還是挺著胸,道出了一番令的勇哥苦笑不得的言語,只是一旁的老羊,這刻的眼神盡露譏諷之色,這使得老蝦的臉色頓時如同一隻被煮熟的螃蟹。
「老羊,你呢?」
勇哥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並且那淡定的臉色,仿若早就見慣了老蝦的舉態,故此在剎那之間,目光落在一旁拾著花生米的老羊身上。
「去見見世面也好,不過我可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從百兇手中搶走那個頑皮的小公主。」老羊笑呵呵的回應道,只是言語之中,卻並沒有那種勢在必得的氣勢,反而透露出一種無所謂。
「百凶的確厲害啊……」
勇哥道出感慨之語,但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畏懼之色,反而變得越來越堅定,好似他的內心,已經騰升了一股欲要跟那所謂的百凶爭鋒的戰意。
「勇哥,先不說這事,你說那位今晚還會來嗎?我們幾個可是好幾天沒有睡個踏實覺了,要是他在那樣折騰我們,我可忍受不住了。」
隨著兩人的沉默,老蝦卻在這刻開口,言語中更是流露出濃濃的怨氣,這頓時使得徐方心中滋生好奇,傾耳聆聽之時,徹底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他也很想要聽聽,到底會是什麼東西,竟然導致眼前這幾位強者,呈現出如今這番模樣,並且他內心也產生了警惕,甚至從他們的言語之中,這座不起眼的小酒樓他也覺得很不簡單。
「老蝦,罪城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如今既然被那東西惦記上了,那麼只要熬過今晚,那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勇哥濃眉微皺,臉龐之中也顯得沉重了起來,隨後則是幽幽開口,語氣含著勸慰之意,顯然在他心中,不僅知道那位到底是什麼東西,更是熟知他的可怕,若不然不會道出如此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