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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這黑鍋我不背

  此話一出,在場的兩個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寧薇,原本已經難看的臉上,更是添上了一絲類似好笑的神情。


  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亦洲還願意原諒這個女人,甚至……


  太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亦洲,你說什麼胡話,你讓她來這兒做什麼,難不成你……」


  「媽,你別誤會,我知道分寸。」


  見她狐疑不已,唐亦洲施施然開口。


  「您知道的,我最恨的就是別人的欺騙,留她在身邊,也只不過是為了懲罰而已。」


  這話已經說的十分直白了。


  現在輪到錢米臉上的血色退了一半了。


  聞言,趙琴雅微微鬆了一口氣,但語氣還是藏著譴責和不滿。


  「懲罰也不一定要留在身邊,這種滿口謊言的騙子留在身邊不膈應的慌。」


  「媽。」


  輕蔑的睨了對方一眼,她繼續:「何況,懲罰手段那麼多,如果你憋不住這口氣,把她交給我……」


  「媽,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請您讓我自己解決。」


  聽到這話,唐亦洲抬起眉眼,臉色雖是緩和,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兒子你……」


  「您先回去,我自有分寸,放心,我已經被騙過一次,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趙琴雅還要說話,卻被他堵了回去:「媽,我有點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現在沒有什麼比自己兒子的身體更重要的事情。


  想起那次他躺在重症監護室不聲不響的樣子,她心裡就后怕不已。


  「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攪了,待會這保溫盒的東西醒了讓護士熱熱在吃。」


  「恩,謝謝媽。」


  趙琴雅理了理衣角,朝寧薇遞了一個眼神,接著冷聲朝呆立的女人說到。


  「沒聽見我兒子要休息了嗎,還不出去。」


  「媽,讓她留在這兒,我有事要交代她。」


  「兒子。」


  「您放心,我說過自有分寸的。」


  「伯母,我們先走吧。」寧薇拉了拉她的手臂。


  雖然臉上難看,但看到兒子不容置疑的目光,還是敗下陣來,轉身離開。


  在離開之前,寧薇轉頭深深的看了錢米一眼,這一眼,十分的意味深長。


  等病房的門關上之後,唐亦洲才將目光放到她身上。


  「過來。」


  「啊?」


  「耳朵聾了嗎,我說過來。」


  錢米捂著半邊臉,聞言乖順的走了過去。


  「把手放下。」男人又命令了一句。


  話音剛落,女孩的手就立馬放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反正已經被打成豬頭了,再受一些言語侮辱其實也沒什麼的。


  目光才剛觸及那張紅腫的左臉,那張俊臉變得愈加陰沉。


  才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她臉上的傷口彷彿更嚴重了一些。


  按壓下心中騰起的煩躁和憤怒,他冷聲問道:「疼嗎?」


  她是不是聽錯了,這男人竟然問她疼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回答,卻聽對方冷笑了一聲:「看來是不疼。」


  怎麼不疼,臉都腫成豬頭了。


  「我沒事。」


  細細諾諾的聲音,彷彿小貓叫一般。


  就是這聲音,像是一道綳直的細繩,割的他心臟抽疼。


  心下疼著,連帶著語氣都變得譏諷。


  「誰關心你疼不疼了,只不過你這副德行,會讓人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畢竟,打女人是一件沒品的事情。」


  知道他嘴巴裡頭吐不出好話,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真是真的,那之前唐夫人第一巴掌落下來的時候,他不應該是眼睜睜的看著嗎,為什麼要伸手去攔。


  「杵著幹什麼,把桌子收拾一下,我要休息,還有,收拾完自己滾去處理一下,別拿這張礙眼的臉對著我。」


  「好。」


  聽著命令,她腫著半邊臉開始收拾起來。


  東西不多,收拾的也快,不消一會兒,只剩下唐夫人拿來的保溫盒放在一旁。


  剛剛這一鬧,唐亦洲基本沒吃什麼東西,瞧見那個保溫盒,她多嘴的問了一句。


  「你要不要喝一點。」


  「收拾完了嗎,收拾完了就滾出去。」


  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頎長的身軀直接躺下,留給她一個背影。


  算了,不喝就不喝。


  自討沒趣之後,索性乖乖閉上嘴巴,將東西拿到病房自帶的小廚房去。


  磨磨蹭蹭的在廚房帶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抵抗不住一直咕咕叫的肚子,準備尋思著出去吃點東西。


  總不至於,唐亦洲真的要餓死自己吧。


  才剛從小廚房走了出來,只聽門口噠的一聲,然後未見其人就先聞其聲了。


  「唐,你怎麼樣了,我來看你了……」


  話還未說完,那雙湖藍色的眸子觸上站在面前的女孩之後,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笑容也僵在了一旁。


  倒是站在他旁邊的郁謹言,看到她並沒有多大的神情變化。


  唐亦洲聽到動靜,早已翻身而起,但見是這兩個人,臉色並不是太好。


  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沉鬱。


  「嫂,嫂子,你,你在啊,啊呵呵……」


  一下子懵了的孟大公子沒能反應過來,只能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這個嫂子一出口,兩個當事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唐亦洲,那張臉都快能滴出墨汁出來了。


  瞧見自己未婚夫這個白痴的樣子,英氣的女人暗地裡捅了捅他的背部,低聲警告。


  「你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嗎,這個時候叫她嫂子,你是故意給唐亦洲找不痛快還是故意埋汰這女人。」


  被鄙視的孟大公子抬頭偷偷的望了一眼唐,果然見他如同黑面冷煞一樣杵著,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膽小的某人嚇的直接往郁謹言的身後躲了躲。


  真是沒出息!

  丟不丟人。


  郁謹言不愧是智商碾壓孟軒幾條街的人,看到錢米,也只是淡淡笑笑,而後才將目光移向唐亦洲。


  「剛路過這裡,這傢伙說要順便過來看看你。」


  那雙黑漆的臉緩和了一些,淡淡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客氣的謝謝。


  孟軒站在一旁很是糾結,他很想上去跟嫂子說幾句話,可是……


  等等,嫂子左臉腫起來是幾個意思?

  難道是……難道是唐打的?

  有這個可能,因為唐知道了嫂子的真實身份,然後惱羞成怒,氣急敗壞之下打了她。


  唐都下了狠心逼的馳家快要走投無路了,打女人這種事,在盛怒之下,的確是做的出來。


  孟大公子從來就是一個直白的人,而且,心裡也沒有那些彎彎繞。


  即使嫂子騙人又如何,唐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也很開心。


  不管怎麼樣,打女人終歸是沒品的事情。


  「唐,再怎麼說犯錯是一回事,你打人就不對了。」


  氣憤之下,一句話就溜了出來。


  聞言,唐亦洲原本緩和的俊臉,頓時又沉了下來。


  剛剛因為角度問題,所以郁謹言並沒有看到錢米左臉上腫起來一片,現在被孟軒一提醒,倒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複雜的眸光望向臉色陰沉的男人。


  他真的有恨到出手打人嗎?

  對於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真的下去的手。


  原本一直呆愣在一旁的錢米終歸是回過神來了,聽到這話趕緊解釋。


  「不是,不是唐亦洲打的我。」


  「唐,我跟你說,我們男人,上能頂天下能立地,打女人這種事我們堅決不能做,等等……你說神馬?」


  某人正在義憤填膺,驀地頓住:「啊,你說什麼?」


  「不是他打的,你誤會了。」某人小小聲道。


  孟大公子覺得自己的喉嚨乾乾的,一臉你別玩我的表情:「不是,不是唐打的啊?」


  那不是唐會是誰,難不成還是自己揍的自己。


  瞧見錢米這樣說,郁謹言仔細觀察了下,發現她的左臉上有被尖利指甲劃破的傷痕。


  這明顯就是被女人打的。


  「那,那誰打的你?」


  孟大公子依舊打破砂鍋問到底。


  雖然嫂子不是真的嫂子,但兩人作為朋友這麼久,不可能沒有一絲一毫感情的。


  才剛問了一句,腰部就被擰了一下:「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我……」


  郁謹言扯著他就往門外走。


  「走了,你沒看到唐亦洲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了嗎,你想找死啊。」


  對上那張冷然的眸子,孟大公子吞了吞口水。


  正巧這個時候林譚推門而進,郁謹言和孟軒倆人也尋了一個借口離開。


  他目光不小心觸到錢米左臉的時候,愣了一下,接著眸光有些驚疑不定的望向總裁。


  原本要說的事情,反倒是忘記了一乾二淨。


  夠了!


  不要每個進來的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好像他真的會那麼bao力去打女人一樣。


  還好林譚不是孟軒,很快就鎮定過來。


  「有事?」唐亦洲淡淡的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位受傷的小姐安置好了。」


  說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唐亦洲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當木頭的女人,才淡淡道。


  「知道了,她傷的怎麼樣?」


  「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腳扭到,要休息幾天。」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林譚離開之後,病房又恢復了原本沉鬱的氣氛。


  「去把臉處理一下,別讓人看著誤會。」冷冷的聲調響起。


  錢米抿了抿唇,但因為臉被打了的關係,這一牽扯,倒是疼的緊。


  「不用了,我沒事。」


  淡淡嘲諷的笑聲傳了過來:「你以為我是在關心你嗎?」


  錢米回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緩慢的眨了眨。


  「別說是孟軒,就連林譚抖都以為是我打了你,這種黑鍋,我可不背。」


  原本有些微亮的眸子像是熄滅的火,頓時黑暗一片。


  「我知道了。」那道嬌小的身形因為她這句話變得愈加蕭瑟。


  看著她的背影,唐亦洲微微的握緊手邊的被子,臉色晦暗不明。


  「知道就滾出去處理。」


  像是在抵抗心中那抹莫名湧上來的奇異感覺,他惡聲惡氣的吼道。


  握著門把的小手微微顫了下,接著毫不猶豫的扭動,關門離開。


  等背靠著門,才覺得呼吸才順暢過來。


  才剛走了幾步,人就被一條手臂拖到了一個角落邊上。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舉起手,想要一個手刀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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