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會讓他生不如死
儘管看到承諾了只要她生下兒子就娶她的男人,此刻正擁著另一個女人纏綿,但單丹妮不敢上前質問。
因為薄昕岸是個翻臉決不留情的男人。
前一次因為她開車撞蘇晚夏,他已經大發雷霆,倘若那天傷的不是慕南宸,而是蘇晚夏,她確定他一定會要她的命。
所以,這一次,她學乖了。
縴手撫著小腹,看著擁在一起忘情地擁吻的兩個人,她的唇角勾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當單丹妮悄悄轉身離開,洛茜媚眼如絲斜睨過去,也展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只是薄昕岸沒有發現。
……
安撫了洛茜,薄昕岸便找到蘇晚夏,一起乘車回東湖鎮。
一上車蘇晚夏就發現了他領口處的口紅印,嘲諷地笑笑沒有說什麼。
車子離開醫院,最終平穩地駛上了郊外寬闊的公路,看著路兩旁迅速向後掠去的秋景,薄昕岸不停地在心中感慨,這條路他與蘇晚夏走過很多次。
高中的時候,他們一起在芙城一中上學,放假時會一起乘公交回東湖鎮,走的就是這條路。
後來他上了芙城大學,她在娛樂圈打拚,她有空就會跑去學校看他,給他買衣服,帶他改善生活,有時也會一起回東湖鎮,走的也是這條路。
再後來他創業,她繼續在娛樂圈裡打拚,他的應酬越來越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想來,好久沒有一起再走這條路了。
不由自主地,他握起了她的手,「晚夏,將來我們在東湖鎮建兩座別墅吧,外婆和爺爺各一座,他們都不習慣城裡,就讓他們在東湖鎮安度晚年,我們可以常常回去看他們。」
蘇晚夏只要被他碰觸就會覺得噁心,更何況明明知道他剛剛吻了洛茜,於是倏地抽回手,「我外婆消受不起薄總給的富貴。」
在回憶里都已經眼眶泛紅的薄昕岸,突然被她一盆冷水澆下來,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晚夏,你還要跟我鬧騰嗎?」
她不說話,他越來越不快,「我們從小在一起,想來你還沒有真正成為我的女人,等給爺爺過完生日,再回芙城,我們要睡一起。」
他現在覺得,只有她真真正正做了他的女人,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否則他時刻擔心一不留神她就飛走了。
空間里突然寂靜下來,連開車的安泰都小心翼翼地不弄出一點聲音。
蘇晚夏只覺得胸口堵了一團悶氣,像雲團一樣阻塞了呼吸,她想破口大罵,卻偏偏如花般地笑了,「薄昕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蘇晚夏這輩子,就是給乞丐睡,都不給你睡。」
薄昕岸突然就暴發了蓬勃的怒意,扣住蘇晚夏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都已經住進了我的別墅,你還在彆扭什麼,嗯?」他近乎咬牙切齒,「是不是今天見了阿三,你就又魂不守舍?」
蘇晚夏冷笑,不屈地迎著他的視線,「見與不見,他就在我心裡,你刮不掉。」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他死?」
「他若死了,我和你同歸於盡。」
扣在她臉頰上的手,愈來愈用力,直到掐出深深的凹痕,薄昕岸的面容開始扭曲,「晚夏,這輩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臉上吃痛,蘇晚夏怒而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征服欲,順勢就將她壓在了座椅上,肆無忌憚地吻了下來。
一想到剛剛他才吻了洛茜,蘇晚夏噁心得想吐,掙扎著左右閃躲。
車子里空間狹小,爭執卻異常激烈,安泰手握著方向盤裝作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見,全身都僵得筆直。
因為激烈反抗,蘇晚夏的手腕都被掐出了紅痕,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上方的男人,「薄昕岸,你這個畜生!」
「畜生」這個詞,讓薄昕岸猛地頓了一下,他抬眸看著已經氣得耳根都染上了緋紅的女人,突然感覺好悲涼,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的征服欲。
他猛地將她壓在身下,想徹底征服,想要她從此不再鬧騰,乖乖地像從前一樣愛他。
然而,「啪」的一聲,她毫不猶豫甩了他一耳光。
這一耳光非常響亮,在狹小的空間里,清晰地聽到了沉悶的迴音。
薄昕岸徹底醒了,倏爾坐直了身體,看著她慌亂地整理零亂的衣服,「對不起,晚夏。」
「滾!」蘇晚夏厭惡透了,委屈得眼淚差掉下來。
薄昕岸緊緊地抿著唇,「和我睡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我給你時間準備,再回芙城我就要成就事實,到時你若還反抗,我不介意停了阿三的葯。」他詭肆地睨著他,「我不讓他死,就是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你!」蘇晚夏氣得已經說不出一個字,面對魔鬼,沒有道理可講。
薄昕岸卻是笑了,那笑容似帶著從地獄攜來的陰冷,「晚夏,只要你有軟肋就沒得選擇,好好守著我,像從前一樣愛我,我們將來一定會很幸福的。」
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卻被她一手打開了,「我永遠都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愛你。」
薄昕岸悻悻地收回手,眼神陰狠而幽遠,他突然覺得好不快樂,冰冷的孤寂像是無邊的黑夜將他籠罩。
車裡再無一點聲息,直到東湖鎮,也沒有人再說一句話。
東湖鎮是個古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臨江而建,民風淳樸,鄰里領居的有什麼事很快就能傳遍全鎮。
薄昕岸考上了芙城最著名的學府,如今還事業有成,鎮里人都把他當作神一樣看待,每次看到他開著豪車進鎮,沿路的人就會主動打招呼,還羨慕不已。
尚未進鎮門,蘇晚夏涼涼地開口,「麻煩薄總換一件衣服。」
薄昕岸不解,轉頭看著她,蘇晚夏譏誚地從他領口處的口紅印上瞥過,「一會我可不想被人認為,我和你這樣噁心的人做過什麼親密的事。」
薄昕岸低眸看了一下領口,再抬眸時,眼底一片寒涼和怒意,薄削的唇抿得緊緊的,臉部線條也僵硬得厲害。
他真想狠狠懲罰眼前這個飽含著諷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