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怎麼會是你
下一秒,耳邊就都是紛亂的尖叫嘈雜聲,周圍頓時就亂了。
黑暗中,席慕淵臉色大變,憑著感覺朝顧淼淼坐著的地方衝去,一邊還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照了過去。
只是已經晚了,那邊只剩下一個倒在地上的顧可人,對上光亮,一臉的驚恐。
下一秒,大廳中的燈亮了,有人在道歉。
席慕淵快步的衝到了顧可人的身前,滿臉都寫著焦急:「淼淼人呢?」
「我……我不知道……」她一臉的驚慌,口不擇言道:「大小姐不見了,我……我們報警吧,不然出事了怎麼辦?」
席慕淵眼神凌厲的看著她,聲音像是從九幽黃泉中鑽出來的一般:「希望你沒做什麼事情,不然,你絕對會後悔的。」
顧可人的身體一抖,低下頭囁嚅道:「我沒有,沒有!」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開始顫慄。
席慕淵轉身去找顧懷奕,現在要趕緊把人找到。
顧懷奕剛才在大太爺面前說出那樣的話,這會兒,沒幾個人敢留在他的身邊攀關係,即便知道他是代表榮耀集團來的。
席慕淵直接找上他,低聲開口:「滅燈的時候,淼淼不見了。」
顧懷奕的眉頭跳了跳,沉聲道:「懷疑誰?」他是一點兒廢話都沒有。
「滅燈那會兒,只有顧可人在那邊。」
顧懷奕的雙眼眯了眯:「先找人,她交給薛雨薇。」
怎麼回事,薛雨薇不是一直跟著大小姐的嗎?居然沒看住人。
薛雨薇只是轉身,聽顧淼淼的命令去拿杯橙汁,誰料,就這個時候燈滅了,然後大小姐就不見了。
這會兒,顧可人已經被她拉到了房車上,一臉的陰森表情:「大小姐是因為你出現,才讓我去拿橙汁的,然後她就不見了,不要狡辯,我要知道正確答案。」
顧可人看著薛雨薇手中拿著的兩把小巧的手術刀,一張臉都白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使勁的晃著腦袋,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不說?」薛雨薇冷哼,直接把她的嘴封了,然後一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席慕淵的車中,賀成已經入侵了附近的監控系統中。
只是結果卻讓人很失望,今天的監控系統被人特意的關閉了,根本就沒有畫面。
「現在哪些人不在大廳?」席慕淵的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行色匆匆,全身都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正在排查,鄧子漠不在,雲棲也不在。」這是嫌疑最大的兩個人,都不在。
只是,雲棲似乎是滅燈前就去休息室了。
而鄧子漠是前來邀請大太爺的,看起來,是雲棲的嫌疑比較大。
但是,顧可人是怎麼回事?
「顧可人說了,有人讓她這麼做的,但是誰她不知道,對方給她打的電話,而且還給她的賬戶轉了五千萬。」薛雨薇的聲音在耳機上響起。
五千萬,對於在場的人來說,不是一個大數目,但是對於顧可人來講,卻有十足的誘惑力,而且她只是過去把薛雨薇給暫時的調開了。
她向顧淼淼邀功的時候,可是特意的強調了,自己因為那雙鞋說了不少好話,才讓人破例送過來的。
這種情況下,顧淼淼讓薛雨薇去拿飲料,不足為奇。
「賀成,去查資金的來源,通知一下暗七,讓他和你一起找。」兩個人的速度加起來,一定會更快。
A國,一座不起眼的房子中,中年美婦眼中沁著淚光,看著面前正在接受治療的豆豆,一臉的激動之色。
不料,一個人忽然走進來,臉色及其的嚴肅:「夫人,小姐失蹤了。」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摁下了暫停鍵,下一秒,房間中的儀器發出了刺耳的尖嘯聲……
這是哪兒?
顧淼淼睜眼,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造型精緻的水晶燈散發著鵝黃色的光芒。
她就記得她剛換好了鞋,然後宴會廳的燈就滅了,脖子一痛,她的記憶就停在了這兒。
「醒了?」一個有著幾分陰鬱的聲音響起來。
顧淼淼扭頭,看著坐在附近沙發上的男人,嘴巴張成了O型,眼中滿是震驚:「怎麼會是你!」
她伸手揉著疼痛的後腦勺,慢悠悠的爬起來,一臉的戒備。
剛才她的心中還有著懷疑的人選,但是現在看來,她全部都猜錯了。
「為什麼不能是我?」席慕然唇角勾起,慢悠悠道:「我的那位好大哥,現在正在滿世界的找你,我倒是挺奇怪的,他怎麼就想不到我呢?」
他的臉上出現了幾分自嘲,低頭看著他的雙腿,眼中的陰霾重的都快要溢出來了:「也是,我的這雙腿廢了,連路都走不了,他又怎麼會懷疑我?」
這也是顧淼淼奇怪的,雖然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但是也能感覺到打暈她的應該是一個男人,但是和席慕然怎麼都對不上,他的腿根本就走不了路,打暈她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坐在輪椅上。
況且,他要是真的藉助輪椅到她的身邊,沒有滅燈前,就會被人發現。
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自覺的咬住了唇,心裡在默默的想著,自己要是現在大聲呼救的話,得救的希望能有幾分。
房間里很安靜,顯然,要麼是隔音很好,要麼就是距離宴會廳很遠。
「我現在……還在鄧家?」顧淼淼試探性的詢問。
「我一個殘廢,可沒辦法把你弄到太遠的地方。」席慕然的這番話,就是間接的承認了。
「你的目的!」顧淼淼坐在了床邊,全神戒備的看著席慕然。
「我想要的,你覺得呢?」席慕然抬起頭,一雙眼陰鬱的看著顧淼淼,眼中的墨色讓人看著後背發涼。
「要不是席慕淵,我現在就是席氏集團的總裁,腿斷了又怎樣,沒有了他這個備胎,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席慕然心中的怨氣很重,此刻的他已經不屑在顧淼淼的面前掩飾。
「還有照片的事情,他想對付關悅潔,為什麼要拉我下水?」
他語調中的陰鬱,濃的散不開。
「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人家是怎麼議論我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