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這是在逗她玩呢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你就放下心好了。」席慕淵望著她被嚇到的模樣,很心疼。
顧淼淼的眉頭依舊緊皺,心口發涼,無法想通謝芷蕊這麼做的目的。
「到底為什麼呀?」
「這個問題,恐怕夜梟會知道。」席慕淵的音調冷了一些。
顧淼淼的腦袋裡已經成了一團漿糊,聞言獃獃道:「他們過來這一趟,是因為知道了我被綁架的事情?」
所以,夜梟當初在自己的身邊,防備的其實是謝芷蕊?
但是最關鍵的地方,她還是想不通。
「不想了。」顧淼淼撅著嘴,嘆息道。
她的這個榆木腦袋完全想不出其中的關節,索性直接拋開,反正她現在已經安全。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榮耀集團上市的事情。
她這個老闆還真的很不稱職,低頭拿出手機,撥出了顧懷奕的號碼:「你現在到公司了嗎?」
顧懷奕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成鋒,唇角勾勾:「快了,放心,上市的事情會順利的。」
席慕淵對他不放心,居然還讓許成鋒過來幫忙,這樣也好,他可以偷懶了。
順便親自審問下那幾個藏起來的人,這會兒,應該還沒人查到人就藏在榮耀大樓。
他要抓緊有限的時間,多挖出點消息出來,這才是他擅長的區域。
公司的事情,他比較適合當一個甩手掌柜。
「那就好。」顧淼淼掛斷了手機,伸手揉了揉豆豆的腦袋,側過頭,臉頰貼在了他的頭頂,低聲喃語:「豆豆,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呀,媽媽好想陪著你去遊樂城呀。」
雖然昨天已經去過了,但是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她要的是活潑好動的豆豆,而不是現在像是塊木頭一樣的他。
豆豆的雙眼快速眨了眨,臉上的神色瞬間扭曲,很快就平靜下來。
席慕淵伸手拍著顧淼淼的後背,心中默默的嘆息了一聲:「一會兒讓歐陽檢查下。」
車子終於停下了,顧淼淼抬頭看向了窗外,很美麗的景色,眼前是幾排綠油油的松柏,再前面一點,是一棟別墅,歐式風格,佔地的面積很大。
「就是這兒,你先看看豆豆的房間,要不要再添一些東西。」席慕淵拉開車門,在顧淼淼凌厲的眼神下,沒有抱豆豆,而是選擇牽著他的手。
顧淼淼這才打開了車門,從另外一面下了車,呼吸著清醒的空氣,臉上有著滿足的笑容:「好香呀。」
「恩,附近有個花園。」席慕淵牽著豆豆的手,朝著別墅走去。
門口已經有人影出現,顧淼淼定睛一看,最前面的居然是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的林少風,抬起胳膊,順手打了個招呼:「林特助,新年好。」
林少風剛想回一句新年好,卻迎來了席慕淵冰冷的一眼,到嘴的話頓時就吞了下去。
席慕淵不滿了,淼淼都沒有和他說一聲新年好。
等席慕淵從身邊越過,林少風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轉身跟了上去,這次他查到了不少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總裁彙報,就聽說了顧小姐被綁架的事情。
還好,人就回來了,不然,他肯定不敢往前湊。
後面,還接連開進了幾輛車。
夜梟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別墅,眼底有著冷嘲:「他倒是會找地方。」環境很好,在空氣污染嚴重的京都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肯定花費了很大的精力。
「的確是挺好的。」和顧淼淼一樣,夜鶯第一時間就嗅到了淡淡的花香,直接做了決定:「這段時間就暫時住在這兒吧。」
「你還把這當成你自己的地盤了?」暗七伸手關上了車門,譏諷道:「你別忘記了,就是因為你的那個愚蠢的手下,淼淼才會被人算計。」
夜鶯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朝前走去,誰料,門口站著的人居然攔住她了。
「抱歉,我家主子的命令,只有男性可以進去。」
夜鶯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在場的就她一個女的,這不是指名道姓的讓自己不要進去嗎?
本來還有一個薛雨薇的,但是她這會兒跟著顧懷奕去了榮耀大樓。
夜梟目不斜視,直接走了進去,根本就沒有管她的意思。
「夜梟,你什麼意思?你別忘記了你這次來之前,和我說的話。」夜鶯急了,她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合作的機會,可不想就這樣被排除在外。
夜梟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開口:「那你就去找你的手下,是她牽連了你。」
「夜梟,就算不是蕭瀟,也會有別人被算計的,你清楚的,只不過她倒霉的撞在了槍口上。」夜鶯不想自己被攔在門口。
要是連門都進不了,她的這張臉還往哪兒擺。
「那為什麼倒霉的不是別人?」夜梟涼涼的說了一句,身形已經消失在門口。
夜鶯看著攔著門前的兩個人,妝容精緻的面孔已經變得猙獰,她的手指在快速的敲著自己的大腿,聲音微微發尖,低聲威脅道:「你們兩個人,還攔不住我,讓開。」
「主人有命令,我們只需要攔住你五分鐘。」
五分鐘?
夜鶯的臉上滿是不耐,五分鐘的時間,他們已經能夠將所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完畢了。
她身體一動就下了狠手,雖然這兩個人也是暗隊的,但是在夜鶯的面前有些不夠看,竭盡全力也不過拖延了兩分鐘的時間。
只聽見滴的一聲,圍攻夜鶯的兩個人頓時就往後退去。
「主人的命令是兩分鐘。」
夜鶯聞言,差點兒沒收住動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席-慕-淵!」這是在逗她玩呢。
「請進。」門口的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夜鶯怒氣沖沖的推開門,大廳里空無一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兒找人。
她這會兒氣得不輕,直接往裡走,用力的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不信自己找不到夜梟他們。
只是在她花費了十來分鐘,將所有的門都打開后,依舊一無所獲。
「該死的,人究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