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徹底癲狂
本來齷齪事被曝光,受刺激太大,池雅儷的精神就處在一種癲狂狀態,她說了什麼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可是溫華居然又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耳光沒有打醒她,反而直接將她打得徹底癲狂,她怒而轉頭,死死地盯著溫華,眼底滿是憎恨嘲弄,在這樣的場合下,她這麼孤立無援,她的母親不幫她,反而打她,她忍受不了。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她對著溫華怒喊,「你罵我賤女,你又比我好多少?你當初還不是做了爸爸那麼多年的晴婦,生了我們這三個私生子女!」
她突然腦抽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蘇晚夏,「為了逼走她的媽媽,你還不是帶著我們三個打上門,你的做法比我好多少,你罵我賤女,我承認,可我的賤全是拜你所賜,我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場中人聽著這話,著實覺得有道理,同時也全部覺得,真是齷齪見齷齪他媽,齷齪到家了。
感嘆池家母女齷齪是一個重點,但更大的重點是,池雅儷剛才指著的人是蘇晚夏,原來蘇晚夏就是池恩洪前妻所生的女兒!
她是回來複仇的嗎?
所有人都看向蘇晚夏,她站在慕南宸身邊,宛如一棵白樺那麼傲然挺立,又如一株風雨摧不倒的百合花那麼高雅聖潔。
她的眸子里有對池家的人冷漠,但也有一股再明亮的光線都沖不淡的幸福感,這份幸福是慕南宸給的。
沒有人可以否認,她身邊英俊偉岸的男人給了她無限的寵溺。
溫華被女兒當眾如此指責,臉頰似火般燒起來,她此刻恨不能手撕了這個女兒,悔恨當初怎麼沒在她一生下來就掐死她。
溫華氣得上前又要打池雅儷,她從來不覺得搶人丈夫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也不覺得池雅儷為了在演藝圈裡走得更好更遠,溝引利用柯嚴有什麼不對。
她一向認為女人應該善於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體,她生氣只是因為這個女兒太沒腦子。
池雅儷知道,今天的路徹底完了,所以她的精神一秒比一秒癲狂,當溫華打過來的時候,她已然不將她當作母親,直接與溫華對打起來。
母女兩人對打,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這變太畸形的家庭啊。
池硯和池雅姿已經受不了千夫所指的目光,相視一眼各自咬牙切齒,誰也不願意上前拉架阻止,甚至恨不得這兩個蠢女人同歸於盡算了,他們今天的臉面全都被她們敗光了。
池恩洪是池家最冷靜的一個,看著母女二人丟人現眼,他再也忍不下去,大步上前,分別給母女二人一人一個耳光。
男人的力量遠遠大於女人,池雅儷挨的這個耳光,遠比挨溫華那兩個耳光嚴重,她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向後退了幾步,轟然跌坐在地上。
溫華也沒好到哪裡去,跟著退後幾步,也跌坐在地上。
其實池恩洪是個斯文的人,他的性格是與蘇晚夏的媽媽十幾年夫妻相守而磨練出來的,從不動手打人。
可是今天,他的憤怒已經達到臨界飽和,不打人不足以平息。
挨了耳光之後,池雅儷在眩暈中清醒了,她現在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否則日後,她真的無法在京都富貴圈裡混下去了。
於是,她轉頭看向陶子然,希望他能在此刻拉她一把,而且她還是有那麼幾分信心的,因為他在她眼裡向來是個懦夫。
可是,陶子然只是冷冷地安靜地看著她,甚至唇角還挽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就彷彿他不是今天的新郎,也根本不在意頭上的那頂綠帽,倒像是在看一場別人的笑話。
於是,她絕望了,他不會幫她的。
池雅儷終於安靜了下來,可溫華卻撒開了潑,本性直接曝露出來,她躺在地上彈著腿掄著胳膊放聲大哭,華貴的禮服,在她的撒潑里變得褶皺不堪。
「哎呀,我不活了,沒法活了,女兒打我,老公打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哎呀——」
這副市井潑婦的做派,直接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他們甚至懷疑,當年的池恩洪是不是喝了迷魂湯才娶了溫華這樣的女人。
在溫華的撒潑里,場面熱鬧得不得了,所有人都啼笑皆非,本來最應該憤怒鬧事的是陶家人,可現在,陶家的憤怒,被池家人的鬧劇掩蓋了下去。
本應該是陶家人主場憤怒指責池家的,卻成了池家人相互殘殺的鬧劇,陶家人反而平靜下來,事不關己地看著這精彩的一幕又一幕。
陶家父母現在感謝死了那個偷偷播放這段視頻的人,他真是救了他們一家啊,不然若是娶了池雅儷進門,那就是娶了一個災星。
人人都在看好戲,蘇晚夏也一直按兵不動,壓軸戲分她還要再留一留,還要再多欣賞一會池家人的狼狽和可笑的不堪。
池恩洪已經達到忍受極限,看著溫華這副模樣,感覺被萬箭穿心了似的,尊嚴被踩成了一地碎片,臟污不堪。
此刻,他懷念死了蘇晚夏的媽媽,那個溫柔優雅賢淑的女人,思屋及烏,他轉頭看向蘇晚夏,她正冷蔑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戲謔。
她的模樣與她的媽媽蘇曉姝一點也不一樣,眼神更不一樣,蘇簡姝的一切都是溫柔的,面部線條,以及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都是溫柔的。
可蘇晚夏,溫柔里蘊藏著堅韌,你溫柔待她,她就更加溫柔地回饋你,但你若欺她,她必化身鋼鐵對抗。
她與她的媽媽不一樣,她的媽媽不會恨人,哪怕當初他傷她那般,她也不恨他,但蘇晚夏恨他。
倘若當初沒有走錯那一步,倘若蘇簡姝還活著,他的人生現在是不是會很不同?
想到這裡,池恩洪悲從心生,淚水湧上眼眶,他一遍一遍地念著一個人的名字,「曉姝,曉姝……」
他的聲音很輕,別人沒有聽到,但溫華聽到了,心間突然就憤憤不平。
她倏爾停止哭鬧,爬起來抓住池恩洪的衣領,「你居然叫那個女人的名字,她已經死了,死了!是我陪你過了這麼多年,還給你生了三個孩子,你憑什麼還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