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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眾人琢磨明白,小全子就帶著幾個小太監,捧著一道令旨捲軸進來了。
見令旨如見太子,原本準備押著蔣詩詩的侍衛立馬鬆開了她,紛紛跪下了。
得到了解脫,蔣詩詩拚命咳嗓子眼,「咳……咳咳……咳咳咳.……tui!」
一顆褐色藥丸從蔣詩詩口中吐出,原封不動地滾落在地。
吐出藥丸,蔣詩詩又迅速在茶几上找到水壺和茶杯,給自個倒了杯茶漱口,再將漱口水吐進杯里,蓋上了杯蓋。
小全子一進來,就看到蔣詩詩一直咳嗽,還咳了顆藥丸出來,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蔣良娣,您沒事吧?」小全子輕聲問。
「沒事了。」蔣詩詩擺擺手,這才跪下聽旨。
「那奴才這便念令旨了。」小全子攤開令旨捲軸,正準備開口念,就聽床上的蘇側妃問:「令旨?太子殿下給誰的令旨?」
小全子:「等奴才念完,您便知道這令旨是給誰的了。」
蘇側妃:「.……」
這裡只她和蔣良娣,太子出宮前,蔣良娣早已失寵。
那麼,這令旨肯定不是蔣良娣的,而是她的!
只見小全子逆著光站在內室,清了清嗓子,尖聲道:「蔣良娣性行溫良,雍和粹純,深得孤心,現將其晉陞為東宮側妃!」
「.……」蔣詩詩微微一怔,完全沒想到太子會在這個時候將她晉陞為側妃,那個男人不是去西部了嗎?
怔愣了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接旨,「謝殿下隆恩,妾身領旨。」
蘇側妃原以為太子這道令旨是給她的,沒想到竟是給蔣良娣的,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小全子,殿下根本就不在宮中,你這道令旨從何而來?」
小全子:「自是殿下出宮前就擬好的令旨。」
這段時間,整個皇宮都被穆王黨掌控了,太子的書信想要飛進東宮不是難事。
但太子不在宮中,書信想要保密卻是難事。
因此,最近太子殿下都沒和東宮通信,便不知東宮情況。
更何況,殿下現在被西夏國皇室和康王圍堵,生死未卜,也無法抽身管後宮妃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既是殿下提前擬的令旨,那麼,你現在將這道令旨拿出來是不合時宜的。」蘇側妃辯駁道:「殿下擬這道令旨時,並不知道我有身孕,蔣良娣也沒露出狐狸尾巴。」
「現在她害得我落胎,這樣的人,哪像令旨上說的那般性行溫良,雍和粹純?所以,這道令旨應當是不作數的。如果殿下此時在東宮,我想他也會將這令旨作廢,更別說晉陞蔣氏了,貶了她的位份還差不多!」
「蘇側妃此言差矣,當初殿下把這令旨交給奴才時就說了,一定要在蔣良娣有危險的時候宣告眾人!」
小全子弓著腰解釋,「聽聞您現在認定是蔣良娣害的您,正準備嚴懲蔣良娣,奴才以為.……這就是蔣良娣的危險時刻,此時宣布這道令旨也是最合事宜的……」
「她都害了我,還能晉陞,那我這個被害的人,誰又來替我做主呢?」蘇側妃皺著一張臉,極為不滿。
「這個奴才不知。」小全子低垂著頭回:「奴才只知道,太子殿下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蔣良娣。」
聽了這話,蘇側妃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所以,太子這是只給蔣氏撐腰,不管別人死活了?
可是太子出宮前,蔣良娣不是失寵了么?
而且,太子又怎會料到她會對付蔣良娣?
反正不管怎麼說,她們都被太子給騙了。
估計太子擔心他出宮后,蔣良娣會在東宮受欺負,這才故意冷落蔣良娣。
還提前下了令旨,讓奴才在蔣良娣危機時刻拿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那個男人為了蔣良娣,真可謂面面俱到!
他都能為蔣良娣考慮得如此周全,難道就沒考慮到她有了身孕,會成為眾矢之的,怎的就沒提前為她鋪好路?
否則的話,她何至於落得小產,還沒地討說法的地步?
若早知道太子假裝冷落蔣良娣,在太子出宮后,她就應該早早的針對蔣良娣。
呵,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
反正蔣氏是個有名無權的側妃,看她怎麼用手上的權利懲治蔣氏!
「蘇側妃,適才你說要將我和春杏拖出去打板子,現如今,我和你同為側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側妃無權懲罰側妃的吧?」蔣詩詩手握令旨,質問躺在床上的蘇側妃。
「.……」蘇側妃沉默了幾息,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蔣詩詩的話噎著了。
好半響,她才強勢地說:「按照東宮規矩,同等級側妃,任何一方都不可以懲罰對方,但你別忘了,你只是有名無權的側妃,而我手中有掌管東宮的權利,所以,你害我落胎一事,還是我說了算!」
「這麼說來,蘇側妃還是要打我的板子?」蔣詩詩淡淡問。
「打板子就不必了。」蘇側妃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倒是那絕子丸被你吐出來了,你只需再服一顆絕子丸,我便不與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