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承不承認
房門口的人,聲音很是肯定地回答著:“對,是我,趕快把門打開。”
透著冷靜冰冷的聲音,讓蘇墨雨不得不相信這裏就是她的家一般,而房門口的那個就是自己的老公,此時此刻,麵對著老公的敲門,她還有理由不開嗎?
心放進肚子裏,安了下來,蘇墨雨什麽都不再想,移動著腳步,緩緩地往房門口走了去。
手指握著門把,很順利地將房門打開,當確定,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確實是自己所熟悉的林立淺的臉。
那張熟悉的臉,讓蘇墨雨訝異的神經,一瞬間就寂滅了,隨即而來的是撲騰子啊心間的大片大片的溫柔。
她抱緊林立淺,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但是卻有一種做夢般的美好。
就像是蘇醒在早晨,那種慵懶的感覺,一直在周身縈繞著一般,她在林立淺的懷抱裏,微微地偏著頭,慵懶的模樣,像是一隻剛剛睡醒的小貓一般。
緩緩地睜開眼睛,望著麵前的男人,半響之後,才從慵懶的狀態裏緩緩地蘇醒過來,然後睜大眼睛,訝異而不解地問:“你為什麽在這裏?”
雖然昨天確實子啊期待著,能夠在這裏遇見林立淺,但是她也知道,那樣的期待其實是癡人說夢,根本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可是麵前的男人,真真實實地存在著的時候,她卻訝異地不敢相認,這個世界上,微乎其微的幾率都發生在了她的身上了,怎能夠讓她不覺得開心呢?
“找你幫個忙。”林立淺的聲音淡淡的,縈繞在蘇墨雨的耳邊,好半響之後,蘇墨雨愛抬起頭,盯著他那張俊朗的臉。
有些不安地問:“你不會又要兩百萬了吧?”
話音落下之後,忽然想起上一次答應要給林立淺兩百萬的,但實際上她著給了他一百五十萬,所以在林立淺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時候。
蘇墨雨又不安地補充著問:“難道是問我要那五十萬的?”
一下子問她要五十萬的話,她想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拿出那麽多的錢,所以瞪大眼睛,盯著麵前的男人,看了好半響之後,蘇墨雨聲音緩緩地問:“你把我賣了吧,或許賣了之後,我能夠值五十萬。”
話音裏帶著調笑,隻是麵前的男人卻沒有跟她開玩笑的打算,臉色沉靜,還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就那麽冷冰冰的看了她半響。
那樣的眼神,太過於嚴肅,讓蘇墨雨甚是不適應,她望著麵前的男人,好半響之後,不安地問:“你……你這是……”
話音沒有落地,就被打斷,是那種沒有情緒的聲音,冰冰的而充滿著僵硬,他說:“爸爸媽媽要見你,你做好準備,晚上我來接你。”
爸爸媽媽?蘇墨雨的大腦裏蹦躂著兩張慈祥的臉頰,想著他們的親切,蘇墨雨笑了起來,答應著道:“沒問題,我一定到。”
她的豪邁幹脆和爽朗,並沒有得到對麵男人的溫和對待,他的聲音冷冷的,充滿了著威脅:“蘇墨雨,你要是來不了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那麽不留情麵的威脅,讓麵前的蘇墨雨睜大眼睛,訝異了好半響,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立淺……”一抹溫柔的女音響亮起來,那聲音空靈而好聽,給人一種交響樂般典雅的感覺,那聲音一響亮起來,蘇墨雨整個人就成了塊雕像。
目光越過林立淺的肩膀,看見站子啊他身後,白衣翩翩的女人,她在笑著,笑靨如花,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的笑容是專門為林立淺而準備著的。
“記著答應我的事兒,就這麽定了。”林立淺並沒有搭理身後的女人,而是附在蘇墨雨的耳邊,聲音裏依舊落著威脅。
他的氣息靠近著她,那麽地近,卻又在突然之間,消失不見,蘇墨雨看著麵前的男人緩緩地轉身,嘴角艱難地撕扯出一抹痛楚的笑容。
白衣的女人,聲音很大,像是在故意說給蘇墨雨聽一般,高聲響亮起來的聲音直直地砸著蘇墨雨的耳朵。
“立淺,這個女人就是昨天你說的熟人嗎?”那般響亮聲音,猶如利劍,讓整個酒店走廊都埋沒在一片陰鬱的氛圍當中。
那女人的聲音,讓蘇墨雨緊張不安地猜測著,難道她昨晚和林立淺……
後麵的事兒,充斥著蘇墨雨不敢接受的一切,所以她整個人僵立著,神經淩亂,什麽都不敢想象,隻能夠安靜地盯著那簇擁著,慢慢遠去的人影。
林立淺的回答,她沒能夠聽見,但能夠肯定的是,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給放在眼裏,因為他身邊的女人,笑的甚是燦爛,甚至還幾次回頭地衝自己展現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那是在挑釁,太過直白地對自己的挑釁。
蘇墨雨如雕像一般,站在房間門口,遲遲地挪不動腳步,耳邊還在縈繞著林立淺的威脅,那般直接的話語,直接地刺痛著她的耳膜,他說:“蘇墨雨,你要是來不了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不知道林立淺說的不客氣,是怎麽樣的一番場景,她很想要試著想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麽想象。
麵對林立淺,似乎再過分,再讓她傷心疼痛的事情,她都已經承受過了,她不知道林立淺除了不停地更換女人,來讓她疼痛之外,還有什麽事兒是對她客氣著的。
重重地歎了口氣,手指溫柔地撫摸著肚子,不安地問:“寶貝,你說,爸爸什麽時候會知道回家呢?”
空空蕩蕩的空間裏,沒有人回答蘇墨雨,隻有她無助的歎息聲,不時地漂浮著。
雖然已經和林立淺離婚,但是在她的心裏,她還是他的老婆,她還是將他當做自己的老公,而且期待著,他能夠回到自己身邊,期待著能夠將綠本變成紅本的那一天。
蘇墨雨窩在酒店柔軟的沙發上,目光往窗戶外麵張望著,天已經黑了,心裏的激動澎湃在不停地增加當中。
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夠見到林立淺的父母,他們都很疼愛她,想著二老,她止不住地嘴角上揚著笑容。
手指溫柔地撫摸著肚子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念頭蹦躂出來,並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
話語溫柔,在偌大的酒店房間對自己自言自語著:“寶貝,待會兒要見爺爺奶奶了,開不開心啊?”
雖然沒有人回答她的自言自語,但是她上揚著的笑容,昭示著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澎湃。
根本就沒有心情看電視,卻還是將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很大,她在等待著林立淺的到來,卻好半響地沒有等到他的來臨。
暮色開始暗淡,窗外的天空也黑沉下來,蘇墨雨的目光往外麵盯了一眼,不安地收回來,自言自語著:“立淺會不會來呢?”
女人的胡思亂想,就在如此不安的想象當中蹦躂出來,她不安地想象著,如果林立淺不來接她,而是隨便找一個女人去見自己的父母。
然後跟他們攤牌說,他們其實已經離婚了,那樣怎麽辦呢?
惶惑在心裏一點點地加劇,越來越不安的感覺,讓林沐雨慌亂不已,目光緩緩地落在了酒店的座機上。
嘴角上揚起一抹笑容,將不安的心情給揮去了大片,她移動著腳步,走到座機旁邊,拿起聽筒,撥打著她所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感覺。
“立淺,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的冰冷無情給打斷著。
那麽毫無溫度的話語,淡淡的:“在哪裏?”
“我在酒店。”即使熱騰的心已經涼了大半截,但是蘇子微卻在微笑著,隻不過她的笑容,那個叫林立淺的男人看不到。
“你怎麽還在酒店裏啊你,一個女人在酒店帶一整天,什麽意思啊你?”對方突然間地大吼了起來,那聲音猝不及防,偌大地砸入耳朵。
一瞬間耳朵就嗡嗡地狂亂響亮著,什麽意思?她怎麽知道是什麽意思呢?惟一知道的事情是,她無處可去,所以隻能夠在酒店裏麵耗著,隻能夠在這裏等待著他的來臨。
所以當他的話語落下之後,她的聲音裏裹著怯弱:“立淺,我沒有地方可去,所以……”
不等她把話說完,對方再一次無情地將話語打斷,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好了,我知道了,就這樣了。”
啪嗒的一聲電話就被掛斷,不等她多說些什麽,不等她將聽到他的聲音,臉頰落滿的欣喜表現出來。
電話就掛斷了,那般無情的掛斷,讓他瞪大眼睛,好半響地回不過神來,隻能夠安靜地盯著麵前的座機,心微微地顫抖不已。
半個小時之後,酒店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那敲門聲砸入耳朵,讓蘇墨雨欣喜不已,不由自主地念叨著那個已經念過成千上萬次的名字:“立淺,是立淺……”