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會兒我才注意到，在角落的位置，竟然還擺放著一個屏風，至於那屏風後麵……竟然還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這會兒他們的眼睛都直勾勾地落在白鴿的身上，其中有一個，甚至咽了口唾沫，那聲響，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裏麵顯得格外的突兀。
到這會兒，我要是不知道方槐嘴裏的好戲是什麽，那我就真是白活了這麽多年了。
“方總，我想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親眼看到接下來的場麵。
可方槐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放我走。他一個伸手，就再次把我給摁了回去。我隻能佯裝口渴，不停地喝著秦風遞給我的果汁，根本就不敢去看白鴿。
可是白鴿這會兒藥效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即便那些男人還沒有動手，她就已經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呻吟。
“莫太太，這戲，可是不好看？”方槐突然開口，嚇的我一個激靈，果汁都撒了一些在我手上。
還是秦風眼疾手快，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我，悄聲問我：“要不要通知莫總？”
我慌忙點頭，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
這個方槐的手段，比我想象當中的更殘忍，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也隻有莫如深，能夠給我一些慰藉。
秦風點點頭，卻也沒有退出去，隻是掏出手機，給莫如深發著短信。
可這方槐，話裏話外卻是在給我講解著現場的情況。那幾個男人不知道對白鴿做了些什麽，她的呻吟聲此起彼伏，甚至一聲比一聲響，而那些男人，竟然也發出同樣的聲響。
光是聽聲音，我就一陣陣的反胃，更別說親眼去看了。最惡心的是，方槐的那個地方，竟然起了反應，甚至，他還饒有興趣地發出一聲聲的淫笑。
“等不及了就上啊。今天晚上，這個女人是你們的！”方槐大手一揮，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到這會兒，那幾個男人再也不克製自己的欲望，而白鴿，竟然一個勁兒地喊著要。一時之間，整個包廂裏，都充滿了歡愛的聲音，和糜爛的味道，一直到莫如深走進包廂，我還沒回過神來。
突然一隻大手拍上我的肩頭，我猛的一顫，就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扭頭，就看到莫如深那雙擔憂的眸子。我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隻是死死依靠在他的肩頭。而我悄悄看了一眼白鴿，這會兒她已經是有氣進沒氣出了，可在她的旁邊，卻還有一個男人在等著……
“別怕。”莫如深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安慰著。
我忙把目光給收了回來，點點頭。
方槐這會兒卻還坐在位置上，看的津津有味，見莫如深來，也隻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莫總和莫太太感情真是好。不過莫太太好像不太喜歡這出戲，不如由莫總坐下來，一起欣賞欣賞，如何？”
“方總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我看這種戲，隻怕太太會吃醋。”莫如深握了握我的手掌，衝方槐說著。
方槐隻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緊跟著回應道：“真是可惜，這種戲碼，可是難得上演一次呢。這個女人，吃我的穿我的，拿著我的錢在外麵找小白臉，這也就罷了，竟然還跟著她那小白臉，想帶著我的錢到國外去逍遙快活，嗬。”
他那最後一聲尾音，分明帶著警告。隻是，他說的這些，我倒是不知道。什麽小白臉，什麽出國，難道不是方槐做了壞事在先嗎？
“既然是方總你的女人，那自然是由你處理才是，我們外人，自然不好過問。隻不過我太太身體不太舒服，我們就先走一步。”莫如深衝方槐點了點頭，未等他回答，就摟著我直接轉身離開。
可我們剛走到門口，外頭就傳來方槐的聲音：“既然是我的女人，那請莫總和莫太太，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是徹底撕破臉了。
莫如深的臉色分明一變，連帶著語氣也變了不少：“那是自然。”
隨後，他就再次邁開步子，帶著我大步離開。剛走到門口，秦風就去旁邊的超市給我買回來了一大瓶的礦泉水，我就著水，蹲在路邊吐了半天，直到吐出的全是酸水，這才好受了一些。
“沒事吧？”莫如深輕輕拍打著我的肩膀，柔聲問。
“沒事，”我搖搖頭，“隻是白鴿她……”
說到底，或許還是我太魯莽了，完全沒有計劃好一切，就貿然行動，隻怕方槐他，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
“你以為，方槐會跟那些男人共享一個女人？”莫如深冷不丁蹦出這麽一句。
“你的意思是？”我扭頭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道：“這不過是對她的懲罰，同時也是對你的警告，隻要過了今晚，白鴿，就會恢複自由身，至於今後的生活如何，就看她自己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才稍稍心安了一些。
雖然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對於白鴿來說太過難堪，可是至少……過了今晚，她還是自由的，隻要她那條命還在，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還是能夠過的很好的。
我衝莫如深笑笑，掙紮著站起身，鑽進了後座，莫如深也緊跟著坐在了我的身側。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他才輕聲道：“白鴿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管。這個女人心思重的很，你看到的，都隻是表麵。”
“莫如深，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麽偏見？她是方槐的情婦沒錯，可她也是被逼的，沒有人願意失去尊嚴，活成這副樣子。”我著實是有些氣惱了，這些話，也是脫口而出。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我，沒再多言。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實在是太累了，也太恐懼了。
如果那天晚上，我真的被方槐帶走，那我，指不定還會變成什麽樣子。
還好，還好。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沒注意到，莫如深，已經完全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