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獸人進攻
就在雷契爾·澤拉圖擊破土牆的時候,霍華德的第二個魔法已經準備好了。
??一雙完全由泥土組成的大手從地底下伸了出來,緊緊的抓住了雷契爾·澤拉圖的雙腳,一時間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四階的土係魔法--遲緩術,是土係的控製類魔法,可以限製一個人的行動。
??雷契爾·澤拉圖雖然中了遲緩術,但他一點也不驚慌。
??他將自己的火焰鬥氣灌注在自己的雙腿上,狠狠地在地麵上一踏,紅色的火焰頓時在他的腳下燃燒起來,輕而易舉的踏碎了泥土大手。
??“霍華德,你難道就隻有這點本事麽?還真是讓我失望啊。”雷契爾·澤拉圖麵帶不屑的對霍華德說道。
??雷契爾·澤拉圖有點不耐煩,他本以為霍華德可以為自己帶來一點驚喜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麽不堪,他連自己三分的實力都還沒有使出來呢。
??雷契爾·澤拉圖也不想想,他既是五階的騎士,又是五階的魔法師,連五階的職業者都未必打的過他,別說霍華德隻有區區四階了。
??霍華德臉色難看的說道:“得意什麽?要不是決鬥上不能使用魔法裝備,你此時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決鬥對於貴族來說是一件神聖的事,這樣一件充滿了榮譽的事,是不允許有人玷汙它的公正的,所以魔法裝備是不允許在決鬥場上使用的。
??因為那樣就基本和作弊沒什麽區別了,一個三階的貴族完全可以依靠八階的魔法裝備來打敗一個沒有魔法裝備的七階高手,這明顯是很不合理的。
??如果是在戰場上出現了這樣的事,那麽無人能夠指責,因為魔法裝備本來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戰場上弱肉強食,一切都隻看結果,這和決鬥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事。
??雷契爾·澤拉圖沒有理會霍華德的狼哭鬼嚎,他決心速戰速決,雷契爾·澤拉圖一隻手撫著胸口,嘴上念著咒語,在他的周圍立即產生了大量的霧氣。
??霧氣快速的擴散開來,將決鬥台包裹的密不透風,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不到決鬥台上二人的身影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霍華德根本就看不到雷契爾·澤拉圖的身影,他隻能聽到雷契爾·澤拉圖“噠噠噠”的腳步聲。
??霍華德慢慢地陷入了恐懼中,未知的事物總是能引起一個人的恐懼。
??之前就算霍華德知道自己打不過雷契爾·澤拉圖,可他好歹還能看見雷契爾·澤拉圖的身影,心裏也有點底。
??可現在,他隻能憑聲音來猜測雷契爾·澤拉圖的位置,這讓霍華德很被動,他自然也就感到了恐慌。
??霍華德急的汗珠直往下掉,他大聲地喊道:“雷契爾·澤拉圖!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難道就是你身為一個爵士的榮耀麽?耍這種陰謀詭計?趕快給我出來,讓我們堂堂正正的決一勝負。”
??雷契爾·澤拉圖可沒有隱藏自己身形的意思,他還不需要和霍華德玩這套見不得人的把戲。
??他之所以這麽做,隻是為了不讓阿爾弗雷德·霍爾侯爵看到決鬥台上的情況,好讓他無法阻止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雷契爾·澤拉圖的身影慢慢的從水霧裏顯現出來,他的腳步聲就像是鼓點一樣打在了霍華德的心上。
??霍華德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雷契爾·澤拉圖的氣勢太強以至於他的身形立即凝固在了原地,動都不敢動。
??“我可沒有耍什麽陰謀詭計,我隻是不想這裏發生的事被你爺爺看到而已,如果你爺爺看到這裏發生的事,忍不住來救你,我可是沒辦法阻止他的。”雷契爾·澤拉圖走到了霍華德的麵前,譏諷的說道。
??“你……你想要做什麽?”霍華德的聲音顫抖著,雙腿有些發軟,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雷契爾·澤拉圖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充滿了違和感。
??“急什麽?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我很好奇,曾經不可一世的霍華德少爺也會有害怕的一天啊。”
??“當你硬生生的拆散華萊士和小芸,並對他們百般欺辱的時候,我怎麽沒見到你怕過?”雷契爾·澤拉圖冷笑著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幾道細細的水流從雷契爾·澤拉圖的手心裏施展出來,在霍華德驚駭欲絕的神色中,水流纏上了他的身體,牢牢的綁住了他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別看這些水流隻有麻繩般粗細,但它們結實的厲害,無論霍華德怎麽掙紮,都無法掙開這些水流。
??霍華德雖然身體無法動彈,但他還是可以開口說話的,他小聲的念出了幾個拗口的詞語,隨即,一陣密集的石塊就向雷契爾·澤拉圖打了過去。
??霍華德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魔法師的優勢也從來不在於身體上,水流雖然綁住了他的全身,但一點都不影響他的施法。
??雷契爾·澤拉圖隨手揮舞了幾下他的騎士劍,燃燒著紅色火舌的騎士劍很輕易的就將飛向他的石塊切成了幾半,而他自己絲毫沒有被那些石塊打倒。
??霍華德見到這一幕害怕極了,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和雷契爾·澤拉圖的差距,他大叫道:
??“雷契爾·澤拉圖,我認輸!你可要想清楚,我爺爺就坐在決鬥場的貴賓席上,如果你殺了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哪怕是麵臨和澤拉圖家族決裂的危險。”
??“就算是澤拉圖家族的人問起這件事來也不占據道理,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單方麵挑起來的。”
??雷契爾·澤拉圖充耳不聞,就像是沒有聽到霍華德的叫喊,他優雅的走到了霍華德的身前,手中的騎士劍高高地舉了起來,隨即狠狠的落了下去。
??一聲淒厲的、痛苦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決鬥場,那聲音簡直和殺豬叫差不多了。
??決鬥場上的人們麵麵相覷,他們完全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光聽聲音來看,霍華德一定傷的不輕。
??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猛的站立起來,死死的盯著被水霧繚繞著的決鬥台,可無論他怎麽看,都看不到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急促的吸著氣,霍華德可是他寄予厚望的家族繼承人,他可不希望霍華德出現任何的閃失。
??但他沒有立即前往決鬥台查看自己的孫子,因為不管發生了什麽,霍華德都一定還活著,不然他無法發出那聲淒厲的哀嚎。
??出於對貴族決鬥傳統的尊重,也出於自己的臉麵,他無法在他們二人決出勝負之前製止這場決鬥,尤其是在布魯塞爾城大小的貴族們齊聚一堂的時候。
??哀嚎聲慢慢的小了下去,水霧也漸漸的散去,人們終於看清了決鬥台上發生的事了。
??此時的霍華德就像是一隻死狗一般,軟軟的癱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看起來昏了過去。
??他的右手整個都被砍了下來,涓涓的鮮血不停的從他斷掉的手腕上流了出來,斷口處依稀可見白森森的白骨,血肉模糊的肌腱還在不停的蠕動著。
??而在霍華德的身前,雷契爾·澤拉圖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風吹過他的金發,使他看起來是那麽的英俊。
??“嘔!”
??幾個坐在貴賓席上的貴族們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惡心的當場就吐了出來。
??一些在場觀看的平民們也好不到哪去,嘔吐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決鬥場上立即彌漫起了一股難聞的酸臭氣息。
??一些自恃身份的貴族立即掩起了口鼻,紛紛遠遠的躲開那些嘔吐物,而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則臉色鐵青的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雷契爾·澤拉圖。
??當著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的麵砍掉了霍華德的一隻手,這等於直接在打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的臉,等於赤果果的踐踏霍爾家族的尊嚴。
??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可以想象得到,經此一事後,霍爾家族的聲望將一落千丈。
??換成了別的人敢這麽做,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他。
??但老侯爵拿雷契爾·澤拉圖毫無辦法,因為雷契爾·澤拉圖的身份可不是他可以隨便動的。
??依照貴族決鬥的規矩,雷契爾·澤拉圖是勝利者,失敗者所在的家族是不可以對勝利者以及勝利者的家族展開報複行為的。
??如果勝利者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肯定不會將傳統看的那麽重。
??但澤拉圖家族的實力毫不遜色於霍爾家族,如果自己做出暗害雷契爾·澤拉圖的舉動,那就一定會挑起霍爾家族和澤拉圖家族的戰爭。
??雷契爾·澤拉圖完全站在道義的一邊,貴族決鬥就算是死人都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更別說霍華德隻是斷了一隻手而已。
??雷契爾·澤拉圖隻砍掉霍華德的一隻手已經很給霍爾家族麵子了,所以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還不敢和澤拉圖家族翻臉。
??尤其是在布魯塞爾城被獸人軍隊圍攻的時候,因為他還指望著澤拉圖家族可以出兵支援布魯塞爾城呢。
??最終,阿爾弗雷德·霍爾老侯爵隻能叫來了自己的隨身侍從,並對他吩咐道:
??“立即把霍華德少爺抬下去,趁著他的手掌被斬斷的時間不長,趕緊去找光明教會的主教大人使用八階的神術——大光明術接上他的斷掌。”
??“就跟主教大人說,我們霍爾家族永遠欠他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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