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蔣美人瞧著是個好生養的,七王爺的秘密
女人柔暖的氣息噴洒在耳旁,弄得裴玄凌耳廓痒痒的,連帶著耳朵里也一陣發癢。
裴玄凌看向六王爺、七王爺,「你倆先出去一下,孤有話要和蔣美人商量。」
六王爺很爽快的出去了。
七王爺不太情願,但也跟著六王爺出去了。
蔣美人和皇兄什麼時候膩歪不好,非得在這關鍵時刻膩歪,真是的.……
待屋裡只剩下蔣詩詩和太子后,未免七王爺在外頭聽得見,裴玄凌將手肘撐在扶手上,身子往女人湊近,在女人耳旁輕聲耳語。
「你和老七合作生意,倒是不會影響到孤,可如果你跟他合作,僅僅只是為了拉攏他,那你大可不必這般。」
雖然女人沒有說的很明白,但他知道她的意思。
她想趁著合作的事,把七王爺拉攏到他麾下。
在裴玄凌看來,生意和爭儲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體。
而且,女人的事是女人的事,爺們的事是爺們的事,更不能混為一談。
不過,肉包子做事情會為他著想,讓他心情不錯,看來沒白疼她。
「倒也不完全是。」蔣詩詩轉頭,換她同太子耳語。
「妾身對做生意也是感興趣的,拉攏七王爺是順帶的事,不過殿下若是不喜,妾身只純粹的和七王爺合作便是。」
視線落在女人雪白的耳垂上,裴玄凌薄唇輕啟,「嗯,你只管做你想做且喜歡做的事,別的你不用多想。」
「好,妾身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人商量好后,裴玄凌把六王爺、七王爺叫了進來。
蔣詩詩在契書上籤下名字,利落地畫押,把那四本菜譜交給了七王爺。
並起身道:「太子殿下、六王爺、七王爺,既然我與七王爺的事情說好了,我便回詩月閣,不打攪諸位了。」
終於簽好契書,七王爺把四本菜譜穩穩夾在腋下,也起身準備離開。
臨離開前,他不忘囑咐眾人:「對了,蔣美人、皇兄、還有六哥,關於我和蔣美人合作的事,你們記得幫我保密啊……」
蔣詩詩點點頭應下了。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商業機密,難道是七王爺怕有人得知她手裡有菜譜,要挖她牆角?
誰知七王爺卻說:「我可不想別人覺得本王是靠女人才把酒樓經營下去的!」
蔣詩詩:「.……」
裴玄凌和六王爺相視一笑,兩人都知道七王爺不是怕別人說他靠女人。
而是怕康王等人知道后,懷疑老七的立場吧。
對此,兩人也點頭應下了。
出了東宮前院,蔣詩詩就回了詩月閣。
至於七王爺,剛出東宮大門,迎面就碰上了康王和九王爺。
七王爺夾著菜譜,上前打招呼,「二哥,九弟,你們這是要去哪?」
「我倆剛給母妃請安,正準備出宮。」九王爺奇怪地問,「倒是七哥,你怎麼從東宮出來的?」
「還不就是那個在京中開胭脂坊的太監,最近開始大賣各種胭脂了,我便托太子在宮中幫我查查那個老太監。」七王爺隨意編了個謊言。
九王爺:「你讓太子幫你查,還不如讓我母妃給你查。」
七王爺:「蓮妃娘娘是後宮妃嬪,能查的地方有限,太子他是儲君,宮中幾乎沒他不能查的。」
「既然你說得太子這麼厲害,那他幫你查到沒有啊?」康王語氣不悅地問。
七王爺:「那個太監隱藏得太深了,暫時還沒查到。」
康王「嗤」了一聲,更加不悅了。
見康王不悅,七王爺圓滑地說:「起初也我想過要蓮妃娘娘幫忙找,可我就怕那老太監手頭權利大,這萬一蓮妃娘娘得罪了他,他又是管事太監,屆時給蓮妃娘娘穿小鞋就不好了。」
「太子就不一樣了,他是儲君,在宮中除了父皇,沒人敢把他怎樣的,就算宮人私下給太子使絆子,又關我屁事,你們說是不是?」
聽到這話,康王臉上的不滿有所緩和。
他睨了眼七王爺夾在腋下的幾本書,「這都是些什麼書?」
問話時,康王已經把那幾本書抽出來了。
九王爺湊到康王邊上看了看書封,還小聲念出來了,「東方百姓飲食菜譜、南方百姓飲食菜譜.……」
兩人還翻了翻書里的內容,全是教人怎麼做菜的。
看的沒意思,康王把書還給了七王爺,「你這幾本菜譜哪來的?」
「這是我新得的幾本菜譜,我打算接下來按照各地習俗,將我在全國各地的酒樓菜譜全部上新。」七王爺把書繼續夾在腋下。
康王:「我問你,這書哪來的?」
「來東宮前我就夾著了,這是我最近在民間花高價買的寶貝。」七王爺看了眼四周,見周圍沒宮人,便小聲轉移話題。
「對了,二哥,上回貢院失火的事,你不是說能處理得很好嗎,怎的還是讓太子僥倖躲過了危險?」
說起這個,康王就一臉遺憾,「當時太子要是在院子里就好了……」
七王爺:「這次的計謀,你又告訴了多少人?」
康王:「這次的事情,就咱三個,還有在貢院的兩個考生,他倆負責把患有癔症的考生引到太子庭院,按理說,此事不應該敗露的。」
「肯定是那兩個考生……」可能是因為和東宮走得近的原因,七王爺竟莫名有些心虛。
只有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這樣就能顯得他清白一些。
可此事明明和與他無關,他心虛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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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唐側妃在鳳鸞宮給皇后請安,被皇后留下用午膳。
還沒到午膳的時間,姑侄倆便坐在堂間品茶,閑話家常。
皇后著一襲烏金色的宮裝,邪下了往日的威儀,頗為關心地問:「你這進宮也有兩年了,怎就一直懷不上皇嗣?」
「太子公務繁忙,又鮮少駐足後宮,臣妾一個月見不到他幾回,即便他去我那,多是小坐一會,或是吃過飯就走了,幾乎不在我那過夜的……」
唐側妃好一通訴苦,「姑母,您說……這種情況下.……我如何能懷上皇嗣?」
皇后:「.……」太子素來不好女色,東宮妃嬪幾乎都是她和皇上幫太子擇選的。
對於那些妃嬪,太子迫於他和皇帝的壓力,通常只是敷衍了事,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這一點,她也頗為頭疼。
太子雖不是她親生兒子,可她膝下無子無女,太子是她一手撫養成人的。
她一直希望太子能順利登基,可太子一直膝下無子,只怕有人會藉此作亂。
古往今來,傳皇位不止要看皇子,還得看皇孫。
到了太子這,連個皇孫都沒有,江山總不可能到了太子這便斷了。
唐側妃:「尤其是近日,太子獨寵蔣美人一人,不僅在蔣美人那宿的最多,出宮時也喜歡讓蔣美人陪侍,還時常大白天把蔣美人召過去。」
今兒來皇后這時,她看到黃得昌把蔣美人叫到前院去了。
不要臉的狐媚子,誰知是不是勾著太子殿下白日宣淫?
所以,她今兒來這兒,主要目的就是給蔣美人上眼藥!
唐側妃本以為皇後會向著她,誰知皇后居然面露高興之色。
「也好,這說明太子開竅了。」接著,皇后恨鐵不成鋼地說:「那蔣美人本宮瞧過,是個身材圓潤的,人家都胖成那樣了,還能得到太子寵愛,你就更要加把勁了。」
「而且,你還是東宮側妃,難道你一個側妃,還不如人家區區一個美人?」
「.……」唐側妃趕緊改口,「蔣美人也就是前陣子比較得寵,近來太子也不是那麼寵她了.……」
「.……」聽說太子又不寵蔣美人了,皇后皺了皺眉,「本宮還以為太子當真開竅了,說起來,那蔣美人雖胖了些,但下盤大,瞧著是個好生養的。」
「您不知道,蔣美人原是東宮最瘦的妃嬪,去年大病一場后,差點沒了命。」唐側妃繼續上眼藥。
「如今命雖是保住了,整個人卻胖了幾圈,時不時還要病上一回,就今年開春到現在,都不知病了多少回了,就她那身體,一看就不好生養。」
話雖這麼說,可她心裡甭提多嫉妒蔣美人了。
蔣美人不過區區一個美人,萬一比她這個做側妃的還要先懷上東宮第一子,那還得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就蔣美人那幅病秧子身體,別說能不能承受住太子殿下的寵幸,就是懷不懷得上都是個問題。
便是懷上了,有沒有那個命平安生下,就更不好說了。
生下了皇嗣,那皇嗣是不是個健康的,又另說了.……
「蔣美人當真這般體弱多病?」聽說蔣美人是個病秧子,皇後面有難色。
「自是真的,您若不信,隨便去東宮打聽打聽便知道了。」唐側妃還說起了另一檔子事,「還有啊,臣妾聽聞後宮里的宋才人是蔣美人姨母。」
「宋才人進宮那麼多年不曾生養,八成是她們家的女人有問題,一個個的,都體弱不能生養。」
她知道的,皇帝後宮妃嬪都討厭宋才人,她就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提出宋才人。
如此一來,興許皇後會因為宋才人的關係,更討厭蔣美人一些。
「胡說。」皇后制止唐側妃胡說八道。
關於宋才人為何不能生養,她知道的,是因為皇上賞了避子湯的原因。
不過,那個蔣美人聽起來似乎是真的不太好生養。
皇后:「本以為蔣美人是個好生養的,既然她體弱,東宮又一直沒有皇嗣,本宮會再想辦法的。」
聽起來,皇后也不太滿意蔣美人,還說會想辦法,那唐側妃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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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太子忙著督促戶部撥款,給葬身火海的考生家人做出補償。
畢竟是在貢院出的事情,朝廷要為此負責。
再就是貢院焚毀,他得監督工部翻修貢院。
一直忙到四月下旬,眼瞅著科舉就要放榜了,他和禮部大臣又得籌備殿試一應事務。
這一日,裴玄凌從禮部回到東宮。
撐開雙臂,就有宮女太監一窩蜂地簇擁著他,伺候他換下朝服,再換上常服。
前院能近身的宮女太監就那麼幾個,裴玄凌又是個謹慎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人群中有個陌生的宮女。
那宮女穿著淺粉色的宮女裝,約莫二八年紀,一張瓜子臉。
膚色適中,皮膚透著紅,看起來很健康。
發現有陌生人混入宮女當中,裴玄凌登時就不苟言笑地問:「你是何人?」
那名宮女正替太子換鞋,被太子冷聲一問,嚇得登時就跪下了。
「奴婢聽蓉,是皇後娘娘讓奴婢過來伺候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