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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年華(十七)

  這個冬季晃悠悠的過去,我和小儀在飄雪的時候依然牽著手走在大雪紛飛的馬路上,幸福就是這個樣子,不言不語。雖然會很冷,可是她把頭埋在我胸膛的時候,天地直之間仿佛隻有夏季。她給我拍掉身上的雪花,我看著她清澈的雙眸,在這個冬季裏,晶瑩剔透的就像是一個潔白的寶石,光澤鋪天蓋地的散發出來,幸福就是這個樣子。


  小儀抬著頭,我親吻她,毫無顧忌的親吻。


  她總是瞪著大眼睛看著我,似乎這就是欲望,一觸即發的欲望。


  路邊的行人從我們身邊走過去,把我和小儀淹沒在人潮裏麵。


  冬季過去的時候,萌萌和她的媽媽去了上海,萌萌說,她要和她媽媽去上海,在那裏定居。


  從她的媽媽來到以後,這些日子,萌萌過的並不快樂。


  李照青約她去閑逛,可是萌萌被她的媽媽看守的很緊,她不讓萌萌去任何地方。萌萌又怎麽能閑的下來,偷偷的跑出來,直到晚上的時候,再假裝著和小儀一塊回家。


  萌萌的媽媽之所以把萌萌看的這麽緊,無疑也是一種愛,萌萌就是她的小時候,她也是在萌萌的年紀就喜歡上了葉子騰。如果心智不成熟就不要去愛,因為到了心智成熟的年紀或許會發現你和他並不合適。


  李照青想著辦法把萌萌約出來,萌萌也想著辦法從她媽媽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來。兩個人似乎有一種偷情的快樂,瘋到了極致。


  萌萌不會去顧及她的家裏亂成了什麽,葉子騰很少給她打電話,當葉子騰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原來她還有這麽一個爸爸,一個險些被她從記憶裏抹去的爸爸。


  春暖花開的季節萌萌萌和她的媽媽去了上海,她的媽媽在上海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葉子騰在北京是怎麽樣的生活她們再也不會去顧及,這個瘦瘦的男人是幸福還是不幸福隻有他自己知道。


  李照青對萌萌說了很多的話,他把萌萌拉到一邊用了很長的時間去嘀咕,萌萌似乎不耐煩,她掙脫開李照青,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萌萌的媽媽看在眼裏,她皺起了眉頭。她問小儀萌萌和那個胖子究竟是什麽關係?

  小儀說,朋友吧,他也是北京的。


  萌萌的媽媽說,北京過來的。然後冷冷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萌萌怎麽會和他走的這麽近?

  小儀看著我,表示讓我回答這個問題,我說,李照青是我的朋友。


  萌萌的媽媽對我說,你也是北京的?

  我搖搖頭,小儀低聲對我說道,姑姑觸景生情了?唉,幸好你不是北京的,否則她肯定會把我拉過去好好上一課。


  我笑了笑,女人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葉子騰對她的傷害或許太深,更或許她對葉子騰愛的太深。我不明白為什麽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可以勾走葉子騰,是因為比萌萌的媽媽年輕了幾歲麽?同樣是漂亮的女人,一個是妖豔美,一個是氣質美,然而氣質美吸引男人,妖豔美勾引男人,再加之年輕幾歲,這樣的女人最令男人酥軟銷魂。


  萌萌跑過來,拉住她媽媽的手,說道,小儀姐姐,我舍不得離開你,我不喜歡上海,那裏的女人太物質,那裏的男人都被女人慣壞了。


  小儀說,我的萌萌天生就是要被男人寵,被男人愛,你可不許去了上海就寵男人,這樣本質就變了。


  萌萌反駁道,你天生也是要被男人寵,被男人慣,可是你現在把唐明寵成什麽樣子了,本質變了。


  我站在旁邊,萌萌瞥了我一眼,隻是這一瞥我和她四目相對,她迅速的轉過頭去。她說,我去一下廁所。


  李照青見萌萌匆匆的走過去,便走過來問道,萌萌這是要去哪兒?


  萌萌的媽媽輕輕的哼了一聲,李照青沒有聽見,他又問了一遍。


  小儀說,你管的可真夠嚴的,去個廁所你也要管。


  李照青的臉瞬時間就紅了,像喝了很多酒一樣,他結結巴巴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誤會了,誤會了。


  然後李照青看著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仿佛他要把小儀對他的批評都回報我的身上,我安慰道,照青兄是好意,好心好意,這個情我提萌萌領了。


  小儀和她的姑姑說著話,李照青來回踱步,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萌萌打過來的,她說,你過來一下吧,我在廁所旁邊等你。


  我穿過人群,走到廁所旁邊,萌萌直直的站立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高傲的就像一個公主。我說,怎麽了?

  她沒有說話,一直走到大廳外麵,然後轉了彎,進了一個狹小的胡同。


  我一直跟過去,我說,怎麽了?怎麽了?你倒是說話?


  她望著我,眼睛使勁的眨了眨,似乎要把淚水擠出來。她笑了,她說,唐明,我去上海了,上海有很多的男人。


  我感到莫名其妙,我說,我知道,上海還有很多的女人,每個地方都有。


  她說,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即使你知道了你也裝作不知道,你連你的內心你都控製不住?

  我說,他們都等著你呢,快點回去吧。


  萌萌就像喝醉了一樣,我不回去,我的話沒說完。她拉起我的手,抬著頭看著我,她說,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我搖搖頭,我的手心冒出了汗,我像做賊一樣四周望了望,這個胡同塞滿了行人,夾雜著男女依靠著牆角在擁抱親吻。


  她說,其實你明白,你就是不敢說,你連你的內心都控製不住。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不敢看她,隻是感覺到她的雙眼有著刺人的光芒,冰涼、冰冷。


  她說,上海有很多的男人,萬一我喜歡上了哪個男人,我就真的不回來了,你不要後悔。


  我說,我希望你幸福,可以早日找到那個讓你更幸福的男人。


  她冷笑了一聲,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說道,唐明,你到現在都不敢說出你的內心話。


  我顧不上疼痛,我說,我沒什麽好說的,我愛的是小儀,她是你姐姐。


  她哭了,淚水沒有擠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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